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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帷幔,床帘,屏风,全都置换成少女的死亡芭比粉色调,与刚才路过的几间房间完全不一样,她师父真的是有心了! 吴静香捂脸,把包袱甩到床上,坐在床边说道,“忠叔,你带大牛去他的房间,我先休息了。” 她的行李不多,几套换洗的衣服,一点碎银子而已,两三下便整理完了。 郑文仲一人吃饱,全家丰衣足食,也没啥子下人,忠叔夫妻两一个负责管家,一个负责厨房、打扫房间。 平时郑文仲吃喝在府衙,公家饭菜,很少回家吃。 平日里也就忠叔夫妻两人,自己买菜做饭,厨房也都是他们两个在用。 在床上睡了两刻钟后,两个时辰的马车颠簸震后遗症,一扫而空,吴静香唤醒吴大牛后,两人跟忠叔打了声招呼,便溜出府邸。 “静香姐,我们去哪儿玩?” 吴大牛第一次见到繁华的府城,他刚才根本没有睡着,脑子里全是进城里,那些个新奇的玩意。 鉴于上次被人贩子拐卖悲惨的经历,陌生的地方,他不敢一个人出门。 吴静香喊他出门之时,立马同意了。 “找个人给白雪复诊。” 吴静香怀里抱着一只小狼狗。 “府城真的啥人都有,还有给狗看病的人?” 白雪自从回了吴家村,嗜睡症居然自动好了,不过它整天没精打采的,精神厌倦,仿佛失恋了一般,开始暴饮暴食,她每次煮的糖醋排骨,吃完一大盆之后,居然还进厨房叼出几块红烧rou。 白雪如今个头不长,肚子已经肥了一圈,腹部的赘rou,已组合成一个游泳圈。 白雪的失恋综合症,她也不是努力拯救治疗,村里的母狗,她都牵来给白雪相亲了,可惜它全都没看上,甚至她从狗盘里拿出一块骨头,还将她找来的母狗,咬出一嘴毛,抢回糖醋排骨。 好端端的吃饭相亲局,就此破坏,明明村长家的大花,黄棕色的毛发,矫健的身姿,她看着挺喜欢的,白雪依旧看不上。 元宵: 可怜的面位之子,沦落为狼,要被不良主人硬逼着看上一条狗。 它也不是没有为面位之子劝说过不良的主人,狼和狗不是同类,不能通婚。 “马和驴,生下骡,狼与狗,同为犬科动物,说不定真的生下一只——一窝小狼狗。” 桂仁堂的门口排起了长队,吴静香挤身向前,排队的大多数为十五六岁的少女,脂粉浓厚,面色红润,衣裳颜色艳丽,十分富有青春活力。 卧、槽! 府城的少女一夜患病,此病身体发热,面红耳赤,面若桃花,传说中的桃花病。 “小哥你好! 你家少爷在吗?” 吴静香逮着一个药童小哥。 “你找我家少爷?” 那厮打量了几眼吴静香,容貌一般,只算得上清秀,衣裳一般。 “对我找你家少爷看病。” “去去去! 后面排队去!” 那厮指着长长的队伍,眼里闪过鄙夷,真的是什么人都敢肖想他们家少爷,“那些也找我家少爷看病的。” “不是,我真的跟你们少爷认识。” 吴静香瞧着望不见尽头的队伍,试图在辩解几下。 “桂南城就连贫民巷子里的母狗也认识我家少爷。” 药童翻了白眼说道,每天都有人找少爷,各种借口,他们这些下人,早已司空见惯,最后还是很好心地提醒,“姑娘,你要找我家少爷,我劝你还是早早排队,可能还见得上我家少爷。” “例如这位排在最前边的姑娘,她一早就拿着小板凳驻扎在桂仁堂门口。 任他尿频尿急从未离开过;下一位姑娘,她手里的包子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让身边的丫鬟换了好几笼,为的是让我们家少爷品尝上她亲自做的热包子。” 卧、槽、! 只有这两个字最能体现吴静香此时的心情,她这是赶上了古代版的大型爱豆见面会。 桂仁堂对面的酒楼包间上,几位少年,身着丝绸蜀锦,锦衣华服,喝着上等的美酒,瞧着底下的热闹。 “凌霄,一月不见,你这桂南城第一美男子,在我们四人之中,依旧是最受欢迎。 瞧着底下的盛况,为你痴狂。” 说话的是一个锦衣少年,靛蓝色的云翔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纯色丝带,挂坠着品质极佳的翡翠,他手里的折扇不停翻转,一分清扬,三分散漫。 此人唤谷裕阳,盐运使司运同之子,如今在文山书院读书,桂南城四杰之一。 “不过是些粗鄙的女子,被她们纠缠上,如同蝇蚊一般挥之不去。” 说话之人窄袖的冰蓝色的轻骑装,裤腿蜷缩扎在黑色的皮靴之内,黑发被镂空的金冠束起,青春洋溢,英气潇洒。 此人也是桂南少年四杰之一,廖正骨。 祖上也曾是大齐的开国大将,只是到他爹这一代,沦落为安抚使司副使。 “改日你顶着鸡窝头,装着乞丐衣,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追着一只母狗,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女人围着你。 每次我们聚首的时候,都穿着最新款的衣裳。 让你家丫鬟给你梳半个时辰的头发,每次都迟到。” 另一个少年怼话。 剩下的少年乃斐思谦的儿子—斐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