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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不安生,好好的动皇上的宠狐做什么。 皇上不愿将白狐给他,只是抱起放进软垫中。太医便在软垫旁边,仔细替白狐查看。 太医看过后,说白狐并无大碍,身后应当也只是撞到,歇两日便好了。 听太医这么说,顾崇虽放心了,可依旧止不住地心疼。 小白是怎么撞伤的,他已然一清二楚。在派人找小白的时候,顾崇已将此事都处理好了。 常宁是他meimei是事实,其实顾崇小的时候,也曾有心要待她好过,只不过她并不需要。 她看他的眼神,和母妃一样。他只是这些人争权夺利的工具,是她们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即便坐上龙椅,也只能是一个傀儡皇帝。 顾崇会留常宁在宫里,只是因她好看透、易掌控,与其让母妃和那些人在暗处再挣扎些什么,还不如故意给他们留一个常宁。在眼皮底下,只用盯着她更为方便。 不过那是以前。 她敢动他的小白,无可宽恕。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许多事情,也和之前大有不同了。 他腿脚不便,还要分心克制自己毒性的影响。以前尚能掌控好每一个分寸,可如今没了那么多余力,兴许就会有所纰漏。 所以他不带一点犹豫,就废了这一颗子。 白倾倾才回来呢,还不知道顾崇已经帮她报过仇了。她本想继续告状,只不过也怕顾崇太担心,被抱回来后就安静多了。 太医退下后,她就眸子晶亮,期盼地看着他,想听顾崇会怎么帮她出气。结果顾崇只字没提,只吩咐膳房给她送来了吃的。 等她吃完后伸手一捞,就抱起了她,然后带她去洗澡。 小白变成小灰,刚刚趴他怀里把他龙袍也给蹭脏了。 顾崇将小白放在浴桶边后,索性也解了自己的外袍。 白倾倾被抱了进去,才反应过来顾崇又要帮她洗澡了,然而错过时机,现在反抗已经太迟。 她不仅自己洗了个浑身湿漉漉,还看见顾崇里衣被水沾湿,隐隐约约透出了里头的风景。 白倾倾看了一眼,就一头钻进了温热的水中,只留了小鼻子在外头。顾崇的身材可真好啊,线条利索,结实有致,只不过可能是中毒的关系,显得有一点瘦。 不过这算共浴吗?虽说是一人一狐。 可是她又不是真狐狸。 白倾倾满脑子在想这事,但是温热水汽一熏上来,就舒服地又放起了空。 顾崇把小白洗干净,再擦干抱出来后,又让人服侍他沐浴更衣,最后一身水汽地出来,上床将蜷着的白毛团抱了起来。 他一点小东西的鼻尖,露出今日难得缓和的神色:“小白,朕不会让谁再伤害到你。” 白倾倾躲开哼了一声。 小东西恢复了一身雪白的毛毛,蓬蓬松松又香又软,手心揉摸上去,很好地抚慰了顾崇这一天紧绷暴躁又担忧的心。 心安以后,困意立马就席卷了上来。 白倾倾一个转头,就见他侧身靠着长枕,双眸紧阖,呼吸沉稳地睡着了。 她轻轻一动,从他手臂里钻了出来,他也没发现。 原来顾崇找她找的这么累啊,白倾倾心头有点暖暖的,也不吵他了,别的事改天再说。 发现陛下歇了,张全轻手轻脚上前,掖好被角放下了幔帐。至于白狐小祖宗,也已经趴在陛下枕边,窝成了一个毛球。 …… 白倾倾之前窝在草丛里睡过一觉,此时闭眼很久了,也没有丝毫睡意。 她索性睁开眼,舔了舔爪子上的毛毛。 已是半夜,寝殿内黑乎乎的,只有一点点烛灯发出的光。 白倾倾突然耳朵一动,发现顾崇的呼吸好像很重。她忙站起来探头去瞧他,然后看见他眉头拧成了结,出了一头的汗,唇色苍白牙关紧咬,十分难受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毒性又上来了? 白倾倾着急想要跑出去叫人,但是才一动,却突然被顾崇一伸胳膊捞了过去。 顾崇碰到毛团后,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小白整个箍在了身前。 白倾倾被捞了个仰面朝天,差点喘不过气,顾崇的力气好大,他的肌肤有些烫,还像铁一样将她圈得紧紧的。 要杀狐了。 白倾倾在他怀里扑腾扭动,一身毛都炸了起来,都想咬他了。顾崇在熟睡中微微松了点手,她总算翻了个身,以舒服些的姿势被他抱进怀里。 抱住小白后,顾崇的脸色明显渐渐好了许多,眉头缓缓舒展。白倾倾听他的呼吸声,也绵长安稳了一些。 看样子没事,她也不那么担心了。不过谁能想象威严稳重的皇上,晚上还要抱着毛团才能睡好。白倾倾有点想笑,又觉得怪心疼的。 顾崇这毒,要按原本轨迹,是还没解就已经死了。所以也很难确定,最后是不是真的能研制出解毒的方子来。 万一真的没解药,那该怎么办? 顾崇的怀抱很温暖,似乎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气息。白倾倾最后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日顾崇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怀里那团柔软且暖乎乎的毛团。 他一动,小白也醒了,软绵绵地踩在他胸口站起来,充满雾气的眸子迷迷瞪瞪的,又呆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