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这h市自古以来都是有名的江湖地，就是改革开放以后，这里也尝尝有一些暗面上的重要人物出没。能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城市出头的人，除了背景，还要有手段，脑子更是不可或缺的。 前面余乾想的也没错，这几个人在h市的确算是富二代，其中甚至还有官二代。但可能是长期被各种势力压迫，以及家里的交代。平常时候，他们都相当的低调。那脑子更是机灵的跟老鼠似的。 所以，就算刚刚那郭姓的男人在余乾还没来之前对着那汽车行的经历耀武扬威，这会儿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就余乾那一身太子爷的气质，他们这边几个并不算是h市领头人物的人，也不敢得罪啊！这要万一，这余乾真是某个大城市来的重要人物，那后面可就事大了！ 只是这样一来，整个场面就出现了短暂静默。 “有事？”余乾故作镇定的开口。他可不像一直在这边比试各自的气势。虽然成年后在h市生活的时间不长，但光是从同学们那边听来的各种版本的传闻，就够让他了解城市的另一面了。 “呵呵！没什么？兄弟几个就是看着您这车羡慕的紧。这不，找了一整个汽车城，他还就只有这一台。”那胖子带头开了口。 “原来是这样。”余乾点头，“呵呵！我早上过来也是赚了一大圈，才找到这台勉强过得去的。那位姚经理还说是展销用的。……本来还想着是就近方便的，早知道这样，昨天一下飞机就直接在省城那边就买了。” “也是，与w市相比，我们这边可真没什么看头。”胖子一边叹息说话。一边在心里快速的分析余乾的话。 眼前这个状似没什么城府的年轻人，只听对方说话，就知道很有钱。 “没错。”余乾认同的点头，随即笑道，“我原本还以为这几年h市发展的不错。没想到连辆奥迪都没有。呵呵！” “奥迪宝马奔驰，我们这边都有啊！”那胖子大笑，“不过就是个招聘，先看车，你还得看图片。” “看图片，莫非是还能专门定制？”余乾这么询问。 可就这么一句话，就把盘子一伙人给忽悠的心里颤颤巍巍的，这人是谁啊？一开口就是定制汽车。就他们这小城市，现在，能开辆普通型宝马的人都少，还定制！听说专门定制车，那至少也是一两百万以上的。 为了能安全脱离这群带着混混气息的二代，余乾和人就那么站在那百年，还算亲和，又不夸张的忽悠着。直到江半夏皱起了眉头，几个小包子大喊饿了，他才‘恋恋不舍’的跟人拜拜。 至于那胖子想约他下次出来玩，他也豪爽的直接给对方自己的电话号码，反正回头他就换的，也不怕人叨扰。 只是余乾不知道，这并不是他和那胖子最后一次的见面。不久之后，因为一些事情，他会再次和这个人遇见。而那个时候，就不是忽悠能解决的了。 离开了汽车城，江半夏就开始笑了：“没想到你还蛮会忽悠人的。” 余乾从后视镜瞄了她一眼，嘴上不饶人道：“江姐的演技也不错啊！” “爸爸，爸爸，我们呢？”小鱼儿连忙邀功。 余乾瞄了一眼，坐到副驾驶的小鱼儿，这小家伙，刚刚表现的最踊跃，上车的时候，还专门坐了副驾驶。看样子，就是为了来邀功的。 “不错。”余乾肯定，“不过，这样骗人的事情，只能对坏人知道吗？” “恩。”小鱼儿和后面的几个孩子乖巧的点头。 余乾微笑着，抽空看了一眼，一脸喜悦的小儿子。 自从那次自己莫名其妙的昏迷之后，这皮小子就收敛了很多。以前只顾自己的性格，也变得会关心人了。加上他们本来就聪明的脑袋瓜子。每每让人看到，就觉得心疼的不行。 唉！余乾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自己不要再出现那样的事情了。他，真不想因为自己吓到家人，尤其是他爱的孩子们。 在人民广场，找到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吃了饭，余乾就带着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的四个小兵，由江半夏尾随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虽然，他在厦门的时候，已经买了不少当地的特产，但那些东西多是送给大人的。估计就村里人的一些习惯，很多东西，都舍不得给孩子当零食。 所以，这会儿到了超市，除了买一些简单的日用品和爷爷交代的几箱子酒之外，其他时间，余乾和孩子们都在专门挑选各种零食。