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星球意识（四千字）
星空历12013年12月21日，经过一天多的时间，王昊跟夜新月总算是从水瓶座异域星空回到了蓝星，回到了太阳神殿。 看着自己面前神色匆匆的王昊跟夜新月，阿卡斯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头，略感惊讶的说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 “遇到了点麻烦。” 王昊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上去没那么焦虑，不过，阿卡斯知道，能让王昊称之为麻烦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什么麻烦？ 跟寒非知有关？” 虽然阿卡斯并没有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水瓶座异域星空，但是，他了解的也不少。 在水瓶座异域星空能够对王昊造成麻烦的，无非就是寒非知跟潮汐海灵一族的神灵。 而在这两者之间，跟王昊接触的更久的，自然是寒非知了。 所以，阿卡斯才会有此一问。 “嗯！ 事情是这样的......” 既然王昊跟夜新月已经下定决心来找阿卡斯了，那么，他们自然是不会对阿卡斯有任何的隐瞒的。 不过，王昊在最后，还是做了一些保留，他并没有将寒非知对他的告诫告诉阿卡斯。 而听完王昊的描述之后，阿卡斯先是陷入了沉思，然后，过了几秒之后，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王昊他们说道。 “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这个寒非知啊！”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当我知道他也给了武天一一份传承之后，我才明白过来，他是冲着你们这些大主教来的。” 见阿卡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王昊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最近这些经历也确实让你获得了不少的成长。” 见王昊自己能够想到这个层面，阿卡斯确实是比较欣慰的。 说实话，他跟哈德斯两个人对王昊都是有着非常大的期望的。 他们不希望王昊只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工具，说实话，他们不缺少工具。 他们需要的是能够与他们旗鼓相当，甚至是超越他们的盟友。 至于说，王昊最后会不会反噬他们，说实话，他们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 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的有恃无恐，自然是因为他们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此外，也是因为王昊有软肋，而他们没有。 他们相信，王昊是不会为了杀死他们而选择牺牲自己在乎的人的性命的。 除非，王昊能够强大到，哪怕是他们，都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他们就算真的被王昊杀了，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 不过，面对阿卡斯的夸奖，王昊那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说实话，他宁愿自己想不到这些。 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自己成长的背后，他所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所以，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依旧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只不过，王昊懂了，阿卡斯明白了，但是，夜新月还是糊涂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王昊会觉得寒非知是冲着阿卡斯他们这些大主教来的。 而夜新月的茫然，自然是被阿卡斯看在了眼中。 于是，阿卡斯便开口为夜新月解释道。 “当年的寒非知，虽然很有天赋，但是，他却是一个坚定的武道拥护者，也是当年武道盟最有天赋的年轻人。 不过，在我们看来，他在炼星术上的天赋同样可怕。 所以，为了照顾他的情绪，也为了能够让他安心修炼，我们并没有对他进行过多的干涉。 毕竟，你们也知道，武道通神在我们看来，那就是一个天方夜谭。 我们相信，当他走投无路之后，就会选择放弃，就会一心一意的去修炼炼星术。 但是，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为了寻求那传说中的武道通神之境，他消失了千年。” 说着，阿卡斯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从盘膝而坐的状态中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了神殿中央的日冕，继续说道。 “哎...... 其实也怪我们！ 天才都是骄傲的，更何况是我们？ 如果我们早点去阻止他的话，说不定，他早就达到我们的境界了。 可惜，因为我们双方的骄傲，我们都错过了彼此。 我们以为他最终会撞到南墙回头，而他则是一心想要为武道证明。 最终，导致了当时的结果。” “可是，他现在不是已经证明自己了吗？” 听到这里，夜新月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吗？ 你觉得他已经证明自己了？” 被阿卡斯这么一反问，夜新月的态度自然是变得不再那么坚定了。 “他不是曾经进入过武道通神之境吗？ 他现在不是已经可以跟异神一战了吗？” 虽然因为阿卡斯的反问让她自己动摇了，但是，夜新月还是反问了两句。 对此，阿卡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你也说了，他只是曾经进入过武道通神之境，现在已经不是了，那他如何能够证明自己曾经武道通神过呢？ 而且，他与异神的那一次战斗，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罢了，双方都没有尽全力，所以根本看不出来他与异神之间真实的差距。 可能，在除了我们这些大主教跟大神官之外的人眼中，他已经足够强大，甚至是已经能够与我们相媲美了。 