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太后的咸鱼本质暴露了在线阅读 - 第1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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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溪窝在秦敛怀里笑得直打颤,用纤纤玉指戳着男人的胸膛,她的男人实在是太坏了!

    这要是知道自己死后才出孝,自己的女人们就要被人忽悠着全部改嫁了,她估计吕开慵能气得掀翻了棺材板从里面爬出来。

    第80章 后事   至此,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梁子……

    春暖三月, 在日渐酥糜的暖风吹拂中,整座皇城都慢慢染上了抽芽的绿意,亦或那粉黄粉红的花苞做点缀, 让这座繁华肃穆的帝都彰显出来些少有的娇柔之色。

    近来也算一切安然, 朝廷按部就班,无甚满城风雨的大事, 百姓也自顾安居, 新君继位以来这短短不足一年的时间, 倒是愈发一派欣欣向荣之态。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坊间巷尾,茶余饭后讨论的, 左不过那几件事,比如那位自命清高了半辈子最后死于马上风的右都御史吕开慵吕大人。

    又比如朝廷忙着准备今年的春闱, 赶考的学子们俱已进京, 时常均在一起讲经论学,京中文人风气一时间又浓厚几分。

    再比如前段时间震惊了整个大召的温家平反一案,在原先的热度渐渐淡去后, 终是迎的了最终的结果,温家也算苦尽甘来, 皇帝追封了温家英烈们,而被封爵为平宁侯的温家最后一脉男丁温五温煦言本不良于行十数年之久,近来听说幸得一位云游的神医妙手回春, 竟奇迹般地愈了双腿,还能下地走路了。

    一时间,从前原本是萧条凄凉门可罗雀的温府,进来在京中勋贵们眼中成了热饽饽,温煦言作为如今的温家一家之主, 温家平反后身份自然不再一般,封了侯爵,又康复了双腿,且温家的荣耀在未来几十年内都不会衰败,虽已过了而立之年,但他一下子便成了不少世家眼中的良胥人选,天天都有媒人踏足温家的大门。

    而在这期间,宫中忽然有了消息,小皇帝下了圣旨,为和亲一直在京中待嫁的南黎公主阿蛮珠指婚了这无比抢手的温侯爷。

    这倒还真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热议的一桩谈资。

    二人的婚礼便定在今年的春闱殿试前半月,时间随有些仓促,但温家作为温太后娘家,从满门凋零之中再次崛起,娶的还是已过公主,婚礼自不可能太过简陋。

    温煦言婚礼之时,温太后与官家小皇帝凤驾御驾亲临到场,以首辅秦敛为首的一干勋贵重臣们均悉数到场祝贺。

    这场盛大的婚礼还透着别具一格的南黎异域风情,叫百姓们津津乐道了半月。

    半月之后,人们的谈资便换成了右都御史吕大人家的遗孀妻妾门在这半个月里陆陆续续改嫁的事,还是秦阁老以及他的一些心腹门给保的媒。

    不仅如此,他还找来了温太后撑场子,在婚礼上挨个地给这些女眷赐下了赏。

    吕开慵生前得罪的人还真不少,由温太后做表率,各家纷纷行动起来,轰轰烈烈地祝贺吕大人家的遗孀再嫁。

    也不知那个自诩清流寒士、对女眷规矩礼教严苛的吕大人在地底下作何感想……

    百姓不知这其中弯弯绕绕,只好奇秦阁老何时变得这般热情,竟爱上了着等子保媒拉纤的活计,还专门给盯着一门的寡妇说媒,单在那些知道些许内情的高门大户眼里,皆是不由地抽了抽面皮,仔细回想自己从前有没有说媒不经意间得罪秦大人的地方,以免将来某天被人用这起子损招报复了去。

    而在此期间,这关于镇国公秦家的国公夫人害急症过身的消息也就没有掀起多少水花来。

    一年到头来,京中的各家勋贵总有那么几家是有丧事的……百姓们就当看个热闹,随口那么侃上几句,只要不和他们切身相关,过了便抛在脑后了。

    听说因为这位镇国公夫人杨氏是突然染了痨病去的,因为怕传染开来,便由秦家如今主事掌家的秦阁老做主,急急处理了杨氏的身后事,葬礼都是低调地草草了事。

    如今的镇国公秦家,世人只知首辅秦敛,都快忘了还有个平庸不显的镇国公的存在,他的正妻染急症悄无声息地就没了,压根就没几人去在意,就连这镇国公自己都没多大反应,旁的不相干的人谁又回去过多在意?

    倒是这镇国公夫人的娘家杨家,心惊胆战了好长一段时日,就怕哪天突然被满门灭口。

    杨氏身亡的各种内情他们多少知道一点,却不敢对外多吐露半个字,自杨氏死后杨家人便开始埋着脑袋低调做人,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那黑毒心肠爱记仇的秦阁老的眼,以及宫中那位如今如日中天的温太后,他们心中亦是恨极那将他们坑惨了的杨氏。

    百姓们的日子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如往常地平淡倒也安宁,倒是小皇帝和他的第一能臣秦阁老之间忽然有着一股旁人难以看透的暗流涌动。

    旁人倒不至于轻易察觉,但夹在儿子和男人之间的温太后近段时日来的日子过得却是有些水深火热。

    自从知晓了自己母亲和秦敛的关系后,小皇帝就像是一个一下子进入了青春叛逆期的中二少年,从前看秦敛做什么都是崇拜和夸赞,现在是看哪儿哪儿不顺眼。

    这孩子是深深地陷入了“亲娘被狼叼走了”的狂躁中,硬生生由原来的“秦卿”变成了“秦老贼”。

    不过他倒也算掌了分寸,并未明着在朝堂政事上和秦敛硬着干,作为在国家大事上也算分得清,但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又正处在最叛逆的年纪上,气性可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