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终章(一)又一个跳陷阱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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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褐色铠甲的水师参与,战局瞬时结束。 重华门前铠甲成山,血流满地,比之沙漠孤烟的黄土战场,过之而无不及。 将重要的人都拿下。 一群人又罩好面罩,又分了两路,一路往昭华门和苍震门等重要位置过去,一路直奔了延庆殿的方向而去。 雨势停下,乌云散去,缓缓露出一弯半月悬在空中,悠悠散着冷白光晕,映的周围闲云两三朵格外绵薄。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淡淡泥土与花朵的清香,拱在人的鼻尖叫人忍不住的喷嚏。 留了将士在延庆殿外,莽汉只带了几个全副武装的禁军进了殿,而守在外头的禁军却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偏殿的大臣还在争吵不休,眼见魁梧莽汉与几个禁军进来,颇是一惊,褐色的铠甲,那岂不是福建水师了? “秦灿!你是福建水师的指挥使,此刻应该在浙江帮助晋元海大人打海寇,如何出现在京城里!你竟还敢强闯宫廷,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秦灿摘了头上铁盔扔到身旁目瞪口呆手脚打颤的小太监手中。 他大约四十五的年纪,眉目阔阔的粗犷,浓眉飞挑之间颇为肆意,大喇喇的朝皇后一拱手,不甚恭敬的模样,“末将参见娘娘。” 抬手抚了抚脸上蓬松的络腮胡,朝着那些长须飘飘的老臣咧嘴一笑,嚣张道:“你们在京城里一个个跟老太爷似的,光凭一张嘴还想拿天下大权。连几个匪患都解决不了,还不得靠老子,一群废物。” 眸光凶悍,一眼剜过众人面孔,“老子千里迢迢从福建穿过浙江到了京城,那自然是来立功受赏的,难不成是来看你们唱大戏的么?” 皇后面色依旧淡淡的,眼神中掠过几分讥讽与沉怒,最后却只茫茫的看着殿外,“孩子大了,做父母的也瞧不透他们的心思了。” 李怀见到秦灿进得宫来,便晓得城北的三千营已经被解决了,面上淡淡一舒,“母后本就是该享清福的人了,何苦劳心劳力呢!” 慎亲王嗤笑了一声,鹰眼斜过李怀镇定微扬的面上,唇角微掀,“怪道如此镇定,果然是准备完全了。倒真是小看了侄儿竟是有此野心了。” 霸王混迹宫廷与市井,有着亲王的尊贵身份,气势威赫。 慎亲王缓步移挡在皇后之前,负手直视了被络腮胡遮住的面目,又道,“你是封疆大吏,内阁有批复让你去浙江支援攻打倭寇,无诏何敢带兵进京!” “那些个倭寇有我们福建水师在,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秦灿哼笑了一声,浓眉飞扬道:“雍王伙同三千营、镇抚司造反逼宫,下官是接到京中求救才进的京来。” “三千营?!”皇后蓦然大惊,忧惧如长练深锁心头,那不是说,周恒出事了? 秦灿那双嗜血的眸子一突,颇有几分京中霸王的嚣张风姿。 那张被海风吹得粗糙的面孔渐渐凑近温太师白嫩细腻的脸,龇牙道:“瞧瞧外头一片火光,一股的焦rou味儿,你们猜猜其中有没有你们的家眷!” 秦灿一字一句道:“三千营作乱,意图强闯北城门,不过末将念在他是皇后娘娘的侄子,放了他一码,只是围困在了城外而已。待大事既定,娘娘成了尊贵无匹的皇太后,周大人自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做他的三千营指挥使,安享富贵太平。” 