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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容瑜却去了很久,久到殷承珏都要以为他临阵脱逃了,容瑜才推开了包厢的门。 殷承珏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看到容瑜这样,反而不紧张了,只看着他,有些好笑道:“待会儿要不要带你去买点补肾的药?或者我多买点猪腰子?” 容瑜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的肾好得很!” 殷承珏:“怎么去那么久?” “也没什么,就是路上撞上了有人在吵架,围观的人堵住了最近过来这里的路,我就绕到了楼上再下来。”容瑜表情有些遗憾:“围观的人好多,我没能挤进去。” 殷承珏:“你现在好歹也是公众人物,最好还是不去凑这些热闹,不然到时候被认出来了,就麻烦了。” 说完,殷承珏就感到自己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屏幕上弹出了一则信的消息。 殷女士:儿砸!快过来!这里有个疯女人在撒泼! 掘地三尺:? 殷女士:快来快来!错过可能就没有下次了!我现在一直憋着没怼她!就等着你过来呢!这么好看的戏,妈咪怎么能让你错过! 掘地三尺:……你现在在哪? 殷女士:我已经到了,就在走廊这里,被这个疯女人堵了!她一上来就跪在我面前哭,然后一群人就都围上来了! 殷承珏:“小瑜,你把口罩墨镜帽子戴上吧。” 殷承珏:“你刚才看到的那场热闹的主角之一,有咱妈。” 两人火速赶到时,那里已经有咖啡店的管理安保人员过来调和了,上去的围观的人被安保驱散了些许,他们不能近距离凑热闹,就隔得远远的眺望。 殷承珏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幽蓝色修身长裙,披着一个黑色羽绒坎肩的貌美女人。 而这个貌美的女士的脚下正跪着一个穿着米白色外套,头发披散,眼窝深陷,形容狼狈不堪的女人。 趴在地上的女人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丝毫无形象可言,要不是殷承珏曾经恨不得生撕了她,只怕现在也不会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是的,这个在这里闹事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姿。 重生以来,殷承珏只和苏姿正面交锋过一次,那是在医院,不过那里人多,殷承珏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揍人,然后因此沾染了不好了名声,就忍着没动手。 事后,也给苏姿送去了丰程达这份大礼。 殷承珏就是想看看,当丰程达被殷家扫地出门,不再拥有财富名声势力,身上还带着病痛,背负着高昂的医疗和护理费用的时候,苏姿还能不能像上辈子那样,一门心思做丰程达在外面养的小三。 真爱? 殷承珏可不认为这两个字能用在丰程达和苏姿身上。 说到底,这就是两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他们渴望走上高位,又极其乐忠于将那些曾经比他们站得高的人踩下来。 他们不知道他们两人私下厮混并珠胎暗结是错误的吗? 他们当然知道,但是他们乐在其中。 说到底,他们就是贪恋那种偷偷摸摸的媾和,对于自己背叛了原配的行为,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还有种反叛的快感! 看呀!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有势吗?到头来还不是被我骗得团团转? 这样的小人,非但不会对别人的帮助感到感激感恩,还会在成功之后把帮助过自己的人一脚踹开! 因为他们自私自利之余,心眼也小得可恨,他们绝不会允许那些见识过他们最落魄最卑微的那段时间的人,在自己面前长期蹦跶,因为那会时刻提醒着他们曾经那些不堪的过去。 这些小人越是想要舍弃掩埋自己的过去,就越是会将事情做绝! 丰程达是这样的人,苏姿同样也是。 这样的两个人,在有钱的时候,在目的一致,利益不相撞的时候,自然是能给对方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但是当那些前提条件,都被剥夺了之后,那么,现实的残酷,会让他们渐渐地褪下那层用来遮掩自己的皮,露出那张被藏在漂亮皮囊之下的丑陋面容。 所以,殷承珏哪怕恨苏姿恨进骨子里,也没有对她动手。 他只是非常冷静地,将那些“前提条件”全部剥夺,让苏姿直面一个一无所有的丰程达。 你们不是真爱吗?那你们就在一起吧。你们不是怪殷荷拆散了你们吗?那你们就重头开始吧。 当年你们吃了殷氏多少,都给一分不少的吐出来,当年你们算计过殷家的人多少,全都加倍奉还给你们! 殷承珏没有使用任何暴力,却是叫丰程达和苏姿在这几年内闹得不可开交。 从苏姿现在的形象就可以看出,她过得很糟糕。 要知道,曾经的苏姿,可是一个把容貌仪态看得无比贵重的人,就算是她当年想要在殷承珏面前下跪卖惨,也是穿着一身看似素雅实则精贵的衣服,跪下的姿势也力求优雅端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眼窝漆黑深陷,哭得满脸都是鼻涕和泪水。 当然,但凡她哭喊的内容是“因为丰程达那个人渣,我过得好苦啊!我悔了,我真的悔了。”而不是“jiejie,我错了,我把他还给你,你原谅他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殷承珏倒还勉强能相信她这没在演戏。 殷荷从小家教好,不知道怎么骂人,也很清楚不能在这个地方踹那疯女人一脚,因为没准她才刚把脚抬起来,疯女人就能夸张地躺倒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