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在我们东方，轮回转世才是最好的。”奈何桥、地狱、六道轮回，西方的天堂，其实都不过是人的想象和安慰，可是，不管是什么年纪，对于死亡总有畏惧，对于死后的世界总有猜测，明知在科学上无法成立这样的东西，心底却奇异的盼望着。 悲伤的事情，被两人轻轻带过。新年到来。 苏远跪在父母的照片前，一边烧纸，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来到m国之后的事情，利安德尔也对苏远的父母说了些话，许下会好好照顾苏远的承诺。苏远反讽，究竟是谁照顾谁。 两人笑闹着。当晚，利安德尔递给了苏远一个红包。苏远看着红包，他是有看到利安德尔在华人街的时候，鬼鬼祟祟的买了什么，没有想到会是红包。只是，“你给我红包干吗？” “你们华人，不是过新年的时候，要送红包吗？”广告上不都有拜年要给红包的画面吗。 “是有这习俗。”果然，不是本国人，对文化和习俗都会有错误的了解，“不过，红包是长辈给晚辈的。”苏远看着利安德尔，意思是，你是我的长辈吗？ 利安德尔拿着红包，僵硬在那里，然后塞进苏远怀里，“我给了就是给了。” “利安。”拉过利安德尔的手，一封样式和利安德尔那个完全不同的红包，放在了利安德尔手掌心。“这是给你的。新年快乐。” “你不是说，是长辈给晚辈的吗？”利安德尔这是在报仇。 “现代社会，要学会变通。”苏远一副教育者的模样，“而且我过完年就十七岁了，我可是你的长辈。”不伦灵魂年纪，就算身体年纪，他也比利安德尔长那么一点。 因为月份的差距，利安德尔含恨成为了晚辈，“我也十七岁了。”利安德尔叫嚣。 “还没满。”苏远打击。 “你不也一样。”利安德尔不甘心。 “比你早满。”这就是优势。“而且，按照华国的虚岁来算，我应该是十八了，成年了。” “这里是m国，你得按照这里的算法来。”利安德尔不愿意这个差距被越拉越大。 “霸道的孩子。”苏远摇头感叹。 “我不是孩子。”利安德尔扑过去，和苏远扭作一团。 春节晚会，国人对此多有抱怨，苏远也有，对它越来越没有新意、越办越没有意思，多有不满，可是在异国，看着在国内看都不想看的晚会，看着熟悉的主持人，听着熟悉的声音，意外的很亲切。再和亲人们说上两句，朋友们打个电话过来，利安德尔一起的陪伴，这个除夕夜晚过得并不寂寞。 初一，华人街非常的热闹，或许是因为都在异国，没办法回乡的缘故，这里的街道并没有国内过年时冷清，舞狮子，敲锣打鼓，一座小庙，香火缭绕的醺眼睛，利安德尔很不给面子的，对这样的环境皱眉再皱眉。 一个外国人出现在庙里，本身就很引人注目了，哪怕这里是西方人的国度，在华人街，在东方的庙宇里，一个外国人的出现也是个奇观。也不知道利安德尔是不是平时就受到太多注视目光，所以对于这些目光都不在意。跟着苏远抽签求符，一张大吉，利安德尔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谁都喜欢，新的一年有个好意头。苏远也不枉多让，同样一张大吉到手。 只是很可惜，这节日的气氛被将要上学的时间给摧毁了。苏远万分无奈的背起了书包，上学去了。早上，吃了早饭，一起出门，苏远忧心的看着利安德尔。 利安德尔家里的事情，老师知道，学校的同学又有多少知道，苏远从不相信人心都善良的，闲言碎语，恶意嘲弄，刻薄的人哪里都存在，特别是利安德尔，这样原本的天之骄子，是被多少人嫉妒的存在，他的倒霉，有多少人幸灾乐祸。想到利安德尔会遭遇到的事情，苏远无法不担忧。 他不会劝利安德尔不要去，利安德尔有自己的自尊，他不是怯懦得需要逃避的人，苏远唯一能过做的，牵上利安德尔的手，轻声对他说，“你还有我。” “嗯。”利安德尔握住苏远温暖的手，有这人足够了，至于其他人，与他无关。 如苏远预料的，在学校，什么在谈论假期见闻的时候，也谈到了学校风云人物利安德尔.德里克的事情，他家族的落败，加上那些利安德尔曾经打过电话，寻找帮助却拒绝的人，在里面翻弄是非，利安德尔落魄狼狈的样子，被他们描绘的活灵活现。不少人用恶意的愉悦，享受着一个天之骄子跌落尘埃的快意，嘴里的同情，更像是幸灾乐祸。 “你们说，他会来吗？” “我倒觉得，他怎么有脸来。” “说不定，人家就是有个厚脸皮，到学校来，你说他会不会找我借钱，看在以前的份上，我还是可以借他的，你说他会不会欠钱不还？”也这人以前不知道从利安德尔手上拿了多少钱。 “说不定真的会，他有什么本事还钱，最好还是别借给他，我们又不是慈善家。”苏远在这里，一定会给m国的教育失望，怎么可以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教的这么失败。一个人连基本的同情和善心都没有。 “真是无法想象，利安德尔像个乞丐一样，穿得破烂，一脸憔悴。”