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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床上不断起伏,一旦倒下就很难起身。岑意努力挣扎起来帮忙。结束时哨声一响,大家累得原地躺平。 清算后这回合仍旧输掉一球,被追平了比分。 “我好像不行了。” 岑意体力迅速耗尽,自我安排,“最后这局我留下来捡球吧。” 看着对面是只多出一人,没想到实际动起手来体感差距这么明显。祁燃稍加思索,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岑意眼前一亮,频频点头。 第三回 合开始,大家的野心彻底暴/露。 前两回合找到的任务球已经被清出球池了,剩下的就更难找到。第一只球被找到时已经过去将近三分钟,依旧落在祁燃组里。 这次刚找到一只球就开战,大家聚在蹦床上抢得毫无偶像包袱。 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岑意徘徊在球池里找任务球,不时抬头望向蹦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过半时他终于找到了第二只球,迅速从领口塞进衣服里,开始朝战况激烈的地方靠近,慢吞吞地上了蹦床。 祁燃正护着得之不易的任务球,被一溜人追着绕圈跑。终于体力不支球脱了手,向后仰倒接近九十度,晃了两晃。 队友都去抢球来不及扶他,镜头对准,他在周围没有支撑的情形下居然又自己稳住,倔强地站直了身体。 得益于经验累月的基本功练习,他的身体控制能力优于大多数人,很快就能找回平衡。连导演在摄影机后感叹,“年轻人,腰可真好。” 岑意正趴在边沿试图加入战局,眼见这一幕又被点燃斗志。 “啊啊啊啊燃燃冲!冲啊快啊啊啊快拉我起来!我可以!我又可以了!” “……” 祁燃失球,被易池组收入球框,胜局初定。 而仅剩的另一只球就在岑意怀里。 他一出声,瞬间被数道视线锁定,大多不怀好意。 “来意意。”夏语冰向他伸出了友谊之手,“拉你上来。” “……”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岑意压根没有拒绝的机会,被好几只手强行拖上蹦床,仿佛一条失去生机的咸鱼,“不要……不要扒我衣服……” 微弱的声音完全没有被人听到。他试图趴着护住怀里的球,但又是看不清来源于谁的好几双手一起把他拎了起来,强行把咸鱼翻面。 围观的选管不忍心看:“太惨了宝贝。” 岑意心情悲壮,用最后一点力气把球滚到背后,躺着从衣摆底下抽出来丢给离主战场位置稍远的周子纯,“快!” 眼见传球的方向,众人注意力被转移,拥堵的对象立刻变成了周子纯。 “一定要护住 周子纯和他交换了个悲壮的眼神,誓死守护最后这点希望,抱着球蜷得密不透风,“啊啊啊!莫挨老子!” “……” 岑意得空喘了口气,看着他们全挤在一起抢球,慢慢挪到边上压低声音问导演,“还有多久结束?” “还剩三十秒。” 三十秒。 岑意维持警惕,绕着外圈小步蹦,在心里默默倒计时,不时伸出手像是想要帮忙,又一次次被挡回来。 二十秒。 岑意移动到易池组球筐附近,隔着人群和对面的祁燃相视。 十秒。 祁燃双眼发亮,朝他比划了个手势。 岑意稳住平衡,两步蹦到易池组的球筐边,飞快地拿出球溜边往回蹦。 易池组有人发现他的小动作时已经为时已晚。 “快拦住他!我们的球有危险!岑意去偷家了!” “……” 最后倒计时三秒,全部人一拥而上来追岑意。却只见他蹦起来借力远远地抛出了手里的球。 抛物线划过空中,球被准确地转移到祁燃手里 又被稳稳当当地投入了他身边不远处的球筐。 哨声响起。 “靠!进了!” 到最后三局两胜赢了比赛,回练习室的路上大家都还兴高采烈,仿佛经历了一次完美的团建。 “赢了比赛的奖励居然是’没有惩罚’。”周子纯郁闷道,“这算哪门子的奖励啊。” “想开点,至少比易池他们组强嘛。算是报仇了。”赵星行嘿嘿笑,“也就我们是六个人,才让阿池躲过去。刚刚他抢我的球可凶了!” 游戏结束后易池组的惩罚是被弹额头,实施惩罚的人是胜利的小组,一对一认领。因为祁燃组有人缺勤,六对七。 组内剪刀石头布,易池手气好,得到了唯一的豁免权。 Soda有些遗憾,“是的。我本来很想亲手惩罚他。” “……” 赵星行:“倒也不必把心里话说出来。” “不过最后那一下,没想到真的能投进。” 祁燃在脑海中复盘,感慨道,“跟意意说的时候也只是想着拼一拼。能赢也有运气的成分在。”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我们今天可是以少胜多,赢得漂亮……诶?” 聊天忽然中断,他们不约而同地脚步迟疑,在练习室门外停下了。 练习室里,宋子昂正独自对着镜子练习,从膝盖到脚踝都缠着运动绷带。 医生建议他最近都不要剧烈活动的,祁燃担心他会再造成二次伤害,刚要进去,却被赵星行拉了一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