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情深缘浅之凤凰劫在线阅读 - 第243章 (240) 林幻,结拜吧

第243章 (240) 林幻,结拜吧

    等我睁开眼时已是艳阳高照,我们坐在一颗很大的槐树上,而我正倚靠着叶冥暄。树下偶尔有来来往往的人,但从未有人抬眼来看我们。因有茂密的枝叶所掩盖,又有叶冥暄的结界做障碍,因此此刻间是无人注意到树上的我们,这也让我们能够安安静静休憩了一夜。

    叶冥暄讲,这王宫中被人摆了阴阳阵法,但凡怨魂皆被困于阵中无法出去,而宫中本就因怨气升天因此也就使得这阵法更加诡秘。

    我对叶冥暄的话有些不解,经过他的几番耐心讲解才知晓:王宫中的上一任君王本是侯王,却因那灵山仙道的帮助使得自己战无不胜,边界征战中虽深得民心而因此得到军权,却借此不甘于去去侯王之命,便又将当时的君王接连害死,哪怕幼儿,抑或腹中尚未出世的胎儿皆未能幸免,这才当上了君王。这阵法虽说驱除,却也不知为何反而逆行,导致怨气滋生,只怕是如今有人想要借住怨气另有阴谋。

    我看向叶冥暄,不知晓叶冥暄话里的意思。

    “有人欲借王宫怨气,扰乱人界。”

    我听后大惊,这么看来,这不仅仅是人族之事了,已经关乎天下生灵。

    为了找清楚邪祟的来源以及目的,我们躲在王宫之中探查真相。只是奈何身份不为认可,因此只能扮作宫中侍从。有时遇到路过的侍女抛来的各种眉眼,有时也遇到内侍上来几句关心贴己的话,这叶冥暄也算的是桃花满地红。

    为此,叶冥暄索性用了障眼法,才使得大家看他就成了普通人模样。

    我也因此有了疑惑,便央求着叶冥暄告诉我为何到了人族反而让人觉得丑,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我几番念叨,他才无可奈何地说那是因为这人族最是容不得长相极好的女子。

    额,是这个道理么?

    见我不信,他又才道:“我即使男身,也免不得引来麻烦。”

    想着被人簇拥的感觉,又想到被人嫌弃的感觉,这是很鲜明的对比,我摇头:“我倒享受这样的麻烦。”

    “。。。。”

    叶冥暄无声的离开。

    “叶冥暄,是不是长相极好的女子便是红颜祸水?”

    叶冥暄看着我,也不知我想说什么,便敷衍的点点头以作回答。

    “那我是红颜还是祸水?”

    叶冥暄轻咳两声,见他沉默不语,我几番催促下他才十分平静地道:“是水也是祸。”

    什么意思?

    见他轻笑两声举步离开,我认真思索这句话。

    分析半天我才反应了过来,很是不满地大吼一声:反正不是红颜呗。

    短短三日将去,是夜,月满,银光笼罩王宫,夜如白昼,然无一颗星辰。

    金殿之外,侍卫重重,篝火通明。

    但凡被接入王宫的仙道皆汇与此,说是驱邪之日,妇孺避之,百官震慑。场景好不震撼,那招阴旗近乎插遍王宫,四大神兽神像皆有出现。说来也怪,为何仅朱雀坐落于阵外,而其余三大神像皆坐落于阵内?

    问了身旁的侍卫,他不屑道:朱雀性邪,自是用来招邪,其余三大神兽便可除之。

    我不解道:同为神兽,为何偏偏朱雀性邪?

    侍卫再道:传闻,朱雀最初乃亦正亦邪的魔物,只因灵娲点化而得道,后又反抗天道侵入人界食杀生灵,后幸得天帝将其制服。

    我还想再问什么,只听一声轻喝之声便被拉开。转到一旁,叶冥暄脸带愤怒,我正要问他时却又听他自言自语道:愚昧。

    我看着叶冥暄不明就以,他却道:能为灵娲座前四大神兽,怎可与邪物同论?

    看来我真的才疏学浅了,似乎有很多东西我都不了解,所以我要学的知识太多。若不好好刻苦一番,难免被人当作一场笑话看待。

    此刻,几声惊动天地的呐喊声,驱邪法会便开始了,看着场景无不震惊。这样的场面在我看来当真平生第一次,我一时看傻了眼,直呼精彩。这时却见那林幻连蹦带跳到我面前,一会儿在左边拍拍我肩,一会儿又在我右边拍拍我肩,看着他我不免也笑逐颜开。

    我喜欢这样活泼的人,似乎与我很像,或许这便是年轻气盛的原因。回头看看叶冥暄那成熟稳重的模样,或许这便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林幻作为我人族第一个朋友,也不知他是否同意,但在我看来,也就他与我这样投缘,所以他同意与否我都同意了。所以我就有权也很自豪的与他做起了介绍,对着叶冥暄说:这是林幻,我刚交的朋友。

    林幻鼓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道:“我们是朋友么?”

    我道:“也可以做兄妹。”

    他拿着笛子搓了搓额头,转了转眼珠:“嗯。。。我是兄你是妹那种么?”

    对啊,唐突了。这样算来,我不就吃了大亏么?

    我摇头:“不,我兄你妹。”

    叶冥暄轻笑一声摇摇头,林幻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然后环抱自己对我上下打量:“这,不好罢?”

    哦对,他不是女的,大意了。

    “抱歉,我失礼了。”

    这确实有些失礼,但人族的关系还有什么?