咏叹的语调，想象的表情，让人不觉得他在惋惜，而是在恶意嘲弄。 “一会看到不就知道。”恶意的声音不断出现。如果苏远在，一定会问，利安德尔以前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来了！”有人高喊道。 12第十二章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利安德尔，没有他们想象当中的落魄，黑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黑色的皮靴，普通的款式穿在他衣架子一般的模特身材上，完美的体现出了他的桀骜张扬，敞开深色的半长外衣，一圈灰色的绒毛，突然出了一份尊贵不凡。不是刻意挑选的品牌，挑剔了品质质量之后的衣服，在利安德尔身上并不比奢侈品逊色。 金发张扬，犹如雄狮一样炫耀着威严，蓝色的眼眸，依旧放出让人心颤的傲慢光芒。苏远每天看到没有察觉，利安德尔又在苏远面前不经意的收敛，此时在众人面前，才感觉到，经历了苦难之后的利安德尔，仿若浴火重生一般，展现了比以往更加惊人的威慑压迫感，让人抬不起头，金融之王的气魄，利安德尔已经初步具备。 从前，利安德尔的嚣张桀骜，靠着的家庭背景，莫名的给人一种不是很可靠的轻浮，这也是为什么利安德尔无法让人信服的原因，每个人都会想，如果我有你的家世，我也可以。而现在，利安德尔的身上多了一种最是让人心动震撼的稳靠，看到他的女性成员，一个个都脸色微红。现在，就算是花钱包养利安德尔，她们也愿意，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不理众人的表情，利安德尔自我的坐在位置上，谁都不理，翻出了一本专业书，看了起来。以前，自己过得太好，浪费了天赋，现在知道只有自己才靠得住，利安德尔就决定要充实自己，让自己不会再陷入无能为力的情况当中。教训，一次就够了。利安德尔是能够吸取教训，总结教训的人。 看着气魄逼人的利安德尔，周围安静无比，没有人敢于靠近，不仅是畏惧，也有心虚，他们都是饱含着恶意嘲弄过利安德尔的。 上课铃声，打破了一室安静，老师也注意到了利安德尔，不过他和学生们不同，并未被利安德尔给震慑，老师对学生，总有种在上的威严。 老师首先欢迎了各位同学返校，很高兴看到各位同学都平安无事，然后开始讲课。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并没有国内老师那样热情关切的找利安德尔谈心。 一下课，经过了一堂课沉淀心情的女生们，呼啦一下将利安德尔围住了，在周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德里克，你没事就好了，听说你家里的事情之后，我一直很担心。”事情过了这么久，你才了表示关心。 “你一定要节哀，生活还要继续。”这样的废话需要你说吗。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说，我很担心你。”不要装温柔好心，早干嘛去了，你们一个个作为同伴，会没有我的电话，出事之后，他一个这些人的电话都没有收到过。 纹丝不动，利安德尔继续看书，但是握着书页的手已经紧了，八风不动的状态，他还是做不到。上课铃声解救了利安德尔。 再次下课，利安德尔走出教室，身边再次尾随了叽叽喳喳的女生们，利安德尔不想跟女人计较，可是他们太烦了，“滚。”利安德尔毫不客气。 他喜欢美丽的东西，会对美丽的东西怜惜，但是周围这些叽叽喳喳的麻雀，不说美丽，就算美丽也会被这烦人的态度给降低分数。 这一节下课，利安德尔没有成功寻觅到苏远，再一次的下课，反而被男生给包围了，一个个上来，利安德尔的受欢迎很让人嫉妒，有兄弟好联系的，有恶狠狠的直白对利安德尔说，你现在不如以前了，我们不怕你了。 利安德尔笑笑，让闹得最凶的几个男生跟他走，迟到了半截了。干嘛去了，当然是打架。之前会被混混们打，那是因为他饿得浑身无力，就算是那样，那场架，利安德尔输了，可是混混们一个也受伤不轻。 浑身神情清爽的坐回位置，无视老师的目光，这样我行我素的态度，依旧如往常，让人错觉以为利安德尔的背景根本就没有败落。苏远说，华国有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是君子，也没那么好耐心，能够报的现在报，不能报的，他会有能力再保报，连本带利的。 上午的下课铃想起，利安德尔立刻走人，只是他低估了女性们某些时候的超常发挥，他再次被女生们给包围了。他对女性的冷酷，只是让女生们更加痴迷。