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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唯安抓住他的手撒娇,“那你得负责。” 季宴廷眼神顿时犀利起来,“他装的,他在骗你!” 穆唯安立刻萧瑟的缩了缩,似乎很害怕他。 池清不由得心疼了起来,越发的觉得季宴廷在无理取闹,明明先动手打了人,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受害者是装的他的语气不可避免的重了起来。 “季先生,您不觉得您是在无理取闹吗跑到我家门口把我朋友打伤,不道歉就算了,您怎么还有脸那么理直气壮的指责一个受害者在装可怜?” 他失望的摇头,“我一直以为季先生是个很有风度又理智的人,看来是我看错人了。” 池清的的目光让季宴廷十分难受,他不敢置信的盯着池清,“你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了半年的人,也不愿相信我这个同床共枕了三年的枕边人吗?” 池清抿紧了唇,撇开脸不看他。他语气冷漠的说:“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说着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季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样纠缠下去有意义吗?” 季宴廷双手死死的握紧,咬着牙面色阴沉。 “有意义。” 像是怕池清听不清楚,他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有意义的。我不知道你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也没办法感同身受,但我真的想要弥补,我也是真的爱你。我想为我曾经犯下的错误向你道歉,我想要求得你的原谅。” 他每一句话都真诚而深情,池清眨了眨眼,压下眼眶的酸涩之意。 他说:“不是所有错误都能获得谅解的,而且我已经跟季先生表达得很清楚了,我不需要道歉,也不许要你的弥补。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若是真的希望能够做什么来弥补我,那么就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他已经把自己的立场表达得很清楚了,他不需要季宴廷为他做什么,只想从此以后两厢安好,各走阳关道。 “我不同意!” 季宴廷眼眶红了,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会轻易为了任何事情落泪,但这一刻看着池清那决绝的侧脸,突然就开始理解当初自己那样冷漠的对待池清的时候,他内心是多么绝望。 “我不会放弃的。” “池清,你凭什么一厢情愿的喜欢我?让我慢慢喜欢上你了,然后又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你不给我任何机会看清自己的内心,等我终于发现自己爱上你了,你又绝情的把我推得远远的。” “凭什么?” 是池清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了,会嫉妒他身边有他了其他人,会因此失去理智,会因池清的冷漠而难过。 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软软弱弱的人,却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傲骨都折碎了。明明一开始就说好了只是互相利用,是池清自己喜欢上了他,他坚守着本心错了吗? 他从没想过要玩弄池清的感情,所以一开始就没有给过池清任何的希望。 他也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对于温子瑜也只是朦胧的好感。是池清一厢情愿的想要打动他,等他慢慢喜欢上池清了,还没等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池清说离开就离开,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 从头到尾,他又做错了什么? 季宴廷说得没有错,他确实没做错什么,错的一直都是他自己。池清扯着嘴角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说:“给您造成困扰我很抱歉,但是季先生,我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我们的合约也结束了,好聚好散吧。” 他几乎想要求季宴廷不要再来找他了,他害怕哪天自己就心软了,然后又重蹈覆辙。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季宴廷会认为自己喜欢上他了,或许只是原本是他的东西突然变成不属于他,占有欲作祟想要抢回去。他很害怕得到以后又失去,他本身就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不敢赌。 每一次他满怀希望的以为季宴廷对他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喜爱的时候,得到却是无尽的冷漠。他忘不了季宴廷和他做着爱却喊温子瑜的名字的那天,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他不过是温子瑜的替身,又或者连替身都不是,只是一个兴起是聊以慰藉的替代品,用完就可以仍掉。 他做不到心无芥蒂的再次敞开心扉。 季宴廷死死的盯着他:“我若是不肯呢?” 季宴廷是个骄傲的人,能让他死心的那必定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池清垂眸看了眼隆起的肚子,突然下定了决心。 他说:“季先生不是一直不能理解我为什么那么决绝的离开吗?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他拉着季宴廷的手按在肚子上,目光坚毅的说:“我怀孕了。” “什么?” 季宴廷觉得自己幻听了,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能听得明白,可组合在一起却让他混乱了。 池清怀孕了?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女人。 同样震惊的还有在场一直看着插不上话的穆唯安,他盯着池清的肚子若有所思。 池清想着既然说开了,那么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他道:“孩子五个月了,是个很活泼的小家伙。” 池清撒了谎,孩子其实已经六个多月了,但五个月前季宴廷还在国外出差,所以这个孩子不会是他的。 “池清,你为了让我死心,连这种荒诞的谎言都能编出来。我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