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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怀恨在心,杀了他们。” 县官一字一句地陈述。 “不! 我没有杀人…… 我没有杀人。 大人冤枉啊! 大人!” “来人,将他的鞋子脱下,看是否如认证所说,他天生六指。” 官差动作迅速,上来两人,一人将李子慕按倒在地,另一个直接将他的鞋袜脱下。 “滋! 真是个怪胎!” “真的有六个脚趾,你们看他大脚趾旁边,还长着一个小指头,好瘆人。” “是个异类,怪不得敢杀人! 杀了他! 杀了他!” …… 无数的讥讽声传入李子慕的耳朵,他脸色惨白,心如死灰,他最大的秘密曝光与人前,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以后依旧被人嘲笑怪胎,如他爹、他奶一般憎恶他,鞭打他。 活着还有什么用,不如死了算了,他不再辩解,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嗤笑着。 “呵呵…… 呵呵……” 诡异的笑声从他嘴巴里发错。 罪犯不再辩解,县令的流程走的特别快,一下子便到了签字画押的最后盖章环节。 “慢着! 此案情还存在疑点,不能签字画押。” 一个头顶灰色的纶巾模样的中年人,看到县令如此草率了事,忍无可忍便走上前去。 “你是何人,竟敢阻挠本县令断案。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县令恼怒,好不容易案子快结了,他可以继续回后院跟小妾温存,突然出来一个搅局的,他能不气愤。 “混账! 你是不是也想把本官抓起来。” 公堂之外,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身穿大红袍的官服,上边印着一只展翅的仙鹤,人群之中尤为显眼。 第19章 “知——知府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县令说这立即从主审桌上走了下来,颔首驼背地作揖道,“下官,拜见大人!” “草民拜见大人!” “草民拜见大人!” …… 县令作揖后,县衙的其他人也纷纷跪下,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这个世道便是如此,有品级的不一定要下跪,底层的百姓只能跪拜瞻仰别人的风姿,吴静香也在此中。 “都起来吧!” 大红袍子轻轻一喝。 县令等人又如那雨后春笋般站了起来。 “大人,请上座!” 县令谄媚上前,老脸挤出重重沟壑,指引着大红袍坐上那审案的主位。 “不用,我坐在下边听便可。” 大红袍拒绝。 “大人,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 下官哪有你回断案。” 县令佝偻着身体道。 “刚才那位是我的师爷,他好像对此案还有不同的见解,这不是……” “原来这就是师爷,果然仪表堂堂,相貌端庄,看着就跟我们不一样。” …… 判案中断一会儿,听着县令吹彩虹屁,最后还是搬来几张梨花木座椅,增添在案桌之下,请了大红袍几个入坐,才作罢。 “学生还有以下疑点: 第一,凶徒拿何种武器杀死受害者,换句话受害者死于哪种死法,窒息而死? 中毒? 利器? 第二,凶徒在两位受害者遇害的时候,他都在哪里,可有作案时间?” 一系列的提问,县令无法回答,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只能押后,过后再审理,判案草草收场。 李子慕杀人嫌疑最大,动机明确,他与两名受害者都有纠葛,另外李子慕在两人遇害的当晚,都在客栈里休息,可惜无人能够证明。 所以他还是暂时收押进县衙的牢房,明天的考试怕是不能参加了。 人群散去,吴静香也离开了,她对于判案也只会吃瓜,今早也是看电视有样学样。 原来那个便是知府,三七口中许凌霄的知府舅舅。 那个陪在他身侧眼睛眯成一条缝,尬笑着的则是当初那个泽水镇饭店胖子的老妹夫。 祁县的书店并不多,也就三五间,许是读书成本贵,读书人并不多,来书店的人也不多,再者便是压货成本高,一般的老板可没如此多的钱进货。 书店里人群拥挤,大多数来买毛笔、砚台,以备明天的考试,也有询问书店是否有往年的试题卷之类的,反正书店的老板伙计,脚不着地,没有时间搭理吴静香。 吴静香仔细瞧去,摆在最明显的位置,大多是讲义、经书、各种往年状元的答卷,那里人群最多。 而她要找的话本则被堆放在角落里,翻开大致瞧了一些儿,内容多是才子佳人的故事,落魄秀才进京赶考时,偶得某个贵人相助,并与他的女儿相识相爱,最后中举,回来赢取佳人的主线。 其他的也是换汤不换药,无非是换个猪脚换个名,贵人之女换成王爷之女、将门之女、侯门之女,反正最后都中举,考上进士、状元之类的。 吴静香合上书本,纤细的手指敲打书皮,这些书都极大地满足了广大□□丝书生的心里,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所以受欢迎。 鬼怪的灵异类小说并没有,吴静香第一次担忧自己的照搬蒲松龄的《倩女幽魂》会不会因水土不服,而惨遭滑铁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