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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谁咬谁,今日弹劾了四品官,明日就敢当朝直接弹劾一品官,就连扶他上位的右派也是遭了好大得罪,不是狎妓就是强占民田,再则是欺男霸女,哄抬物价……一桩又一桩的罪名直接打得群臣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只是一段时间便罢了,偏偏这家伙疯了一样到处攀咬,到最后连谢充都难逃其手。 谢充从前未起势时便不择手段,做了不少脏手的事情,到他登上太师之位时并没有良善多少,反而更加跋扈,加之东安县主也是嚣张惯了,被这小小的都御史咬上,直接险险咬下他们一层皮。 而且,人间事大多是祸不单行。朝中诸事将谢充闹得烦不胜烦,另一边,谢残玉也丝毫不省心,无所顾忌地开始给太师府下的各家铺子使绊子。 谢充怒极,一大早就摔了不少东西,诸人都吓得浑身发抖,“大人恕罪啊!我等哪里敢欺上瞒下,是……是公子他……” 近来东安县主各种不忿,时不时就发火,不到几日的时间,关于谢残玉的身份人人皆知。 府中诸人知道了此事,再看谢充的反应,一时竟也不知到底如何处理关于谢残玉的事儿,只是大多在太师的名头下占尽了便宜,又多是狐假虎威,一旦与谢残玉的人打头遇上,几乎还手之力。 谢充哪里不知,又一个茶盏飞出去,砸在那人脚下,“你等无用之人,留之何用!” “大人饶命啊!”一见谢充彻底发了火,诸人更是吓得尽数跪下。 “也就只能拿着他们发火了,你若真的生气,不若直接找那幕后黑手,怎么……这就不舍得了?”东安县主一踏进花厅,诸人更是战战兢兢。 谢充一眼就能看出不耐,他与东安县主全然没有浓情蜜意的时候,自娶了这个女人便是无尽的嘲讽,只能忍着忍着,直到成为朝中众臣,二人顿时剑拔弩张,府中极少有和谐的时候。 “你来做什么?!” 谢充稳坐上位,东安县主一样不肯软声,她走过去,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儿将从侍女手中取了一物扔在谢充脚下,“瞧瞧,你那好儿子做的好事!” 谢残玉哪里是乖顺的猫儿,分明就是蛰伏的恶虎。 谢充身边的人将东西捡起呈到他面前,东安县主看他,“你巴巴的凑上去想要让他认祖归宗,可是他根本不愿,还在背后捅你一刀,啧啧,这就是你那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宝贝儿子!” “闭嘴!”谢充身故高位这么多年,被当着人这样下面子,早就不耐了,他气得胡子乱颤,东安县主却更是往他心口戳。 “你还不知道吧,宫里的那位早就打算好了,他让自己的姘头去游说谢残玉,还好巧不巧的与那娈童认识……你就不想想,为何这些事情都这样巧合?” 东安县主在谢残玉坑了她的铺子后便恨上了,谢充却老的不中用了,做的事情还不及当年,她厌烦不已,却想再在其中加一把火。 不是一心想要装什么父子情深吗?那便将一切摊开,看看是不是还能忍得下去。 果然,谢充彻底怒了。 看着底下的人恨不得缩进地里,东安县主慢腾腾离开,临走还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人,“不过有一说一,你等也是废物一个,人家咬你一口,你们不想着咬回去,还跑回来给太师大人添堵……活该被撒气!” 东安县主话中有话,那几人顷刻间明白。 待到谢充发过火,诸人离开时心中便有了计较。 翌日深夜,谢残玉刚哄着于笙睡着,门就被敲响。 他随便披了一件衣衫,赤脚下去开门,谢琦上气不接下气,“公子,城北、城西几间铺子都被烧了,是有人故意纵火。” “守夜的人可还好?” 谢琦面上一抹狠戾,“外边泼了草油,救人不及,死了四人,伤了十一……我哥他也……烧了脸。” 谢残玉脸色瞬间沉下来,谢琦捏紧拳头,“摆明了就是报复,今日起了风,连旁边的铺子都受了牵连,现下不少人围在府外,还有人挑事。” “先报官,再看好现场,不要让一个过去。”谢残玉不信对方将一切痕迹都抹了,如今,待他们回过神,肯定是要来清理现场的。 “那外边的人?” “任他们闹!”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事儿不顺,公子叹息! 第67章 烧伤 待于笙被外边嘈杂的声音吵醒时,谢残玉已换了衣衫准备出去。 他人还未完全清醒,下意识朝谢残玉伸手,“公子,天还未亮,你去哪儿?” 大略是前些日子被“冷落”,于笙如今没甚安全感,总想扒着谢残玉同进同出,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他便急了。 “外边出了些事,我去看看,你先睡着。” 谢残玉亲了亲于笙的唇,又揉了下他的耳垂,“放心,没事的。”他本能的不想告诉于笙谢沅出事了,自云丰镇到上京,一直对于笙百般照料的都是谢沅,但是走到门口他顿住脚。 “公子?”于笙总觉得他脸色不甚好看,便赤着脚下去。 “铺子烧了,谢沅也受伤了。”谢残玉眸中戾气不掩,于笙却彻底僵住,“谢沅他……” “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是迟早都会被你察觉……知你担心,所以我索性将你一起带上。”谢残玉替他穿了衣衫,然后又拿了鞋袜让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