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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书快速的分析起来,首先这人一定长得也不丑,不然的话,拥有了颜玦的脸,还不每日啥事也不干,沉醉于照镜子? 其次,不老!不然做不出猴子蹦的事! 第三,有贼心没贼胆,行首娘子生辰他不是也没有去?而且毫无经验。 第四,聪明的很,心机城府统统有,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能够哄骗过周围的人。 陈望书想着,可算是松了口气,这么看来,还有得救,至少不是朽木不可雕也。 而且,陈望书偷瞄了一眼颜玦,就凭这张脸,不能救也得救! 待她日后拿着小皮鞭,日日鞭挞,猪都能够抽成老虎了! 就这么迷迷瞪瞪的想着,再一睁眼,已经是天亮了。 陈望书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旁边,颜玦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小腹上,睡得正酣。 陈望书想着院子里生锈的兵器同落灰的锁,抬脚便想将他踹下去习武,可想着那伤,只能遗憾的让他继续松快几日了。 “该起了,今儿个不是还要去敬茶么?” 陈望书轻轻的踹了颜玦一脚,颜玦睫毛抖了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知道了!” 都成亲了,不用忍了!陈望书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搓了搓颜玦的脑袋毛,简直可爱到化了! 颜玦被揉得晕头转向的,茫然的坐了起身,而陈望书却是不知道何时,已经到铜镜前去梳妆了,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梦到有人把他薅秃了! 两人梳洗完毕,主院的嬷嬷便一摇三摆的来了,她生得一张国字大脸,那四条边,像是用尺子画过了似的,格外规整,让人一见难忘。 “玦哥儿同县主可算是醒了,大娘子等很久了,老奴先收帕子。哎呀,这帕子上的血怎么……” 陈望书呵呵一笑,精神大振。她正嫌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有人就迫不及待的,想给她下马威了,也不晓得,到底谁给谁下马威。 她想着,从匣子里选了一根珠花递给了白瓷,“嬷嬷说的哪里话,我们早就梳洗好了,左等右等,都不见嬷嬷过来。这不头发拆了又梳,梳了又拆的……又不敢贸贸然上主院去……” “万一扰了母亲清梦,那可就罪过大了。” 她说着,转过身去,看向了那床边拿着帕子嬷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嬷嬷,这元帕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扈国公府有什么祖传的规矩,譬如要求元帕上的血,流出一个颜字?” “唉,不知者不罪。若是有这样的规矩,嬷嬷应该提前把母亲的元帕,借给我学习学习的,我也好照着流血不是……” 屋子里鸦雀无声,那嬷嬷目瞪口呆,僵硬在了原地。 第79章 下马威 “噗……”一旁喝着茶的颜玦,没有忍住,噗了一地的水。 那嬷嬷仿佛陡然梦中惊醒,偷偷的打量了一番陈望书,讪讪地笑道,“县主说笑了,这人怎么控制得了血怎么流……” 陈望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认真的盯着嬷嬷看了看,“若母亲天赋异禀,那望书身为儿媳妇,定是要努力追随的。” “嬷嬷说话还带大喘气的,可是有疾?我认识几个女医,个个都是好本事,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她说着,再也不看那嬷嬷,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颜玦的身边,“走罢,别让母亲等得急了,到时候她责怪这位嬷嬷办事不利,磨磨蹭蹭的,那就不好了。” 这下轮到颜玦发愣了,他咋觉得,他家娘子身后带着风雨,这是要翻天覆地呢? 颜玦的小院离主院甚远,陈望书走出了一身薄汗,方才进了门。 颜家人口简单,即便是长子大婚,扈国公亦是没有从边关回来瞅上一眼,只有扈国公夫人一人,独掌乾坤。 同陈望书想的寥寥几人的场景不同,屋子里坐得满满当当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陡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群牛鬼蛇神。 不等扈国公夫人开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便开口责备道,“玦儿同县主怎么能叫长辈久侯?未免太过跋扈一些。” 陈望书询问的看向了颜玦:这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 颜玦清了清嗓子,“这是三叔公。” 陈望书恍然大悟,扈国公一人得道,定是全家鸡犬升天,打秋风的人穷亲戚,多多少少都来认亲了。 为啥她能断定是穷亲戚,那自然是这些人,没有一次,出现在城中的宴会上,显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扈国公夫人自己个想要扮贤惠,倒是弄了这么一群人,来给她下马威。 陈望书眼眸一动,乖巧的行了礼,“三叔公教训得是,望书初来乍到,未经母亲传唤,不敢贸然前往,怕扰了母亲清静。” “这尊敬长辈,晨昏定省,乃是晚辈该做得。那望书明儿个起,便寅时来给母亲请安。” “寅时?鬼起得来哟!”三叔公旁边坐着的一个胖胖的老妇人惊呼出声,见陈望书看过来,又快速的捂住了嘴。 “这位当是三叔母罢”,陈望书一本正经的说道,“武将之家,寅时闻鸡起舞;学文的人,譬如我兄长,那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都晨起读书。” “身为妻子,夫君有官职在身,需要早朝,更是要早早的起身准备。母亲出身高门大户,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