刺骨的浪潮席卷而起又直直拍在身上,那寒意从骨缝中钻进,肆意啃咬。 皇后心口屏了一口气,梗的生疼,眼神冷怒的落在李怀的面上,嘴角的笑意化了尖锐的冰杵无遮无拦的刺向他,“好你个秦王,果然是孝顺的好孩子!” 李怀不过淡淡一笑,儒雅的面上有着难以压抑的兴奋,扬声道:“孝顺母后是儿子的本分。” 各府邸已被神机营控制住,三千营被秦灿的人拿住,事到如今还有谁敢对他说“不”! 李怀一派的大臣得意洋洋的看着李彧一派的人。 而李彧一派咬牙愤恨,至今连主子人都没有见到。 持中老臣对李怀的所作所为愤怒不已。 “信口雌黄!镇抚司是陛下的心腹如何会造反!英国公为国镇守边关,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周家如何能造反!你无诏带兵进城,你这乱臣贼子有何脸目在延庆殿敢血口喷人!”温太师面上血色一退,眸色闪烁微颤的来回于李怀和秦灿的面上,“竖子猖狂!猖狂!陛下还活着,他还活着!” 慎亲王冷笑,“你接的谁的求救!” “自然是秦王殿下了。”秦灿朝李怀一抱拳,有着秋风飒飒之气,“你们这些人,还不是忙着算计来日的荣宠地位,谁会在意京城里谁家遭了殃呢!怕是巴不得似魏国公府那样的人户多一些吧!” 李怀倒也不否认,浅笑微微道:“内忧外患,本王也是无可奈何。” 慎亲王身侧有一桌儿,上头搁着茶水,修长有力的大掌一挥,茶盏落地泼洒了一片水泽,氤氲了一片袅娜水雾,茶汤的清新凛冽扑鼻而来,倒是熏得人心中一振奋。 “秦王倒也算敢作敢当,没有否认了。”他笑了一声,便如刚下了雨的三月深夜,有着犀利的寒气,沉沉道:“如今陛下还活着,你们这些地方官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听命秦王号令了!五成兵马司竟还放了你们进来,好、好极了!” “三千营和镇抚司作乱?你们倒是打的好主意,迫皇后娘娘举荐了你,一并还把眼中钉都除了!” 秦灿无所畏惧的往一旁的太师椅一坐,双腿大张的肆意嚣张,“王爷可别给下官扣什么罪名,要知道最先闯进城来的可是神机营,那韩冲可是把各个府邸都围困了。”扯了扯嘴角,哼笑道,“韩冲可是雍王的支持者,若不是雍王造反,他把兵力放到大臣的府中做什么?” 一身染血的灰色铠甲的杨修笑呵呵的从门外跨进来,轻松道:“唉,秦将军可别乱说话,韩指挥怎么能是反贼呢!下官可是与巡防营的人亲眼所见,韩指挥是为了救陶源陶阁老被匪患一箭杀死的。若是逼宫造反,他救人做什么?或者是,他造反未必是为了雍王殿下,您说是不是?” 李怀顿时面色突变,眸中阴鸷之气大起,直直盯着秦灿却瞧不透那满面络腮胡后的神色。 秦灿看了他一眼,哼道:“我还没演够呢,你就急着进来了!” 杨修朝皇后行过礼,稳重道:“宫外作乱者已经全部拿下,招降不服的已斩杀,周大人带着三千营和巡防营的人镇着,娘娘安心。徐大人已经拿下了叛贼皇甫青和,正与戴统领整肃宫城。” 皇后“哦”了一声,心头的沉重长吁了出去,缓缓站起,惊讶道:“徐悦已经拿下皇甫青和了?戴荣没死?” 正说着徐悦与戴荣一身血色铠甲的进到殿内,深深一礼:“回皇后娘娘的话,宫城整肃完成,逆贼皆已被镇抚司和福建水师的将士拿下。” 徐悦转身,面上被皇甫青和的长刀划破了一道,尚有血液在缓缓渗出。 温润的神色却依旧淡淡柔和,仿佛天大的事也不值得他惊慌失措,深夜的淡淡月色落在门口,斜出了一仗深长的温柔光晕,落在门口的他身上,潇潇如月下松。 “水师的人已经全部撤出宫外,禁军职责暂由镇抚司接手,待戴统领将禁军重新整编再行交接。” 他一挥手。 围困延庆殿的禁军刷刷将面罩推上,那一张张白玉丰俊的面孔赫然都是镇抚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