东方人见识到这样的场景，绝对会和某些校园偶像剧联系在一起，没想到现实中真的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学校怎么说也要千百来号人，以前在学校当中，利安德尔就没注意到过苏远，此时又是下课时间，想要在人群当中寻觅，不是最好的做法，拿出手机，使用现代工具才是快捷有效的办法。 “远，我下课了，你在哪？”只是对着电话，利安德尔的声音都比对身边的女性温柔，神色更是不负在教室里的冷峻。 “好，我在校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回去。”中午的休息时间很长，苏远和利安德尔回去的交通也方便，回去睡个午觉比趴在学校的桌子上舒服。 利安德尔理都不理要小跑才能跟上他脚长步伐的女生们，完美的将她们无视，到校门口前，却发现，苏远已经在那里了。赶紧小跑上去，女生们都被他甩掉了。 苏远和几个久别不见的留学生同学们一起在校门口，听到不远处的sao动，就看到了利安德尔小跑过来，看得出来，方才的利安德尔是从女生圈里跑出来的。还真是受欢迎。 “他还是一样受欢迎。”这是和苏远一起多次围观了利安德尔被包围状况的同学。 “人帅、多金，那个女生会不喜欢。”在现代经济主义当道的状况下，金钱是衡量一个人的主要标准。不过说话的这位，语气暗恨啊，他也是帅，家里也有钱供他出国留学，就是遗憾了身高，国外的女性们都很高，在国内都不及格的身高，在国外就变得更惨了。 “你说的这种类型，我们不都是。”又一个颇为自恋的说道。 “你们没觉得，他是向我们跑来的吗？”终于还是有一个发现了这个情况。 还真是。几位留学生也注意到了。“远。”对方已经招手喊人了。 “利安。”他们其中的一位立刻回应了，让其他人侧目，看着苏远。 “让你等久了。”对着苏远，利安德尔的态度非常好，不过，苏远身边的那几个，你怎么都没有用眼神示意一下。“我们回去吧。” “好，这些是我的朋友，给你们介绍一下。”苏远倒是没有因为利安德尔的出现无视了几个朋友。利安德尔看着苏远朋友的眼神，说不上冷淡，但是也绝对不认清，客气礼貌而已。 “这位不用我介绍了，”先对自己的朋友们说道，利安德尔这个名人，没有不认识的。 “飞.关。”俊朗阳光的少年，高大健壮的体格，来自华国特别行政区杭港的世家公子，有着非常开朗的性格和好脾气，没有一丝世家子弟的骄纵贵气。喜欢打篮球，立志加入m国的职业球队，家中也不指望他继承家业，所以任由他喜好。 “易宁.杨。”拉低了平均身高，坚持自己有一米七，有些胖胖的少年，是国内某个家中有着领袖级别家庭的三代，有些纨绔的小脾气，为人却很低调，重义气和爽利。在机械上，很有天赋。准备考取m国的最好机械学府。 “锦华.江。”有些自恋，同样来自杭港的帅气少年，家中开着娱乐公司，从小看尽了各种美女俊男，养成了垂涎美色的毛病，这种垂涎是欣赏，不是占为己有的霸道，他的人生想法是，美丽的东西就该展示给世人，来到国外，是为了学习外国的娱乐理念。对于经营家族企业没兴趣，更想要成为星探，成为明星的发掘人。 “北辰.向。”最后一个，带着眼镜，略显得冷峻理智的少年，说他是留学生并不正确，他家长辈早已移民到这里，他拿得也是m国国籍，不过他们家很重视华国传统，国语和国文没有丢失。据闻，向家似乎涉黑。 “苏远，你怎么会和他一起的？”江锦华问道，利安德尔.德里克，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江锦华就一直想要将这人给拉近自己公司，让他成为一代巨星，利安德尔身上具备了太多巨星的要素。以他的眼光，利安德尔成长起来，那些什么巨星都是渣。可惜，那个时候，利安德尔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样，对方的家世条件也让对方没有必要步入娱乐圈，江锦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个巨星在他手中错过。多么的不甘心啊。 “我们住在一起。”字正腔圆的华文，却不是在场的几个华人说的，除了苏远之外，其他几个都分外惊异的看着利安德尔，仿佛利安德尔是什么怪物。 13第十三章 “他会说华语！”胖子杨易宁惊呼。这不是废话吗。 “还说的很标准。”关飞赞叹。是比你这奇怪的口音标准。 向北辰推了推眼睛，镜片反射光辉。 苏远很无语的看着这些反应，利安德尔在认识他之前，是不会说国语的，但是就在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利安德尔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国语交流，难点的词汇成语是不会，写读也不行，但是依然让苏远惊为天人，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我们先回去了。”