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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待着审判,是要骂他,打他,还是要分手,把他赶出去,他都接受,这些都是他六年前就该接受的。 “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时瞻抢过行李箱扔到一边,拉着沈就的手,亲昵地亲吻他的眼角,那里已经有些湿润。 “你.......你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上次那家川菜你觉得好吃吗?就去吃那家吧!”时瞻微笑着说,语气中根本听不出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我可以......” “你要离开我吗?就因为这种原因?”时瞻突然冷下眸子。 沈就似乎很激动,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时瞻抱住他:“是颜静洲告诉你我会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你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我不在乎以前发生过什么,我要的是以后,我要的是我和你的未来!” “对不起.....”沈就说出了一直埋在他心底的话。 “不想出门,我让饭店送餐过来好不好?”时瞻又恢复成一开始轻柔的声音。 沈就埋在时瞻胸膛里的头轻轻点了点。 由于位置的原因,沈就看不到时瞻阴骘冷郁的表情,他不是在介意沈就刚刚说的事情,就像他刚刚说的,那些只是过去,那件事让他最痛苦的根本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来自对往日幸福生活崩塌的心理折磨,是对亲情的绝望。 说出来之后沈就心里舒服多了,还好他听了小药君的话,不然这根刺会一直卡在他心里。 时瞻顺着他的背说:“现在能告诉我,在酒庄发生了什么吧!” 沈就把被颜静洲心理暗示,还有收到那个短信的事情告诉了时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那么多的事情,这个人太可怕了。” 沈就翻出了手机里那条短信,时瞻看见了那条短信,神情一凛,把手机拿了过去,然后把颜静洲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这个人不怀好意,别跟他再有联系了。” 沈就惊讶地说:“你......你知道了?” 时瞻点点头:“我都知道了。” 叹了一口气,沈就担忧地对时瞻说:”你一定要小心一点,我猜他很有可能是要报复你。” 报复我?时瞻看着沈就没有说话,心里有一团疑云升起。 沈就自顾自说着:“他很有可能把闫峰的死怪到了你头上,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很不正常了......."心结解开,沈就于是把在颜静洲房间里看到的满墙照片也告诉了时瞻。 他以为会听到暴怒的声音,可是时瞻只是蹙着眉,眼底像有一团幽幽的漩涡,深不见底。 “怎么了?”沈就有些害怕。 “他是闫经周?”时瞻问他。 在沈就听来,时瞻说的还是颜静洲,他点点头:“对啊,是颜静洲啊!” 时瞻摇摇头,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这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冒出来,会这么针对自己,为什么14岁之前他的身份信息全部是空白。 “闫经周,兔崽子,赚了这么点钱,还不够我喝酒!”说着闫峰重重踢了一脚木盒子,背靠着木盒坐了下来,“兔崽子,等会儿上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曾经出现在闫峰嘴里的那个名字,闫经周,就是颜静洲,他从来没想隐藏,他一直赤裸裸地把自己暴露在时瞻面前,可是时瞻从来没有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块过。 宫俊的电话打来,时瞻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闫峰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叫闫经周!” “对.....我正要告诉你这件事,闫峰有家暴案底,有过一个妻子,十三年前,他的邻居报警,指认闫峰家暴打死自己的妻子,可是由于证据不足,唯一的人证是当时只有七岁的闫经周,所以这个案子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 颜静洲从浴缸里探出来,湿漉漉的黑发上,水滴如同落雨一样滴滴答答地落在精瘦的胸口。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了,为什么没有动静呢? 瞬间,卫生间的空气随着颜静洲眼中的冷冽而凝滞起来。 沈就......最终还是胆小到不敢把真相告诉时瞻吗? * 买完糕点,沈就走到了马路边等司机来接他。 没等多久,他突然收到司机的电话,说车子半路抛锚了,实在对不住,他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时瞻,时瞻派了另一辆车去接,让沈就在路上稍微等一会儿。 继续等了约十分钟,就有一辆车停在沈就面前。 车窗摇下来,司机是个戴着口罩的中年人,:”沈先生,时董事长派我来接你的。“ 沈就不疑有他,坐上了车。 “沈先生,您先休息一会儿,路上有点堵车,我们差不多一个小时能到家。” 车里有一种闻着很舒服的清香,沈就跟司机点点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沈先生,沈先生。”司机喊了两声都没有应答,他收回视线,默默把车载香水收起来,然后打开车窗,摘下口罩,重重呼吸了几口空气。口罩下的那张脸,正是彭仁建。 翻译机正在进行最后的测试,时瞻很看重这个APP,翻译机可以关系云服,使用广泛的话,以后他准备再制作成实体物品怕,可以使用到生活中和出国旅游项目里面,最重要的是,这个项目有沈就的参与,沈就很聪明可是过于自卑,这个项目成功之后相信一定会增加沈就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