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为质
且不提颜玉衡一个人等在包间里暗自盘算着以后见阮静馨应该怎么打扮。只说阮静去了隔壁的包间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里面是一身黑灰色系简约的衣裙。 扬州可不是什么小城市,这里的夜生活很丰富的。这个时候不说人来人往,但是却看不出有什么寂静冷清的模样。她可不会很二的换上一身夜行衣,那简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 这一身衣服再夜色中不起眼,就是最好的保护色。她把头上的首饰全都拿掉,又揪出了一些碎发半遮着脸颊,就是一副普通人家家姑娘的样子。 然后再行走的时候收敛全身的气息,尽量不惹人主意,再选择y暗或者靠边的地方走,隐藏在众人之中,这才不容易被人发现和怀疑。 靠近了马头,离船是越来越近了。阮静馨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暗自观察。发现船上的人着实是不少的,不但奴才仆妇常有人上下船,船的甲板上很多地方也点了灯,站了少许的人。不过靠近船舱门口的人几乎全都是丫鬟,外围才是看起来像侍卫的人。 阮静馨找了个机会,先上了与大船相邻的另一艘只有几个船工看守的船。然后又施展轻功落在了那艘周家的船上。当然,她选择的是后面的甲板,因为那里黑暗,也没有人守着。 这船太大了,阮静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寻找线索,不过之前观察的时候,她很确定,没有看到一个相熟的面孔。虽然她在毅川侯府待的时间不长,可是内内外外总也见过不少人。若是跟着主子出来,一定会待贴身的人伺候,可船舱门口却都是些生面孔。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就在阮静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时候,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中。这是一个女声,声音有些干哑,还有说不出的疲惫之感。阮静馨顺着声音沿着船舱的边缘寻去。 “娘娘,您还是省点力气吧,吃完饭早点休息,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出发呢。” “就凭你一个老东西就想对我指手画脚?赶紧滚!” 一阵脚步声走远,另一个声音响起。“娘娘,咱们真的要远渡重洋么?” “他不仁我不义而已。他们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就不想想他本就是犯了错的,有多少眼睛看着他!我可不想跟着他们去陪葬。” 阮静馨听到这里突然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林静雅!也就是以前的阮静雅!她怎么会在这里?阮静馨的心中觉得有些惊讶。 “娘娘,林家这次真能这样帮忙?真的不会有问题么?” 林静雅叹了口气,“若兰,你放心,我给他们画得饼够大!”她实在没有想到,这林家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族。自她进入了二皇子府,那边便接着送来了林家的几个女孩子,继而就开始向她讨要好处。他们就不想想二皇子还在守皇陵呢,怎么可能对朝廷的事情胡乱的c手? 最可恨的就是丁美芊,他们那一家已经蠢得透气的!“要不是郡公府不知道怎么搭上了倭寇,咱们也不用这么匆忙的离开。”林静雅气得牙痒痒,她见若兰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道,“你放心,我都打听好了,在桑国和大延朝之间还有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人不多,也不算富庶,咱们带的东西尽够咱们在那里逍遥几辈子了!” “可是王嬷嬷是要看着我们一起去桑国的。”若兰依旧不放心,“咱们怎么可能转道?” “如今外面的侍卫早就是我的人了。”林静雅冷哼一声,“只要船一出发,确保这老货的消息递不出去了,我就让人把她扔进海里喂鱼!你是个忠心的,如今丝竹死了,洛梅和柔菊两个贱人跟了二皇子,唯有你对我不离不弃。等咱们在琉璃岛上扎下根来,有你享不尽的福!” “琉璃岛真的如咱们想的那样么?”若兰有些神往。 “那小地方,王室也不过和咱们大延的地主差不多。据说军队人数只有几百人。那王宫还不如咱们以前的侯府大。我之前派人已经去看过了,等咱们安顿下来,我想些办法,占了这个岛!到时候自己做自己的主,那多快活!” 阮静馨挑眉,琉璃岛?难不成就是现代的时候说的琉球?这方位对么?她有些佩服林静雅的狠辣以及眼光。她只想着在稍远的地方占上两个易守难攻的小岛,却没有想到去夺一个小国的政权!听林静雅的意思,还是不废什么兵力,用智谋来着! 心里有了数,阮静馨小心的离开,往酒楼的包间而回。 “咦?你这么在这里?”阮静馨推开包间的门,就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 一身白衣的东方旭正笑眯眯的瞅着她,“回来了?已经点好了你最爱吃的菜,先吃点东西吧。” 阮静馨挑眉,怎么感觉这场景、这气氛有点奇怪呢?她坐下,东方旭已经夹了一筷子咕噜虾球给她,“哪里有你这样请客人的,把客人自己放在这里。” 颜玉衡对东方旭自觉的把他归为客人,自己充当另一个主人的行为和话语当做没有听到、看到。若是以前,他会直接不再多说什么。可是今天阮静馨的表现,让他不知道怎么有了底气。 “阮女官,事情办得怎么样?需不需要我明天走一趟周家?”颜玉衡说着话,给阮静馨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阮静馨满脑子里都在想着林静雅,吃了咕噜虾球后自然的结果茶杯喝了一口,道,“有没有办法让船最近都出发不了?” 颜玉衡笑道,“若是阮女官需要,自然是没有问题。” 东方旭没有露半分的情绪,问道,“可知道船上是谁了?” 阮静馨点头,“是林静雅,我听她的意思,二皇子想要送她去桑国,不过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他把侧妃送去桑国想要做什么?”东方旭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脸色严肃了下来,忘记了刚刚那股吃醋的劲头,“这是……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