苏远对着四人挥手再见，利安德尔礼貌的点头告别。 江锦华他们目送着两人离开，“你说他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他对三人问道。 “你该去问苏远。”向北辰非常理智的开口，显然，江锦华问错人了，正确答案只会是在当事人那里。 作为来自美食国度，自己又擅长厨艺的人，苏远对于国外的食物，很难接受，作为一个南方人，不吃点米饭，肚子总觉得不饱，有了新家的厨房之后，苏远很难得在外面吃饭了。 现在上学了，苏远也不想经常在外面吃，煮米饭是最耗时间的，幸亏有现代化电器，早上出门前，就将其预约好，回来的时候，热腾腾的米饭已经做好了。随便做点简单的炒菜，这午饭就解决了。 利安德尔对于苏远安排的伙食从来没有意见，经过苏远的熏陶，华国博大精深、种类繁多的菜式，让他的口味不再看重本国食物，在味道上，还是苏远做的东西好吃。这样一来，还有什么意见，苏远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如今的利安德尔已经会做一下简单的菜式，中午这一顿，就是苏远在一边指导，利安德尔动手的成果。利安德尔的天才真是无话可说，这菜吵得很有水平。苏远因为美味而弯起的眉眼，让利安德尔很有成就感。这样下去的话，煮饭炒菜说不定会成为利安德尔的乐趣。 “上午在学校过得如何？”苏远一直很担心，利安德尔会不会受到伤害，“我去你教室看你的时候，正看到你被女生们包围，你还是很受欢迎，大家都很关心你。” 利安德尔一愣，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苏远有去看过他，“你什么时候来的的？” “第一节下课。”就是担心，才会急匆匆的去。 “抱歉，我没看到你。”利安德尔心中狠狠的给那些烦人的麻雀女生们记上一笔，他们不仅让他看不下书，更让他没有注意到苏远。至于苏远口中的她们很关心他，利安德尔不想向苏远解释太多，免得苏远更加忧心。 吃饭收拾完时间还不到一点，两人小睡了一会，两点又相携出门，踩着点进入教室，开始下午的课程。 这第一堂课一结束，苏远就被同伴的江锦华给拽着说话了，就在隔壁班上的另外三人也很快出现。 “老实交代，你和利安德尔.德里克是怎么混到一起的？”江锦华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有必要那么好奇吗？”苏远并不想说，真相攸关利安德尔的私密，苏远没有将其大肆宣扬的爱好，更加不想为利安德尔拉同情，那个人不需要那种东西。 “利安德尔.德里克，不简单。”向北辰悠悠开口，家族原因，让他在看人方面看得比其他几个深，那个利安德尔，非常的危险。那是就算是第一次杀人都可以很冷静的人。 “他是利安德尔.德里克，当然不会简单。”苏远并不懂向北辰的深意，就算他的灵魂年纪很大，可是在法制光明社会生活的他，对于世界的黑暗根本了解不深，对于人性当中的险恶并没有太深切的感受和经历。他了解利安德尔.德里克，是上辈子那些传记，其中并没有提到过那些黑暗的东西，毕竟社会上可不希望这样的想法蔓延，特别是利安德尔那样的公众人物，偶像级的人物。 在苏远面前，利安德尔一直表现是个普通少年，一个智商超凡让人自卑的少年，可是他见过利安德尔的狼狈，自然想象不到利安德尔的残酷。在苏远眼里，利安德尔绝对不是坏人，更加不会去想，利安德尔会犯罪。利安德尔本人察觉到了这一点，在苏远面前也有意收敛，绝不暴露他私下的作为。 “问那么多干嘛？苏远，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可别忘了。”杨易宁才不关心苏远和利安德尔的相识经过，国外的伙食对他来说是一大灾难，苏远可是说过他会做饭的，他很想念华国的料理。才从国内回来，在过年期间吃了太多山珍海味，决定料理的杨易宁，对于国外的伙食越发的厌恶了。 关飞这个运动狂，从来不浪费脑细胞去想复杂的事情，听到吃的时候，“牛rou、鸡腿、炸猪扒....”这已经开始点菜了。 “周六晚上来，我做烧鸡公。”人多，就要吃火锅，突然之间很想吃烧鸡公了。 “好诶。”杨易宁欢呼。苏远也邀请了其他三个，三人非常乐意接受邀请，身上流着美食之国的血统，让他们同样对国外的食物很不感冒。 下午不过两节课就放学了，剩下的时间完全由学生自由支配，回家的回家，有社团活动的就去参加社团活动，关飞的社团是篮球，一到放学时间，溜得比兔子还快的窜进了社团。杨易宁和同样的爱好者们，在实验室里不知道倒腾些什么。江锦华不知道到哪里去围观俊男美女，发掘人才。苏远和向北辰就是放学回家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