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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说“信任”二字,可真能做到的有几个,更别说,世间太多人都是将别人满腔心意看不到的,明明相爱的人,却常因为一些莫名的怀疑而变了质,最后伤人伤己…… “你可真是一块金疙瘩!”谢沅实心实意叹道,于笙尴尬的摸摸脑袋,“行了,不说这个了,那些孩子得救了吗?” 得知谢残玉无事,于笙放下一半心,这会儿才顾得上问问那些孩子。 “唉……”谢琦昨日去过那地方,回来简单的描述了一番,谢沅当即怒了,红玉那些人禽兽不如,将好好的孩子折磨得不成样子,甫一清醒,见人就伏在地上发抖,畏畏缩缩又下意识磕头求饶,分明是受了极大的折磨。 只是这些就没有必要详细的都告诉于笙了。 “那些人没有抓到吗?”于笙脸色都变了。 “抓到了,只是跑了几个,其中就有红玉,你那日昏倒以后,金吾卫的首领便从追你的那两人口中得知来龙去脉……” “他们是临时被雇佣的,主要是看守那些被抓的孩子们,金吾卫的出现,他们以为是事情暴露,便将知道的都招了,只是因此耽搁了点时间,待金吾卫过去时,红玉已经跑了,那个韦赟倒是被抓住了。” 于笙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昨夜的那些奔忙好像虚幻得很,总觉得不大真实,也就这会儿,身上的疼痛让他确定,自己的确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好了,公子无事,那些孩子也无事……你先喝点粥,将药喝了,再睡一会儿,好好养伤,其余的事情便交给我们。”谢沅哄着于笙歇下。 待他将一切安排好,一出去就看到谢琦倚着廊柱发呆。 谢沅毫不留情,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 “嘶……你做甚么?!”谢琦瞪他。 “是你想做什么?”谢沅踹了他一脚,“往外走,别打扰于笙休息。” 谢琦见他这样关心于笙,不免有几分吃味,“到底我是你亲弟,还是他是你亲弟,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我这样体贴过。” “体贴你?”谢沅嗤了声,“你全身上下哪一处值得我体贴,臭脾气又大,还总是闹小孩子脾气,看在你是我一母同胞兄弟的份上,才没有踹死你,知足吧!” 谢沅见他还是不服气的模样,伸手一拳砸在他胸口,“多大的人了,还学小狗撒尿占地盘,脸上不臊得慌么?!” “我哪里撒尿占地盘了?!”谢琦气得直哼哼,谢沅又踹他一脚,“那就别再耷拉着一张死人脸,于笙本就处处小心,总是对你诸多忍让,你以为他是胆子小没脾气吗?不过是看在你是公子的人的份上,再加上……他大度,否则学那些得宠的人似的,枕头风一吹,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儿?” 谢琦不说话了。 他也懂于笙对他的宽容,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他心里不爽,每每挑事时,于笙就一脸平和地看着他,好像他就是小孩子闹脾气似的,于笙对他的故意刁难完全不往心里去。 明知谢沅说得对,谢琦还是硬着声音道,“他跟个菟丝花似的,明明在外边凶巴巴的,一见了公子就怂得要死,每每不顾脸皮的贴上去,哪里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谢沅闻言险些锤死谢琦,“你是蠢么?!” “若不是你我二人的确是一母同胞,有产婆在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爹娘生的,怎的整个一傻玩意儿,”谢沅嫌弃的要死,“怪不得你长到现在,连青楼都进不去,就你这傻样儿,这辈子怕是娶不到媳妇儿了。” 谢琦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怎么傻了……明明就是于笙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小人行径!” 谢沅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于笙和公子是什么关系?” 谢琦疼得龇牙咧嘴,不情不愿开口,“就……就那种关系呗!” “公子和于笙是要共度一生之人,他们虽同为男子,可亦是如世间其他爱侣一般,这样的关系,你以为是兄弟之间金兰之交吗?大碗喝酒大口吃rou,最后拍拍肩膀说一句兄弟你珍重?!” 谢沅都不想搭理自己这傻兄弟,“他们之间是不一样的,于笙愿意对公子软声软气,不是惧怕,不是忠心,更不是虚与委蛇,而是爱慕……” “爱慕你懂吗?”谢沅无奈至极。 谢琦摇摇头又点点头,谢沅见了扶额,“算了算了,对牛弹琴要不得,你还是守着自己的右手过一辈子吧,这样对别人好也对你好……” 谢沅着实害怕谢琦这厮娶了媳妇儿能将人气死,或者他被休了。 眼看着谢沅要走,谢琦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扯住他,“我……我……应当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虽然你是我弟弟,我也觉得你欠揍!”谢沅一脸懒得搭理他的模样,谢琦:“……”究竟你是不是我亲哥。 他结结巴巴半天,最后狠了狠心开口,“他伤得怎么样?” 虽然还是有点别扭,但是谢琦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对于笙改观了,毕竟他昨日肯冒着自身安危去救素不相识的人。 谢沅颇感意外,盯着他,“吃错药了?” 谢琦顿时面红耳赤,“就是……就是,我多管闲事行不行,你爱说不说,我不问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谢沅盯着他的背影,眉眼带笑,还算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