除了超市，还在旁边的蛋糕店，买了好些新鲜的蛋糕，准备带回去给村里的老年人吃。 差不多两点的时候，余乾在火车站领了自己和江半夏邮寄回来的东西，东西很多，不得不找了一辆皮卡帮忙托运。然后，下午五点，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年多家乡！ 71正华来了 余乾的高调回乡,很有种衣锦还乡的调调。可惜那会儿正值下午,阳光柔和，村里差不多的老少爷们大娘大婶都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忙着。其实在h省,十月中旬的时候,大多数地方秋收最忙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无非就还剩下点晚收的作物。可一年有那么几个月,农民是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无事的坐在家里休息的月份。 这样说来,也算是余乾的幸运。这要是在闲时，就算他和余老爷子之前制造了各种传言，让别人羡慕嫉妒恨也没法改变。再加上他包山的事情,村里多少知道他这个国家名校出生的,在上大学期间就能赚大钱的大学生，已经是他们村里当仁不让的有钱人了。仍然是不能挡不住乡间村妇和八卦男人各种天南地北调侃以及众多乱七八糟恶毒猜测的。 等有人闻讯知道余乾开着一辆大车归乡的时候,也就几个脸皮厚，脸上皱纹像是秋天的多折菊的老头子会杖着辈分高，上门酸酸的一探究竟。 可看了又怎么样呢？他们这群老头子就是再羡慕嫉妒恨，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以前村里传言余庆松家的孙子余乾，克爹克母，早晚要把老余家的人克死光。多少年余老大祖孙一家都被人排挤啊。 现在好了，看看人家老余家多风光啊！余老二当初是死的早，年轻时当兵就死在外面了。余老三那一家都不用说了，两儿子先后买车，都靠自己呢，村里更是头一招啊！羡慕也没用，谁不知道余老三的两个儿子会种地？ 其实说起来，最让一群老头子嫉妒还是这余老大，这传言克父克母的孙子真是给余老大争气啊！先是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一开始村里还多少人不相信，觉得这孩子品行不好，肯定是考试的时候抄的，老余家的祖坟哪里有那么好啊！ 结果人硬是上了大学就赚了大钱，回来还包下人家都不要的山坡子，那山坡子包下就包下了，村里人多少笑话这孩子就是败家子，结果谁也没想到，这别人连屁都种不出来的荒山，人一年光花生红薯都收了好几万。真真是转眼将牛屎变成了下金蛋的老母鸡啊！ 往事不堪回首！以前各种排挤老余家，尤其是余老大，看人现在过得。真像是打了他们这些背后说风凉话的人嘴巴子。不但说这个，看他们这几个和余老大岁数相当的，再看人余老大现在，被自己孙子接到城里养了三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好东西，整整把两个六七十岁的人，养的跟四五十岁似地。 “这难不成真是余乾他爹妈保佑的？”一个跟着看热闹的老头子跟几个顶着酸气冲天的嫉妒老头边走边说，“我看那老余家的祖坟也就那样！那祖坟听说，还是那会儿被人挖出来随便埋的。要是以前他们家是地主的时候埋的好，老子还相信，那后面埋的，就是几个混蛋王八子随便找的地方。” “不管是不是随便找的地方，这会儿老余家的祖坟就在冒青烟，你看旁支的余老三，沾了身就那样了！还何况这主枝的？啧啧啧！就瞅那大车！”一个老头咧着嘴直摇头，“简直跟那电视上的大老板开的似地。” “哼！余老大现在是行了。看刚才那笑的。” “啧！黑老二，什么叫刚才那笑的。你难不成还想看人家余老大哭啊？就是哭，人家现在也是高兴的哭。” “可不是，做梦都该笑醒了。前面是谁说那余乾是二丫头的，嘿！你看人家现在，一下子就给余老大添三个孙子。不管那几个小家伙是怎么来的，人余老大这将来到地下，也对得起余家的祖宗了。” 被叫黑老二虚咪了下眼睛，想到刚刚近处看余庆松那样子，再摸摸自己的脸，自己才五十岁了，这老的，心里嫉妒啊，恨啊！忍不住挤兑道：“嘿！你们说，那三个小王八蛋是不是余老大孙子自己生的？” “不可能。”有老头就事论事的摇头，“就瞅他那样子，也生不出来。” “嘿嘿！”几个老头子猥琐的笑，但想想也是，余乾那个头在村里也不矮啊，虽然长得倒是水灵灵，可一点不比村里其他小伙子差。 