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风雨来
这几日的丧仪大事以妥,柳夫人便安排差人去安排这辆归家去,这几日柳明复与王元夕一同厮混在一起,一听母亲是要归家去,心里便生出了不舍之情。便写了一封书交给了五四,也算是做了辞别之意,上了马追了上去。 王元夕醒至,五四端着洗脸水进来,伺候王元夕洗漱。五四说道“昨日太太差人来了,送了两件衣裳,说山上早间冷,叫少爷多添点衣裳,免得着凉了。”说完从怀中掏出来柳明复的信,递给王元夕道“这是柳公子下山前交给我的。” 王元夕接过书信问道“何时下山的” 五四道:“没多久。”王元夕接过书信看了看笑道:“他叫我下山,去找他!”将柳明复给他的书信好生的放了起来。 王元夕洗漱完毕,便去找惠空住持,惠空做完早课见王元夕在门口,便知王元夕是来寻他,问惠普的下落。 王元夕见惠空住持出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惠空师父作揖,问道:“惠空师父,不知惠普师父回来没” 惠空看着王元夕说道:“你随我来吧!”王元夕跟着惠空来至寺后,穿过一条竹径便可看见两间草堂,外头用编竹为篱,篱旁种上些许花木,两旁设着两扇柴门,外头看上去干净整洁。从草堂里出来了一位穿着僧衣的老人,老人拎着木桶一瘸一拐的来至井边,看上去甚是吃力。 惠空指了指拿老人说道:“那便是你要找的惠普师父” 王元夕听了这话有些震惊:“吴先生”在他印象中吴先生正式个正值壮年的人,可是眼前的人,一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惠空师父一眼便瞧出了王元夕心中想些什么,说道“物是人非,今时不同往日。” 王元夕走进草堂,看着惠普大师打水如此吃力,便上去将水提了一把。惠普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和身后的惠空住持,行礼作揖。 王元夕赶快将惠普扶起,便回了一个礼,说道“在下王元夕。”惠普大师有些惊愕看了眼惠空。惠空明白惠普大师的意思解释道“这位是西市王孝林的公子,王元夕。” 惠普听到王孝林这三个字,顿时眼睛泛起了红,鼻头有些酸。抬头拍了拍王元夕的身子,像极了当初的那位故人,于是请了进草堂。 惠普师父一瘸一拐的,在哪里忙里忙外,唯恐有些招待不周的地方。慧空主持看着他这样说到“你也别瞎忙活了,快过来喝茶。”惠普师父并没有作答,依旧干着他手头上的活。 好一会子在停下来歇息,惠普沏好茶,端来了各色的茶点,还端来一盘杨梅,示意王元夕吃。 三人坐着沉默了许久,期间惠普师父并没有说话。王元夕有些做不住了,便开口问到“吴先生,此次晚辈前来是想了解父亲德顺米庄的那些事情。” 惠普听到德顺米庄便知王元夕想要了解什么,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将王元夕赶了出去。王元夕顿时一头雾水,前面还好好的为何要这样。回去的时候王元夕的眉头紧锁,但其实慧空大师的心中,如明镜似的,说道“孩子,有些事情过去便让它过去吧,你何须要去执着与于他,徒生烦恼。”慧空住持见王元夕并无改变想法之意,便问道:“你知道惠普为何不说话吗” 王元夕摇着头,慧空大师说道:“那是被人活活毁声灭音的,当年惠普还是同你父亲在一起,惠普是你父亲最信任不过的人,你父亲是被人利用的,孩子。” 说道这慧空住持沉默了一会儿,王元夕低着头道:“我知道!”慧空继续说道:“当日,你父亲以察觉,事情的不妙,便想找个理由先让惠普退了出来,事后的事情由你父亲慢慢处理。那些人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当天晚上便叫了人,去了惠普的家中,将他折磨到半死,待你父亲赶到时,惠普找以奄奄一息,舌头也被人割去,脚也被人打断了,你父亲将惠普连夜送往了我这里,才保住这一条命啊!” 王元夕低头不语,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复杂。慧空拍着王元夕的手说道:“孩子,我们之所以不告诉你,是知道那些人的手段有多么毒辣,这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前面怎样的凶险我们都不知道,孩子,放下仇恨,那份执念。只有放下了,你才会真正的开心。” 王元夕躺在床上,想着慧空住持早间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