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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之失笑,也无奈的揉了揉阙安的头。 窗外的风似乎没有那么肆虐,风声逐渐减小,黑暗中慢慢被两人的温度填满。 秦郁之垂眼望向窗外,心想今天屋里这么暖和,明天说不定会是个好天气。 两人坐到了大半夜,最后秦郁之被阙安闹得不胜其烦,吵着要让自己抱他睡觉,从房间门口一路拽着他的胳膊,到了他卧房门前。 这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偶尔会像个正常人一样低沉低落,但过了那短暂的一刻,又恢复了人不人狗不狗的不要脸模式。 短到秦郁之以为那是一瞬的错觉。 但那份低沉的情绪却又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是存在的。 这人究竟是自愈能力太好,还是伪装本领太强? 秦郁之不是很明白。 但唯一明白的是,围着他要亲亲要抱抱要揉揉的阙安,才是让他更安心的那个阙安。 也是他乐意看到的阙安。 秦郁之拗不过阙安,只好让他进了门。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事实真是这样。 从那次阙安误打误撞上了秦郁之的床后,就开启了不归之路。 到现在秦郁之已经觉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阙安上他的床,好像和吃饭睡觉一样稀疏平常。 阙安靠在门边,若有所思道: “你们人类对于上床,是不是有个顺序问题?” 秦郁之给阙安抱过来一铺毯子,扔到了床另一侧: “什么问题?” 阙安双手抱着胸: “通常情况下,是先谈恋爱再上.床吧?” 秦郁之整理被角的手一顿,危险的瞥一眼阙安: “……你想说什么?” 阙安嘶了声,单手抚摸着下巴: “你看,我们是先上床对吧,但是没有谈过恋爱。” 他抬起眼,眸子里带着懒洋洋的试探道: “不如我们把前面个流程补上?” 藏在头发丛里的两只毛绒绒小耳朵:!!!! 右耳小心稳住了身子,提前保持平衡。 左耳也小心的抓住了一根头发丝,以防掉下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 砰! 紧闭的门外,阙安跌坐在地上。 右耳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小绒毛: “叽,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被扔出来了。” 左耳呜呜呜捂住了眼: “所以说话怎么能乱说唧唧唧,特别是面对心上人说的话,更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唧!” 阙安弹了一下左耳的耳朵尖,对着吃痛的它挑了挑眉: “这叫情趣,懂不懂。” 右耳慢悠悠道: “叽……被扔出门的情趣……” 第二天沙发上窝着一只没睡醒的阙安,身上歪歪斜斜的盖着秦郁之担心,半夜特地起来给他披上的毯子。 他发现阙安睡不惯床,越是柔软的质地,越是睡不好。 阙安当时随口解释说是习惯了。 秦郁之突然想起了兽群。 无论是野狼、野虎还是猎豹,都需要保持百分百的警觉,在夜间睡觉时也最好睁开一只眼,避免遭遇到袭击。 这和站着睡觉的斑马和鹤群如出一辙。 睡觉环境不能太过舒适这点,狗和野兽倒是相通。 阙安也是,毛绒绒也是。 阙安醒来时,秦郁之正在旁边坐着,递过一碗粥给他,似是欲言又止道: “昨天忘给你说了,我妈想让我带你回家过个年。” 阙安接过粥,正当秦郁之欲提醒他烫时,阙安一口倒进嘴里,转头问: “你刚说什么?” 秦郁之:…… 忘了这人压根没有温度感受器。 他重复了一遍: “我妈说过年,带着你回去。” 阙安放下粥碗,歪着头问: “为什么?” 怎么突然想见他?上次在餐厅,他见过秦母一面后,实在是不想见第二面。 秦母不是个好应对的人,感觉相当敏锐,当时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关键是她对自己,没有好感。 秦郁之叹了口气,如实告诉他: “我妈觉得,我和你之间有问题,不像是普通的收养关系,她想再见见你。” 这点阙安倒是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 “她说得没错。” 左耳唧唧唧的小声对右耳道: “不要脸唧唧唧。” 秦郁之捕捉到细微的声音,皱了皱眉,往四周看了看: “这附近有鸟窝吗?在家里筑巢了?” 阙安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 “也许吧。” 左耳闻言,向右耳哭着控诉: “他骂我是鸟唧唧唧。” 右耳安抚的摸了摸左耳: “摸摸没事。” 左耳嘟嘟囔囔揉了揉头发丝: “这么早就要见岳父岳母了吗,关系还没定下来呢……” 秦郁之站起身来,目光落在房顶上,又转回来落到阙安身上: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左耳拽起一根头发丝捂住自己,把自己遮到头发从里藏起来: “唔……唔唔唔唧唧唧没有没有。” 右耳难得的暴怒,啪的轻轻打了左耳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