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高考
“你怎么来了，明天考试你现在跑这来干嘛。” 心里明镜似的刘默却不得不作出一付惊讶的样子。 “没事，就来看看你。” “可明天就考试了，你现在跑来明天怎么考试。” ”不考了，考不考结果还不是一样，反正也考不上“刘一栋随意的说着，一脸的无所谓。 “……这……你这可真是……” 两世了，刘默却只能还是这么纠结的答着。 上一世刘默不是没劝过，甚至当时还很生气的呵斥过，可别看刘一栋总是那一付随意的性子，却偏偏憨人一根筋主意很正，想好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这一世刘默由于已经知道他后来的生活，所以一直不确定要不要试图去改变什么，好在最后刘默释然了。 上一世的刘默虽说不上是争强好胜，但却一直在拼搏一直在挣扎，凡事都仔细权衡，小心算计，认真计划，与天斗，同命挣，总想着凭自己的双手撑起一片天地，但最后却是那样的收场，就连自己想起也是一阵唏嘘。 其实在骨子里，刘默原本也是个淡然的人，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隐居山林，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种上几亩地，山前屋后的放养一群动物，不求采菊东篱的芳雅，但作一个采绿蔬于庭前，品粗茶于榻下，执素手而梦归的散淡之人，平生之愿足矣！ ……生活本该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么还何必强求呢！至少不该去试图改变刘一栋的生活。 可自己呢，重来一世真的还能作到淡然吗！ ……至少目前自己还不知道…… “哈哈哈，好吧，走，买酒去！” 此时唯一该作的应是举杯痛饮，一醉方休…… ……一盆酱牛rou，二瓶胖子白…… 一样的时间，一样的酒肴，一样的情谊，一样的大醉…… 翌日清晨，看了看宿醉未醒的刘一栋，刘默轻轻的关好房门，向考场走去。 老旧的铁门前此时早已聚满了人，隔着铁门对着那些走进里面的身影或加油鼓气，或小心叮咛，或深深注视，一人高考，全家上阵，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啊。 此时的社会远没有多年后那么多元，高考还是绝大多数人家的明天和希望，如此多的父母聚集于此也就可以理解了，哪怕在后世，此景也是经久不衰，尽管那时已经寒门再难出贵子了。 刘默的脸上依然的平静淡然，但心里却百转千回了几番。 …… 那就考它个一鸣惊人，就算为了父母。 不难想像，那将是怎样的一番惊喜啊。 无论以后怎样，至少一份好的成绩能使自己在父母面前多一份信服，对于以后所有计划的实施还是很有帮助的。 按着准考证上的考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入眼一群青春稚嫩的少年，神情紧张又很庄严，刘默忍不住自嘲的笑笑，自已还真是有点无耻啊。 虽说这场考试刘默会用自己的真实实力，但一个活了三十几岁的人，又利用空间的时间优势，跟这一群少年争那独木之桥，真的公平吗？ ……也许公平这两个字只是造出来说说的，就像词中的两个字公和平相对一样，连起了也只是相对的公平吧…… 虽然各种胡思乱想，但拿到试卷提起笔后，刘默还是感到一阵酣畅淋漓，不得不说，人在作自己拿手的事情时那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即然已经决定了和这群少年们一起走这独木之桥，那么刘默只能遥遥领先的走在最前面，不去阻碍其他人的通过，这也算是刘默唯一能作的善意了。 一小时后，刘默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离开了考场，要不是有时间上的规定，刘默半小时前就能出来了。 出了考场，刘默的心里突然一阵空落，来的毫无征兆，来的莫名其妙。 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刘默也不知能去哪，此时刘一栋应该已经走了，所以出租屋也没必要回去，而去医院看望叶秋，来回赶时间又有点紧，顺着小镇似画圈一样以学校为圆点来回的走着。 看着这生活了三年的小镇，过二天就要离开了。 前一世青春的终点，这一世重来的起点。 记不得转了几圈又转了多久，刘默停在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吃部门前。 左右无事，就进去吃点饭吧，或者可以再来点小酒。刘默心里无聊的想着。 “刘默……” 寻声望去，叫自己的竟然是一个自己没有想到也几乎不会想到的人——于慧。 “……哦，你也来吃饭，考试已经结束了吗” 刘默不太确定的问着。 “……刘默谢谢你……对不起……” “这是怎么个话，谢谢那天你已经说过了，怎么又对不起呢“虽然刘默能理解她的心情，但其实他根本就未曾放在过心上。 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偶然，随手为之罢了，至于后来于慧的母亲因为怕招惹麻烦没有站出来为他说话，刘默倒也能理解。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活原本就是那么沉重，其沉重总是超出你的想像，除非你能以意外的神力起飞或是最终无力的被其压垮才能得以抽身外，只要你还在负重前行，你就永远不知自已的底线会在哪里，自已的脊梁会弯到什么程度。 摊上了不能招惹的麻烦，绝对会变成可怕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整个生活彻底的崩塌，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刘默上一世是一个小人物，现在还是，将来或许依然是，只不过过去是在负重前行，将来他会举重若轻。 “……那天我妈没有为你说话，她太胆小了，对不起。” “没什么，我并不在意，况且你当时不是表明了态度了吗。另外别这样说你母亲，她的胆小只是因为对你的爱，怕你会受到伤害而她无力去保护你，也许她在你这样的年纪时要比你勇敢的多。” “……刘默……谢谢你……”于慧蕴含着泪水的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刘默。 两世为人的刘默一瞬间读懂了那目光里的情意，不禁的有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