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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非常好!”也不知道殷顾这句话有什么魔力,老李瞬间打鸡血了似的,神采奕奕地看着他们俩,眼睛都放光,“我们就该有这种钻研精神!快去吧!好好讨论!” 余成宋吹了个口哨。 一句话正中要害,恭喜殷顾同学成为全校第二个能让老李瞬间闭嘴的人。 老李热泪盈眶地看着两位得意门生并排走进班,他果然没看错,两位同学还是很有缘的,这才几天感情就这么好了。 余成宋刚坐下,钱小羽就转过来冲他声嘶力竭地嚎:“卧槽卧槽卧了个大槽!宋哥,我上高中快两年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变态的题!哭死我算了……” “……”余成宋从兜里摸出粒奶糖扔给他,又往殷顾桌子上放了一粒儿,漫不经心地问:“哪科没考好?” “都不怎么样,”钱小羽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但要说最不怎么样,还得是物理,也不知道老李怎么想的,出那么难,这老头子嘴软心硬,歹毒心肠啊!” “哦,”余成宋在这个话题上和他有不可逾越的代沟,没法儿安慰,随口说:“还行吧。” “宋哥,你考的怎么样?”钱小羽剥了糖放嘴里,奶香味也安慰不了他受伤的心,嘟嘟囔囔地说:“有没有特别不会的?” 余成宋边给余成第班主任回消息边说:“没有。” 钱小羽崇拜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转头又看殷顾。 殷顾正把糖揣进兜里,收到视线也看向他,笑了声说:“我也没有。” 钱小羽呆滞地眨了眨眼,转了回去。 这个世界疯了,不,是他疯了,他为什么要和两位大佬对题。 一中判卷非常讲究效率,考完试当天下午到晚上全是自习课,老师集体在办公室阅卷,班干部全部去办公室帮忙上成绩,教室里乱的跟下课似的。 余成宋揉着太阳xue趴桌子上坚持了二十分钟,最后给周折雨发了条消息。 是个好人:网吧。 折雨人:出发。 …… 可能因为题实在太难,交白卷的比例太高,这次判卷速度比往常快了足足半天,第二天中午班长就冲进班里扯着嗓子喊:“成绩出来了!等会儿上课老李公布!” “我擦,我以为我还能多活一个晚上!” “别擦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夭寿了!” …… 余成宋趴在桌子上日常补觉,肩膀忽然被推了一下。 这种情况下敢推他的以前就一个选项,老李,现在多了一个——殷顾。 但这个力度和触感明显不是他同桌,余成宋掀了掀眼皮,在他扒拉第三下之前抬手挡住了,刚睡醒的嗓子有点哑:“干什么?” “你出来一下,老师有点事和你说。”老李语气格外和蔼,听得余成宋一阵鸡皮疙瘩。 “您是打Omega激素了么,”余成宋揉了揉头发,“母爱光辉一天比一天闪耀。” “唉,”老李叹了口气,非常罕见地没教育他,“你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转身走了。 余成宋没动,看着旁边发呆,醒盹儿。 “还不去么?”殷顾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刚才要是这双手扒拉他,那力度会比老李重一些,如果是指腹碰的话触感会比老李好一百倍,如果是骨节敲的话…… “睡傻了?”殷顾戳了他脑门一下。 “cao!”余成宋怔过来,昨晚熬夜补了个动漫,凌晨四点才睡,今天反应速度跟上了0.5倍速似的,还神游天外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老李等着呢,”殷顾冲后门偏了偏头,“不想去?” “靠,这是不想的事儿么。”余成宋拢起头发,准备扎小揪,一摸手腕摸了个空,今天没带皮套,他烦躁地把头发放下,起身往外走。 老李正一脸忐忑地站在门外,看见他出来下意识站直了,就差敬个礼。 余成宋觉得老李是学生,他才是班主任。 “什么事儿?”他问。 “咳,来,咱俩去办公室说。”老李沉重地带头往办公室走。 余成宋这会儿没心情观察他的复杂表情,满脑袋刚才自个儿发呆的德行。 真够cao蛋的,看手还能看直了,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这种爱好…… “来,喝茶。”老李递给他一个一次性纸杯。 “不喝,”余成宋抽出把椅子坐下,丢人状态下六亲不认,“赶紧说事儿。” “你先做好准备。”老李同情地看着他。 余成宋顿了顿,看他:“我妈死了?” “说什么呢!”老李瞪他,“怎么还胡说八道呢。” “没,”余成宋说,“我就是看你说的费劲,给你减减压。她死了在我这都不是大事,你赶紧说吧。” “你这孩子……”老李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摞成绩单,递给他一张,“这次考试你是年级第二,第一是殷顾。” 余成宋接成绩单的动作一顿,随即掩饰过去,平静地看着成绩单上的“700”和“701”。 “我仔细对了,你俩错的地方都差不多,就是你语文作文比他多扣了几分,”老李叹了口气,“谁让你不好好写字儿,语文老师跟我说好几回了,说你作文看着都头晕。” “他看什么不头晕。”余成宋放下成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