    对于我的道歉,他随和一笑只说“客气”。看他这样不拘小节,作朋友来说确实关系太浅。算来这人族一趟,目前来说他与我还是颇为投缘。我往常也爱看些行侠仗义的故事,今日也就正好派上用,我也来个豪情壮志罢。

    “那就义结金兰。”

    “什么?”

    他有些气急败坏,而叶冥暄则在一旁像是刻意忍住开心却终究未能忍住,或许他也为我感到开心,毕竟第一次来人族就有了主动与我近乎的朋友,实属不易之事。

    “我看起来很娘?”

    对于他的惊喜我能理解,我也是个豪爽性子,我点头:“嗯,很良。在我看来,你也是乐于助人的。”

    他拿着笛子也不知是太过于激动的原因还是太过惊讶,那颤抖的手让我看着也颇为着急。

    他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叶冥暄,然后几番运气吐气后再道:“所以你说的是什么良?”

    这还有区别么?

    “良善之良。”

    听我说罢他拍了拍胸口,只说我太调皮。

    我见此又道:“你既不愿做兄妹,也不愿做金兰,那我们便结兄弟谊,歃血为盟,敬天地。叶冥暄,我们一起罢。”

    听我说罢,叶冥暄眨了眨眼猛一抬头,然后轻咳两声后退后两步不再看我,也不再说话。

    林幻哈哈干笑两声,拿着笛子对我几番指指点点,我以为他会说些感激之话,然而终究没有。只是对我抱拳,轻咳两声正色道:“好汉告辞。”

    所以,他这是拒绝我了?

    为什么?

    见他走了两步我赶紧上前挡住,他一脸哭笑不得的痛苦模样道:“这位好汉有何贵干?”

    可能是我太心急,也有可能是我因眼前场景所带动,竟然当真心血澎湃要与他们拜把子的。好吧,不可强人所难,既然如此我只得很是不甘情愿道:“算了,不逼你们了。”

    林幻听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感觉明显的如释负重,他哈哈大笑两声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却看了两眼叶冥暄后又轻咳两声发下手来,指着那驱邪场面道:“看表演,看表演。”然后呵呵两声再道:“好振奋人心啊,感觉我已经被驱成了灰。”

    叶冥暄太过安静,林幻太过热闹,我在中间有些尴尬了。

    这便拽了拽林幻的衣袖,“你想不想我介绍下他?”

    林幻摇头并未带思索:“不想。”

    不想?

    为什么?

    我再道:“不,你想。”

    林幻紧蹙眉头,很是不耐烦道:“可我真的。。。”林幻看了一眼叶冥暄,然后瞬间严肃地看着我:“是的,我想。”

    听罢,我一下来了兴致,抓着叶冥暄对林幻道:“他叫叶冥暄,是不是很好看?我家的,你别想。”叶冥暄轻咳两声,林幻呵呵干笑两声,我再道:“我那日要找的也是他,也多谢你带路。”

    林幻带着他惯有的干笑道:“我最先以为你丢了东西。”

    我忙道:“呸,叶冥暄才不是东西。”

    叶冥暄再次轻咳两声,林幻也轻咳两声,我才反应过来用词唐突,话锋一转我再道:“好吧,叶冥暄是东西。”叶冥暄猛咳两声,林幻沉默少刻,我也知道越解释越乱,此刻也正尴尬着。

    林幻忙道:“所以,被你卖做内侍的也是。。。”

    他说罢眼神瞥向我身旁的叶冥暄。

    我赶紧点头以示确定,忙又对着叶冥暄尽量夸奖林幻道:“他那时可担心你的,还埋怨了我。”

    听我说后,林幻连连摆手笑着说我言重了。

    我再道:“他还说能被我卖的,也实属不易。还担心以你智力会凶多吉少。。。”我还没说完,林幻赶紧上前来伸手制止我,对着叶冥暄呵呵笑道:“真是调皮的丫头。”

    我拍开林幻的手,对他一番仁慈道:“你别不好意思,毕竟也是一番好心嘛。”

    林幻捂着脸,连连摆手,激动的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看此也心中更为热血澎湃,便继续说道:“他都还为你吹了曲子,还哭了呢。担心你智力不全又身残,担心你即使侥幸活着也是废人。”

    刚说罢便听见林幻险些哭出了声,他捶胸顿足,片刻又捂着心口,而后又掐了掐人中,遂后又看着叶冥暄使劲摆手道:“不,绝不是那样的,我发誓。”

    哪知他刚说完,法场那边因作法引来的雷电,击的附近啪啪作响。

    我们太过于专心自己的事,被那突如其来的雷声猛然惊个踉跄。刚松一口气,顺顺了胆。

    林幻再次看着叶冥暄笑出疲惫的样子道:“阿霓一个小丫头片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只见叶冥暄的脸色很是不好看,林幻忙道:“我并非背后议人是非者,那些话绝不是我说的,我发。。。”林幻还未说完一道闪电劈在他旁边,林幻尖叫一声后回头指着我怒吼:“阿霓,老子发誓,一定和你绝交。”

    说罢跑开,又是一道闪电落在他身后,再听他一声:“放电的,你瞎了么?”

    好在法场各种奇怪声音,否则林幻的鬼哭狼嚎指不定就会被那君王当场抓去祭坛。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在帮他说好话的,他为何还要那样撕心裂肺的要和我绝交?

    这些话本来也是他说的,我也没有添油加醋,真是搞不懂。

    呵,雄性,生来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