当初建设宅子的时候，余老爷子专门在房子的东面弄了个院子，这院子框住了，除了栓牛，拴羊，本来还是为了平时晒一些东西的时候用的，现在倒是正好给了余乾停车的地方。 送走几个差点把余老爷子自己酸的牙疼的老头子，余老爷子哼着歌进了屋里。 酸吧，酸吧！老子门一关，管你们怎么酸！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多年，余老爷子和余奶奶还有什么看不清。不说，当初他父母当地主的时候，对这乡里乡亲是多么好，结果呢，那个时候，人人恨不得吃他们的rou喝他们的血？完了还挖了他们的家祖坟。 唉！这世间的事儿啊！你要是跟它计较，那早完得气死。 “老头子啊！这是咋的，高兴的很啊！”余爷爷刚进二院子，就被从厨房出来的余奶奶喊住了，“没被那一群老帮帮给气着？” “气什么？要气，当年早被他们气死了。还不知道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又挖苦别人比他们差。我余庆松就站这儿了。让他们羡慕嫉妒恨，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喲！还说呢，就你这口气。”余奶奶笑，“你昨晚不是说的自己很大度吗？今儿一早上就口气可不是大度的啊。” “……”余爷爷忽然无语，半晌才道，“不跟你说了，我去叫我曾孙子，这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我昨儿个还说带他们上山呢。” “山上现在光秃秃的能有什么？”余奶奶嗔怪，这老头子怎么越老越孩子气啊，昨儿他们家最后的一批花生刚收了，这会儿地里就还剩下点红薯。 “去看果树啊！”余爷爷大声说，“前儿个小瞿不是说了吗，今年那核桃，栗子能收不少。听说山里还有兔子呢！我带我的曾孙子去看兔子。” 你追的上嘛你？余奶奶想说，可那老家伙已经没人影了。 十月底的时候，秋收基本上已经结束了。田地里大家都在忙乎着将小麦，油菜播种。 余乾家的地，不管是山坡还是水田都和往年一样，只抽了三分之一用来种了冬小麦和油菜。其他都种上养地的绿肥作物。 绿肥多时紫云英和苜蓿这些一年生的植物，这些东西，不但可以养地，冬天的时候，还能用来喂养动物。可谓一举两得。 记忆里，余乾记得以前很多人家都会在冬天种绿肥，但现在人们几乎很少弄这个，家家户户的田地，不管是什么季节，都是满的。 有时候余乾想，人们在抱怨土地越来越贫瘠的时候，是不是根本没想过，土地也是需要休息的。 因为只种三分之一地，他们家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多忙。其实从秋收到秋种之间还是有段时间空挡的。而他们家请的几个长工都是勤快的，不说年轻力壮的瞿向前，付延华以及王奔和王勇，就是其他两对夫妻也是闲不住的。 再加上他们在这边已经种了三年的地了，很多东西差不多摸都熟悉了。在余乾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个人就轮流着把地给耕好了。然后在村里人吆喝忙完了去镇上逛街去的时候，他们家也忙完了。 余乾对此真是有点汗颜！好吧！在种地这事上，他真是个半调子，也就懂得一点，还是光说不练的。 不过，余乾一家都不是抠门的人，别人怎么对他们，他们也怎么回报别人。往年不在家的时候。农忙之前，余爷爷也会打电话回来交代他们几个农忙之前杀头猪。家里养猪可不是只为了赚钱；然后在农忙的时候，再叮嘱两位大婶记得每天给大家杀只鸡补补。今年余爷爷余奶奶在假，当然更不会克扣了。肥猪和鸡鸭每天都有不说，余爷爷还亲自去买了好酒在屋里存在。啤酒也是每天给几个年轻人浸在井水里。那拿出来喝着是不冰也不热，非常爽快。这生活别说是村里所有人家赶不上，就是城市里也不一定有多少人赶上。 十一月初的时候，一场由中央到达省会再到地方城市的动荡，延伸到了h市。一时间h市的整个市政府跟发生了九级地震似地，二分之一的人员都受到了牵连。据说源头w市那边‘地震’更严重。整个h省多少官员被拉下马。但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是这些政治事件近在咫尺，也不是老百姓该关注的，能cao心的。因为那些离只懂得种地的老百姓太远了！ 十一月中旬，由于这次动荡太严重，上面紧急调动，几乎空了二分之一的h市市政府短短一个星期全部到任。这些人到任之后，个个都非常积极，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一上来就大喊起了口号。