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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笑意盈盈的模样太过动人, 压抑了数日的思念霎时破笼而出, 谢瑾年情不自禁的低下头。 却没能如愿一亲芳泽。 他满含思念的吻却是落在了暖如春阳的掌心里。 静姝张开五指, 按住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颜, 硬起颜狗的铁石心肠, 轻轻往后推,拒绝之意不言而喻。 谢瑾年扬眉,轻笑。 随着温热的气息, 探出舌尖,轻点了一下小娘子的掌心。 温热濡湿的触感,似是轻叩门扉一般,轻叩着她的掌心。 扣得她心律有些失常。 静姝抿唇。 仿佛触电一般缩回手,眼底含着薄怒,白了谢瑾年一眼。 小娘子含嗔带怒的模样一样可人。 谢瑾年低笑,带着怀里的小娇娘转身,把人抵在门板上,拿开按在他脸上的柔荑,低头噙住了娇艳诱人的唇。 这个吻,不同以往,完全没有以往的温柔缱绻。 素来温柔体贴的人,竟是近乎粗鲁地撕咬着她的唇舌。 唇有些疼,舌根儿有点麻。 挣动着被按在门板上的手,静姝往外赶着口中的入侵者,却是换回了愈发凶狠的吻。 避无可避,只能被动承受着病美人的索取。 静姝睁着眼睛,与眸色沉沉的病美人对视了一瞬,旋即放软身体,闭上了眼。 也不是没亲过,权当是在算账之前,先领了个福利罢! 小娘子突如其来的顺从,让谢瑾年欣喜。 近乎凶狠的索取渐而化作温柔缱绻的缠绵,谢瑾年含着娇软的唇舌,轻柔地安抚了须臾,总算放过了诱人的朱唇。 含笑看着小娘子轻颤的长睫,谢瑾年在似是染着无限风情的眉眼上落下一吻:“瑶瑛。” 谢瑾年鲜少这般称呼她。 静姝用她那被盛世美颜迷晕了的脑子反映了一瞬,才慢半拍地应了一声:“嗯?” 看着小娘子脸上染着云霞,呆呆的模样,谢瑾年忍俊不禁,捏着小娘子的下巴在微启的朱唇上又印下一吻,低笑:“原谅为夫,可好?” 喵的!先放美人计,再求饶,简直犯规! 静姝眼底潋滟着尚未褪去的水雾,看着谢瑾年,强行硬起被美色迷惑了的心肠,似笑非笑:“妾愚钝,不懂夫君何错之有,又因何求妾原谅。” 他这个小娘子。 平时都是我来我去的,现在却跟他咬文嚼字地妾来妾去…… 谢瑾年用下巴蹭着小娘子的头顶,低笑:“只要是惹了娘子不乐意,为夫便是有错的。” 唔,犯完归,又来花言巧语。 静姝踢踢谢瑾年的小腿,似笑非笑:“诚意不足,甜言蜜语来凑?” 谢瑾年莞尔。 垂眼看着慢悠悠露出锋锐爪子的小娘子,轻笑:“娘子既然觉得为夫肺腑之言皆是花言巧语,便请娘子说说,为夫如何做才算诚意足?芙蓉帐下度春宵?” 花言巧语没用,就又来耍流氓? 静姝迎着谢瑾年的目光,眼尾渐而爬上了一丝轻嘲:“夫君,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被他染上水雾的桃花眼,摒弃了风情,潋滟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无情,就那般看着他。 小娘子虽未明言,那双惑人的眼睛里却是道尽了执着。 今晚这关,难过。 谢瑾年心中轻叹,抱起濒临朝他亮出爪子的小娇娘,回到罗汉床上。 约莫一米宽的罗汉床,两个人躺在上面有些窄。 静姝缩在围栏边,后背紧贴着围栏上的大理石,却也不过跟谢瑾年拉开了一拳的距离。 谢瑾年忍俊不禁。 把小娘子扯进怀里,轻抚着小娘子的背,谢瑾年低笑:“莫使性子了,娘子心中但有疑惑尽管问我,能说的为夫必不会隐瞒。” 能说的,必不隐瞒,这可真就是语言的艺术了。 静姝哂笑,指尖戳着谢瑾年胸前厚厚的布条,不紧不慢地道:“不如夫君先说一说那些个能说的。”说完咱们再讨论不能说的。 听出小娘子的言外之意,谢瑾年莞尔。 也不去点破他家娘子的小心机,谢瑾年略作沉吟,便开口续上了被泰老爷打断的话题——故英国公静文德之死:“之前娘子说岳父岳母殁得蹊跷,为夫办差时,借着便利留心了一二,还真让为夫发现了些许端倪……” 想到追查到的真相,谢瑾年垂眼看着下意识抓紧他衣襟的小娘子,心中着实有些不忍心,不由默然。 静姝抬眼盯着谢瑾年,以眼神无声地催促。 谢瑾年轻叹。 掌心轻柔地拢着小娘子鬓边发丝,谢瑾年犹豫了一瞬,缓缓开口说根由:“岳父身为太子詹事,把东宫把守的固若金汤,不知替太子挡下了多少明枪暗箭,自然便招了那些觊觎那把椅子之人的嫉恨。” 到底还是没忍心事无巨细地尽皆说个明白,避了重就了轻。 然而,静姝却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瞬间了然:“恐怕不止是记恨那般简单,不然父亲也不会坠马身殁。” 他的小娘子如斯通透,着实不好糊弄。 谢瑾年低头,在小娘子额头印了一下,低声道:“确实,说岳父是他们的眼中钉、rou中刺,也不为过。” 静姝用手背抹了下额头,把脸埋进谢瑾年怀里,默默数着谢瑾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问:“夫君可知是谁要了父亲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