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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隔得远远的,对着黎老夫人行了个礼,笑了笑。 黎老夫人轻轻的颔首,又同身边的夫人们说起话来。之前坐在她身边的平王妃,早就不见踪影了。陈望书环顾四周,可算是在一株大柳树下,瞧见了她。 她穿着一身玫红的长裙,正同一个穿着绿色比甲的小妇人说着话儿。 陈望书定睛一看,就那小细腰儿,就那颤抖着的绿茶样儿,不是女主柳缨又是哪个? 算算日子,她的确是出了月子,能够出来行走了。 正在这个时候,系统提示音久违的响起。 “俏柳缨他乡遇故知,枕边风姜七重见天日。” 陈望书啧啧了两声。 一旁的颜玦瞧了她一眼,果断的递给她一快果脯。 “卿卿可是饿了,怎么砸吧嘴?” 陈望书接过果脯,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点了点头,“的确是饿了。这寻酒宴主要是比酒,怎们那青杏酒,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算不得什么,便不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已经同主家说过,要先走一步了。不如阿姐今日请你们吃小关楼,叫上小堂一道儿。” 第275章 长歌护姐 “县主这就要走了么?这都还没有开始斗酒呢!这是不是有些太不给黎老夫人颜面了。” 陈长歌闻声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闹得阿姐颜面无存的狐狸精,挽着一副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平王妃,朝着这厢行了过来。 周围的人听着这不善的话,全都双目亮晶晶的看了过来,就差吼上一句,打起来,打起来了! 陈长歌身子一转,悄无声息的将陈望书挡在了自己个身后,“颜老夫人自己个,便是最大的体面;不像某些人,需要有人不停恭维,方才有脸面。” 他说着,微微一笑,“当然了,陈某说的某些人,不是指的平王妃您!” 平王妃的笑容淡了几分,“都说陈家人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陈望书好奇的看打量了一下陈长歌,她这个弟弟,平日里总是在书院里读书,两人虽然年纪相当,但在她心中,看陈长歌像是老阿姨养儿子似的,怎么瞅怎么亲切。 这还是头一回,瞧见他在人前,强硬至极。 陈长歌把惊讶写在了脸上,“平王妃何出此言?百家姓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姓陈的虽然排得靠后,但陈某也厚着脸皮,自称是大姓了。” “陈某久居临安,不如平王妃阅人无数,见尽天下所有陈姓人,自是不敢担上这个口齿伶俐的美名。” “你!”平王妃一梗,显然没有想到,陈长歌会这般的不客气。 她显然不是一般角色,瞧见周围的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戏,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笑道,“我就是瞧见县主突然要走,问上一句而已。陈状元可真还说笑,颇有乃父之风。” 陈长歌更加惊讶了,像是看奇葩一般,看了平王妃好一会儿,“您才是真的爱说笑,我父亲,专职丧仪。” 陈清谏在灵堂说笑吗?不说被揍了,棺材里的死者,都得诈尸。 陈望书记得,她还曾经暗戳戳的同陈长歌商讨过,兴许就是因为陈清谏总是板着一张棺材板板脸,一看就是东家有白事的样子,礼部才把所有送葬的事情,全交给他了。 因为其他人,瞧着底下的孝子贤孙装模作样的样子,会笑出声。 周围的人憋不住,都轻笑了起来。 陈清谏刚刚才办了皇后的丧礼,众人可是记忆犹新。 平王妃深吸了一口气,闭紧了嘴。 她算是发现了,无论她说什么,陈长歌这个人,都有那个本事,抠出问题了! 站在她身边的柳缨,忙站了出来,说道,“今日寻酒大会,我倒是带来了一种苦艾酒。这种酒,乃是我曾祖母家乡的一种酒。我在临安城转了一圈儿,也没有发现,有这种酒卖。” “便自己个酿了几坛子,还请黎老夫同平王妃赏脸品上一品,我做得不好,一会儿你们若是批评我,可否轻着些。” “若是实在不好喝,就说上一句,勉强勉强……也省得我寻个地缝,钻进去。若是往常我自是没有问题,可这不刚生了孩儿,胖了好些,那地缝都装不下我了。” 平王妃一听,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她一笑,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周围的人,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像是山谷有回音一般。 陈望书瞥了一眼木槿,见她悄悄地回来了,眯了眯眼睛。 木槿凑到了她耳边,低声道,“姑娘,妥了。” 陈望书点了点头,朝着黎老夫人远远的行了个礼,领着颜玦同陈长歌悄然的离去,那头的付小堂一瞧,立即甩开了膀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阿姐要走,怎地也不喊我,都是弟弟,也忒偏心长歌了些。” 陈长歌鄙视的挤了挤付小堂,“都是弟弟?怎么不见你跳出来护着我阿姐,瞧那平王妃,眼睛都生到了头顶上。这还没有做上太子妃呢,都这般欺负人。” “若是到了那一日,那眼珠子还不跟弹弓似的,嗖的一下蹿上天了。” 付小堂笑了起来,“我想说来着,这不我同姐夫一致决定,把这个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你。” “毕竟这些日子,你阿娘让你相亲……令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