说要恢复h市历史名城的荣耀，并将这里建设成为现代的h市。 建吧建吧！城市的建设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除了城市扩建要增收农民的地，与农民息息相关之外，城市再怎么变化，与在村里种地的农民，真心没多大关系。 不过，不管小老百姓再怎么不看好，这一上来就喊出各种口号的市政府，十二月中旬的时候，h市的招商引资部门也引来了现今世界有名的大集团。 正华国际集团来了！ 正华国际集团像一只中国龙，还是百兽之王一般的来了。 它的到来，一度的将h市的多少人震撼。 h市多少人不敢相信，新的市政府居然这么有能力，将这个世界集团引来开发这边了。 自然的，也有小老百姓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只要出过门的，上过学的，找过工作的，正在找工作的，哪个不知道？ 这个集团可是这几年中国堪称第一的大集团，能进入里面工作，别说工资，就是那待遇，就能让别人眼珠子发红。 不得不说h市引来正华国际集团这一噱头，真的是瞬间将整个h市的人给镇住了。但凡家里有个出过门子的，知道点的，都在谈论这正华国际是如何如何的了得。 甚至，按照小老百姓的思路，在听说这正华集团的老板很年轻之后，就各种猜测，这老板是当今首位领导的女婿等等。 对于这些事情，刚刚到达家乡的余乾是太关注的，甚至在网络上，关于正华集团的消息，他也会刻意的不去看。他最近只顾着忙自己今年坚持没卖出去的那些农作物要怎么处理！ 家里的那些农作物收成高，当初长得也比别人家的好。最重要的是，收获的不管是花生芝麻玉米还是稻子，那果实吃起来都让人赞不绝口。要真按照平常的价格卖出去，他的心真的会疼的！最最主要的是，他能感觉到这些东西因为灵泉水的关系，还有一些其他的作用。 看看在这边生活了三年的两位大婶就知道了，三年的时间，这两位大婶每天劳作，可依然变得白白胖胖。更惊奇的是，秋收过后，那位不孕多年的四十多岁的叶大婶居然怀孕了。可没把她老公冯先生给高兴的跳起来。 其实，这还不是第一次。前面因为两位帮工的大婶慢慢变得白白胖胖，曾经一度的，三奶奶还偷偷的打电话向余奶奶抱怨，说这几个人好吃懒做。结果，在余乾猜测是不是泉水的关系，让三奶奶一家吃了自己家的农作物之后，别说三奶奶的身体和脸色慢慢变好了，就是三爷爷的老风湿病病也无缘无故的没了。 不过，因为三爷爷这人性格本来就大大咧咧的，也就没说出去。余乾是在三奶奶的一次抱怨中知道的。 唉！知道归知道，于是，现在他就愁怎么让这些东西发挥他们的真正价值了。 家里几十万斤的花生，红薯，稻子一直不卖，就算他能偷偷的转到空间一些，剩下的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受潮和发霉的！ 也可能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他这样兀自的发愁，十二月中旬的时候，他的一位高中同学，在通过三爷爷家的电话，辗转找到了他。 并且在同一天，余爷爷在从三爷爷的小店回来之后，还询问他知不知道正华国际集团这个公司。 72巧合 给余乾打电话的同学是高中时期一个关系不错,叫方学敬的。听说他父母都是在银行系统工作，但其为人却是一点不高调。与人相处更是亲和非常。 高中时期听说余乾家不宽裕,在常常抢夺余奶奶给余乾准备的各种山野小吃之余,还硬拖着余乾去他们家吃了几次他mama做的爱心晚餐。并在饭后狠狠的鄙视他妈，称奇手艺不行,太给他丢脸。余乾知道,那是他们家不把他当外人的亲近表现。 这几年余乾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很少和高中的人联系，没想到这人居然辗转着来找他。 不管是因为什么，余乾在心里都非常的感动。 “……哟！发达了啊你这是？”方学敬确定是余乾之后，开口就调侃了，“小样，行啊！……算了，别的你也不用说，你小子就是最不够意思的。” “抱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方学敬大叫，“你真让兄弟好找啊！” “……”面对这样质问的语言，余乾除了笑，真没别的说的。 “笑，你信不信，哥现在跑你家去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