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尘封的悲痛
一路上没有出什么意外,车子很快就来到了薄轶现在住的地方。 下了车,宁夕就直接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房间,从背后看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不过这只是短暂的,远离了薄轶的视线后,宁夕的眸子也就恢复了清明,拧开门把手,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 当周围寂静无声的时候,宁夕的脑子也渐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眯了眯眼睛,之前在拍卖会上的一幕幕,好像走马观花一样,浮现在她眼前。 沈源、沈溏、姜纯、江若风…… 一个个的,仿佛犹在昨日! 看着他们,就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好像她还是那个沈曦,过往的一切好像还发生在昨日。 可惜,一切都已经变了,她沈曦如今只能是宁夕。 宁夕落寞的垂下眼睑,似乎这样真的能掩去眸子里的悲哀。 不过,这只是掩耳盗铃罢了,越是闭上眼睛,过往的一切反而更加清晰,昔日的人与事反而像是放3d电影一般,好像此时就发生在她身边。 尤其是当年meimei去世的那一幕,更是因为她的执念,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上演循环播放。 她好像又看到沈慈躺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那血琳琳的一幕就像是噩梦一样,从她重生以来就一直环绕着她。 而她的meimei之所以会死都是拜姜纯和江若风这两个贱人所赐啊,如果不是他们,她现在又怎么会那么痛苦啊! 可是凭什么她meimei这么善良的人死了,害她的人却还活得那么滋润? 凭什么她因为姜纯被活活炸死在厂房里,而他们反而因为她的人脉站在圈子顶层? 那些害了她的人,她会夺命阎王,一一向他们索命。 不过,像姜纯、江若风这种人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们了,她要他们失去一切,痛苦的活在这世上,为她和她meimei赎罪。 红唇缓缓勾起,宁夕心底的计划渐渐成型。 姜纯、江若风,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及时享乐吧! 忽然,关上的房门再次被打开,是薄轶,一身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迈着大长腿就直接走了进来。 谁知,刚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宁夕那张面容诡异的脸,恰好房间里的灯只开了一盏,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自带特效。 薄轶挑挑眉,倒是没有被吓到,反而兴味十足,从认识她到现在还没看过她这么精彩的表情呢! 不会是因为尽头遇到了潘欣怡和宁晚汐,才一时之间控制不住情绪吧! 这倒是越来越好玩了,不枉他之前带她参加拍卖会。 薄轶眼里的兴趣越来越浓郁,脚下没有停,直接就走到了宁夕身边。 不过宁夕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发现她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回神了。”薄轶伸出手在宁夕眼前晃了晃,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宁夕突然感觉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往后面躲了一下,待发现眼前的人是薄轶后,这才定了定神,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你怎么来了,有事?”宁夕往旁边走了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我家。”见宁夕躲开了,薄轶也不恼,直接在她身后的床上坐了下来。 宁夕被这么一咽,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磨了磨牙,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在薄轶旁边坐了下来。 看着宁夕这一举动,薄轶眼底渐渐浮现出笑意,看来这真的是只小野猫啊,哪怕打不过,也要挠一下。 不过现在这只小野猫明显是不想理他,就坐在床边,甩着腿玩,似乎在等他离开。 不过这没关系,这么有趣的野猫他不介意多逗逗。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看你表情挺怪的,说说看,想到了什么?”薄轶故意凑了过来,在宁夕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和你没关系。”宁夕只觉得耳垂一痒,好像连心跳也快了一拍,赶紧躲开了。 不过床上就那么点位置,想躲也没地方躲,宁夕只好站了起来,站在了一个离床比较远的地方。 可惜薄轶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正斜着眼看她,“想什么呢,脸这么红?该不会是想到了我们在卫生间的美好回忆吧?” 宁夕听了,赶紧伸出手摸了把脸,果然烫得很。 “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我要休息了,你赶紧出去。”宁夕顿时恼羞成怒,抓过一旁的枕头就直往薄轶身上招呼。 不过宁夕在极度不理智的情况下,手里的力度也出了点问题。 因为用力过猛,在枕头被丢出去的同时,宁夕也忍不住向前倾倒。 “啊……”宁夕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直直的闭上了眼睛,等待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宁夕……”薄轶看到了,瞬间就站了起来,猛的抓住了宁夕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拉,宁夕就顺着力道到了他怀里。 一时间,宁夕的额头直直的撞在了薄轶的胸膛。 因为吃痛,宁夕也顾不得现在还在别人怀里,就触电似的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瞬间尴尬。 原来薄轶在把人扯到怀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低下头去检查宁夕的状况,谁知道她只时竟然正好抬头。 一时之间,宁夕只觉得唇上覆上了一片柔软,刚开始还不清楚那是什么,可还不待细细感受,那片柔软似乎还动了一下。 这下,宁夕就算自杀也知道自己这是撞在了人家嘴唇上。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只有无言的尴尬。 宁夕顿时像烫到了手一样,用力推开了薄轶,捂着嘴,背对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空气似乎在瞬间凝固。 “咳咳,你先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最后还是薄轶轻咳两声,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 宁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轻轻淡淡的应了一声,就看着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