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不能得到我们的认同，那么就算他得到再多人的认同，那也是毫无意义的。 哪怕他现在可以得到足够的风光，得到与我们相同的地位，但是，假的永远都是假的，被识破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听到这里，夜新月也算是明白了。 阿卡斯说的道理，其实很简单，换成在商场上，就好比是他们圣光集团的光子信息交互机一样。 有很多人都想模仿他们圣光集团的光子信息交互机，但是，没有核心符文技术的他们，除了能够模仿一个外形之外，也就是寻找其他的办法来替代核心符文技术。 但是，在信息传递这个领域内，还有什么是比光子更快的呢？ 所以，这些模仿者的下场，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了。 徒有其表的东西，是永远也替代不了的真正的好产品的。 所以，寒非知要想为自己证明，为武道证明，他就必须得到当时最强的这些大主教们的认可。 不过，夜新月不明白的是，这跟她体内的传承有什么关系呢？ 还蹦夜新月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一旁的阿卡斯倒是反过来问了王昊一个问题。 “王昊，你觉得寒非知让你给他提供能量的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 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他没有骗我的必要。 说白了，他现在走的这条路，不说后无来者，最起码也应该是前无古人了。 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必须是很谨慎的。 如果不是真的有这个必要的话，他是没必要对我说这些的。” 关于这一点，在赶回来的路上，王昊就一直在思考了。 不过，王昊自信慢慢的回答，却是没有得到阿卡斯的认可。 只见阿卡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并不算是前无古人。” 闻言，王昊跟夜新月都被吓到了。 虽然阿卡斯这话只有短短的八个字，但是，这里面的信息量之大，让王昊都感到有些胆战心惊了。 “不用这么惊讶！ 其实，这在我们这些大主教跟大神官之中早就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世人皆知，零维是生命与非生命体最本质的差异。 但是，你们要知道，这是一个类似公理一般的存在，而非定理。 定理是指可以被我们人类证明为真的理论，而公理则是指那些经过我们人类长期反复的实践检验是真实的，被大家普遍公认的、不需要由其他判断加以证明、而且也不能由其他判断证明的理论。”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卡斯故意停顿了一下，因为，这几句话，确实是有点绕的，是需要去仔细思考才能想明白的。 “你的意思就是说，其实这个理论是错的？ 其实，非生命体也是可以拥有零维的？” 闻言，阿卡斯笑了，不过，这一次，他不是欣慰的笑，而是无奈的笑。 “当然不是！ 这个理论目前来说还是对的，当然，你们得换个思路。 要想搞明白这个理论，你们就得先从我们人类对生命体与非生命体的认知中跳脱出来。 其实，随着我们人类自身的发展，以及进入星空时代之后受到的影响，我们对于生命的定义一直都在发生变化。 一开始，我们认为，能否具有繁殖的能力，是区分生命与非生命的核心要素。 但是，进入星空时代之后，我们发现了太多不具有繁殖能力的生命。 而随着我们对零维空间的发现与了解，零维的存在与否就变成了我们区分生命与非生命体的唯一指标了。 但是，以我们目前的技术而言，我们是无法直接观察事物是否存在零维的。 所以，我们只能通过过去对生命体与非生命体的区分，来判断它们是否存在零维空间。 而在过去的理论中，星球很显然是不具备繁殖的能力的，所以，它应该不是生命体。 但是，在某些变故中，我们人类祖先的意识进入了星球的零维空间，成为了星球的意识，这就彻底打破了我们人类对星球的认知。 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才明白，原来星球也是生命体。 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我们就慢慢的想明白了。 一个星球，本身可以孕育出生命体，那它为什么不是生命体呢？ 难不成，非生命体还能孕育出生命体？” 被阿卡斯这么一说，王昊跟夜新月顿时恍然大悟了起来。 “所以说，那些可以孕育生命的星球其实是有自我意识的？” “没错！” 这一次，王昊的提问得到了阿卡斯的肯定答复。 “其实，古人所说的天道还有命运，其实就是指星球的自我意识。” 为了能够让王昊他们更了解星球的意识，阿卡斯特意做了补充。 “那我们的人生不就是任它摆布吗？” 然而，听完阿卡斯的补充之后，王昊不喜反忧。 只不过，听到王昊的言论之后，阿卡斯却是被逗笑了。 “你想多了！ 星球的意识于我们而言，更像是父母。 你觉得，你的父母可以彻底掌握你的人生吗？” 对此，王昊自然是摇了摇头。 见状，阿卡斯继续说道。 “那就是了！ 星球的意识，虽然确实会对我们某些潜意识的行为产生影响，但是，这种影响更像是基因遗传，是来自潜意识的微小影响，并不足以让它任意摆布我们的人生。 而且，可以孕育生命的星球，虽然存在零维，但是，要想诞生出自我的意识是非常困难的。 就算诞生了自我的意识，最开始的时候，也只有生物的本能而已。 要想发展到足以媲美我们人类的智慧的高度，那所需要的时间是难以估量的。 最起码，在我们人类进入星空时代这么久，我们还没有遇到过拥有媲美我们人类智商的星球意识。 我们遇到过的最高等的星球意识，它的智慧等级也不过是停留在我们人类婴儿的水平上。 所以，你的担忧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听完阿卡斯的解释之后，王昊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王昊就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你刚才说，寒非知的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那以前那些成为星球意识的人类呢？”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王昊还特意看了一眼夜新月。 因为，王昊知道自己的薄弱之处，那就是缺少对一些常识性的认知。 所以，他觉得，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不代表夜新月也没有听说过。 但是，夜新月给王昊的答案也是否定的。 王昊跟夜新月之间的互动，自然是被阿卡斯看在了眼中，不过，阿卡斯并没有立即回答王昊的问题，而是思考了一会之后才说道。 “死了！” 王昊：？？？ 夜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