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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先帝血脉,却任由江山落入歹人之手,公主如此不作为, 这是要领大周先帝祖祖辈辈寒心。”仲英才换上另外一副面孔, 面含戚戚之色,“公主为了自己的安宁,躲到这边远的地方是落个清净,我等前朝这些勇士却无日不想着恢复着原先的旧土和曾经大周朝的辉煌, 公主如此的不作为, 更让我们这些旧部心寒。” “仲英才, 不要把你想当皇帝的心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想拿我做傀儡,门都没有。”花钰冷笑道,与虎谋皮,是没好果子吃的, 这仲家上上下下,都没有一个好货色。 “可惜啊可惜,错把忠臣当豺狼,当年,哎——”仲英才站起身,一副悲怆之色,背手望着苍天。 花钰瞧着老狐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说半句话就等着自己去搭话,压根就没心情理他,转身就走。 仲英才矫揉造作一番,倘若是其他人,定会问当年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惋惜。 可谁知这花钰竟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转身就走,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十分难看,这花钰不按常理出牌,压根就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难道是真的对权势没有任何兴趣! 不禁眉头紧锁,只得沉声喝道:“公主,你不顾先帝不顾祖宗,不顾忠心耿耿的前部下,难道你也无情无义不顾你那假凤虚凰的小妻子!” 听到这话,花钰前进的步子滞了一下,转过身冲着仲英才道:“掳走我的妻子威胁我,再给我扣上一个无情无义的帽子,你还能再要点脸吗?” 仲英才被这一顿抢白,老脸顿时有些难堪,但对这种老狐狸来说,面子的东西往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权势才是唯一衡量价值的标准。 “我是为了大义,为了先帝的江山——” 花钰听到他又来一堆陈词滥调,顿时烦不胜烦,珠儿指不定还在哪个地方关着等自己去救,这个老东西一直像只苍蝇一样跟着嗡嗡嗡的,实在令人讨厌。 想到这里,便再也不顾他,转身就往前跑去,看到屋子就跑过去,大声叫着珠儿。 仲英才不想这人竟不管不顾,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好歹他现在也是朝廷的一品官员,说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下面官官吏吏哪个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更不用说这些穷乡僻壤的泥腿子。 倘若没有自己,这花钰什么也不是,若不是为了师出有名,弄死这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更不需要自己冒着风险,大老远千里迢迢地赶到山圩县。 想到这里,忍不住头上青筋暴起,真是不识好歹的黄毛丫头。 “平遥公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仲英才站住脚步,沉声喝道。 这句话果然让花钰止住了脚步,她转过身,眯着眼睛冲着仲英才冷冷道:“你想要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想坐上至尊的位置,自己去拿去抢,不要拿我当幌子和挡箭牌,更不要涉及我家人,你第一步就走错了,别怨我不搭理你。” “那又如何,只要她在我手中,你还不得乖乖听我话。”仲英才索性也不装了。 “她在不在你手中还不好说,除非你让我见上她一面。”花钰想也不想就道,先前厉飞扬送来一根珠儿的手指,但却不是珠儿本人的手指,这种情况要么是珠儿已经躲进空间找不着人,要么就是厉飞扬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想诈上一诈她们。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匆匆跑来几人,等走近了一看,正是前不久还在石峡镇见过面的厉飞扬。 厉飞扬见到仲英才,愣了一下道:“爹,您怎么来了?” “混账,事情办得乱七八糟,我能不来吗,给了你五年的时间在这鬼地方,你现在才找到人。”仲英才恨铁不成钢地就是一顿批头盖脸的骂。 厉飞扬脸上一股委屈之色,声音有些硬邦邦地道:“孩儿潜在这里快五年,如今能在他们前边找到公主,已是万幸之事,还望父亲能看在还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过于苛责孩儿。” 仲英才看着眼前这个如今已经长得一表人才儿子,叹了口气,不再说他,却转过头看着花钰道:“事已至此,是合作还是逼老夫用其他手段,公主自己选吧。” 花钰看着眼前这一对父子,自己多年来躲躲藏藏,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一旦被抓住,可就难以逃脱成为傀儡的命运,直接成为他们复辟前朝起兵造反的工具,待事成之后再将自己一脚踢开,独享最后的成果。 这一切,花钰看得透透的,也不曾妄想过虚与委蛇与虎谋皮,她余生,不过是想和心爱的人一起过着平淡的日子罢了。 花钰如今见到这二人就烦,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就朝下一个房间走去。 位高权重的仲英才再次被这般忽视,气急败坏,怒道:“平遥,你小小一个女子,竟敢不将老夫放在眼里,是当真以为老夫没有你就不能成事么。” 花钰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继续敲着门,忽然转角处传来一声喵喵的叫声,花钰定睛一看,不是自家的小花还有谁,哪里还能听得进仲英才在后面的一番狠话,惊喜地叫了一声小花,小猫一见到花钰喵喵喵地跑了过来,直接就往她怀里钻。 花钰一把抱住她,摸着她的脑袋心疼极了,小花在这里,珠儿肯定也在附近,正想着手上却摸到了猫脖子上一个yingying的东西,仔细一看,正是珠儿身上的那个珠子,如今被拴在小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