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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说给我听的,以我打理梅花的缘由,把我拘在着冷宫之中。” 吴静香不安的内心似乎在被证实。 墨菲定律,越是不想要发生的事情,虽是极小的概率,但它终究还是发生了。 宫人能人巧匠众多,只要他一纸圣命,无数人愿意打理着梅花。 吴静香不喜这里,她依旧站着,身躯□□,沉默着。 欣赏齐皇的单口相声。 “今日朕听闻小姑凉你原来不仅精通算学一道,还对种植颇有研究,在京城的冬日里也种出了青菜。” 齐皇说道,“不知请你来照料着墨梅如何?” “陛下如此抬爱,民女惶恐。 宫中一花一草,极为名贵,岂是草民种植的满大街青菜,能够比拟的。 宫中的名花生长条件苛刻,需要人精心打理,民女只会随手一散种子,任其生长,担不起这个重任。” 进宫当花匠,吴静香自然是不愿,立马拒绝道。 “进宫单独照料一株梅花,确实是屈才了。” 齐皇道,他突然上前摇晃着一根叉枝,整个树枝剧烈的晃动,星星点点的梅花,纷纷飘零,碾做尘土。 “这又是什么幺儿子!” 难道做帝王的人,都是精神分裂重症者,吴静香十分不解齐皇的行为,辛辛苦苦修剪枝条,现在又在搞破坏,还不如刚才一把砍刀直上。 齐皇疯狂的举动,牵动着院子内几人的心神,他们更是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都要放缓。 “小姑凉手里有一方子,是改良之后的造纸术,可以用些新成本的原料,制造出纸张,白皙如雪。” 疯狂之后的齐皇,话锋一转。 吴静香立即双手奉上,昨日连夜照抄的造纸术,镇定地说: “自从陛下命臣女为太学的先生,小女每天惶恐不安,深怕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让陛下蒙上识人不清的污秽之名。 小女每天兢兢业业地备课、上课,课后更是勤上太渊阁,充实自己。 身为太学的先生,便以先生为己任。 小女出自乡野,深知乡村之孩童,能够进学堂,读书识字的人寥寥无几。 穷! 家里无钱供他们读书,无钱交先生的束腹,无钱买纸张。 我大哥比起一般的孩童,幸运了几分,我爹娘咬着牙顶着,也送了他去了学堂。 可惜家中还是捉襟见肘,大哥根本没有足够的余钱,购买读书的纸张。 比如练字时,一张纸正面写完,晾干之后,反面继续练字。 待纸张又干了之后,他继续使用正面,根本看不出字迹的模样,纸张的墨水黑成一团。 分不清是纸还是墨,才作废! 我那时时常想想,若是纸张的价格在偏一些便好了,大哥就可以放开用纸。 这改良版的造纸术,是我翻尽古籍得来。” 吴静香忆往事,她并没有说谎,孩童时期的吴文清便是如此的练字。 “咯吱。” 齐皇折了一支梅花,发出清脆地响声,他的眼里神色黯然。 “你大哥连练字的纸张都用不起?” 齐皇的语速极慢,像似在惊异,更多的是质问,眼眸像淬了剧毒一般,又似猛虎野兽般,怒视着吴静香,上位者威严尽发,压着吴静香喘不过气。 “是的。 不仅仅是我大哥,许多乡野孩童都是如此练字。” 吴静香以为齐皇不信她之话,重复了一遍。 她言语吐字清晰,可是背后却大汗淋漓。 她双手有些僵直,依旧捧着造纸术的,话说了老半天,齐皇并没有接过方子,依旧把玩说着手中的梅花,她视为底牌的筹码,似乎比不过他手中的一枝梅。 “这院子荒废十几年,怪可惜的。 朕今天就赐予你吧。” 齐皇良久之后才接过方子,开口说道。 吴静香忍不住要骂娘了,弄了半天他还是囚禁她。 “太学休沐之时,可以来这打扫,当做一处栖身之所。” 齐皇在吴静香的手中放了一块木牌,轻点几下,“有了这块牌子,你便可以出入皇宫。 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这又是什么cao作让她随意出入皇宫,宫中的宠妃貌似都没有这特权。” 吴静香手中的木牌似乎有千斤之重,沉甸甸的。 “难不成这皇帝想要她入宫做妃子。 圈禁在他身边。” “这里冷清,没有回打扰你在这里做学问。” 一枝梅花冰凉地放在她的手中心之中。 直到出了宫,吴静香依旧恍惚,齐皇居然什么事情都没问,还给了她一块自由出入皇宫的牌子。 “元宵,昨夜你是不是没有入梦齐皇?” 齐皇的一系列反映,让吴静香不得不怀疑,昨天的系统只收钱,不干活。 “请不要怀疑本系统的职业精神,昨日我已经入梦了,还播放了全星际的入梦模板。 梦中齐皇被人围攻暗杀,只剩下他一人,孤立无援,面对数千名的杀手之时,这时一小仙女蒙着面纱从天而降,解救了他。 待援军赶到之时,小仙女早已做好事不留名地消失了。 之后我还警示了一个月之后的大雪。 因他多次发动战争,杀戮过重,今年老天惩罚,降罪于他,南方突发大雪,受灾地区,覆盖整个南部,白雪皑皑,百姓房屋倒塌,居无住所,冻死在大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