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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君子有点同情刘戡,但没松口:“我才不帮你问,袁果肯定不同意,不用问都知道。” “你别……!” 刘戡把手盖在谈君子嘴上,结果昌缨一个眼神递过来,他立马把手放开了,低声说:“你别那么大声提她名字!” 转头秦轲就打着呵欠从刘戡背后走过。 “好了好了,不帮我就算了。我先走了。那个,周六晚上啊。” 刘戡说,有些恋恋不舍离开谈君子的桌边,一低头发现校服领子上都是橡皮屑。 刘戡走后,秦轲拿笔杆捅谈君子后背。 谈君子回头:“刚语文老师发卷子了,这是你的。” 秦轲没接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兜里掏出一罐饮料立在她脑袋上。 顶着饮料的谈君子一愣,刚睡醒的昌缨一愣,刚从后门进来的张达一愣。 “猜是什么,猜对了给你喝。” 秦轲支着下巴说。 “?” 谈君子动动嘴唇,没说话。 “好的,是豆奶,恭喜你猜对了。给你吧。” 秦轲把维它豆奶从谈君子脑袋上拿下来,塞到她手里。 “为什么突然给我喝豆奶?” 谈君子彻底疑惑了,但下意识去取粘在豆奶盒子侧面的塑料吸管。 “嗯让我想想啊。” 秦轲现编了一个理由:“我们四个人里……” 他指了指自己,谈君子,昌缨,张达四人正方形。 “就属你最矮。” “咳!” 谈君子刚喝了一口就被呛到了:“能这么比么!!!” 第19章 过生日2 下节上政治,政治课又名“私底下补其他科目作业”课,或者是“表面上摊着书实际在睡觉”课。对于谈君子来说这两样哪样她都不做,她最喜欢的是在政治课本的空白处练字。 豆奶盒子喝完就被谈君子放在桌面上。谈君子和昌缨桌子紧挨着。空的豆奶盒子就躺中央,躺在分界线上。 以前谈君子和蒋晨晨坐同桌时,蒋晨晨对这条三八线非常警惕和敏感,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谈君子手肘稍稍越过线就会被蒋晨晨瞪。这让谈君子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在她的感觉里,三八线的另一边全是鼻屎,她才不愿意越界呢。 现在和昌缨坐同桌,昌缨桌面空空荡荡,没有笔袋,没有一摞一摞的书,顶多一张卷子,或是一本书,中间儿还夹着一根写不太出水的签字笔。签字笔不出水是因为被摔的,他总是喜欢边思索边转笔,每根签字笔的命运都终结于掉在地上把笔珠摔没了。 谈君子仗着自己和昌缨熟,经常把自己桌面摆不下的越过边界线占领他的桌面。女生东西比较多,各种本子啊文具啊。谈君子的铅笔袋特别满,彩色荧光笔就五只,红色黑色蓝色签字笔好几只,除此之外还有中看不中用的花橡皮。有次昌缨翻出一个汉堡包形状的橡皮,用了一下发现越擦越脏。还比如昌缨发现谈君子自动铅笔的铅都是带香味的,但那个味道他越闻越头疼。 此时此刻昌缨的视线落在那盒越界的豆奶上。不动声色用签字笔拨了一下,拨到了谈君子桌子那头。 谈君练着字呢,突然豆奶盒子倒在眼前,停下笔转头疑惑地看看昌缨,他也没说话,一脸淡然转着笔,虽然手里的笔下一秒就给转飞了。 下课铃响,昌缨立马拿起那盒豆奶摇了摇:“空了吧?空了我帮你扔了昂。”然后一个压手腕投篮,“嗖”地一下,空盒子飞进了教室前头的垃圾桶里。 “完美。” 张达的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来,评价这次精准的投篮。 “谢谢。” 昌缨瞥了张达一眼,两个男生对视不到半秒,都从对方的面无表情里读到了赞赏。 * 秦轲和袁果住的小区挺老的,是秦轲外公留下的老房子。不寒酸,挺宽敞的三居室,就是旧,哪里都旧,家具旧装修旧。 虽然两人一起生活很久了,袁果对于秦轲的事情知道的不算多,秦轲似乎一直对自己父母那辈的事情讳莫如深。 六七年前袁果父亲死后,她跟着叔叔住了一段时间,她叔金盆洗手后在彤城开了家面馆,但是因为之前是道上的,算是头头,即使金盆洗手后,老交情旧相识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完全割裂开来。 她叔怕对她这个正上学的娃娃有不好的影响,就把袁果托付给自己义子秦轲。 所以袁果对于秦轲的了解多半来自她叔叔。但是老袁也没说太多。 袁果只知道他父亲之前在彤城做生意做很大,秦轲出生不久,他父亲和初恋旧情复燃,这对男女也是奇葩,据说双双抛弃了各自的家庭,为了在一起还搬到了别的城市。和秦轲父亲离婚后,秦轲母亲没几年去世了,秦轲母亲生病那几年,都是老袁在帮忙照顾。所以秦轲对老袁十分敬重。 袁果还知道,秦轲父亲每年给秦轲打钱,都不是小数目,秦轲一分不花,退不回去就在存折里搁着,看都不看,动都不动。除了住的这套房子是外公留下的,秦轲这几年生活、上学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他自己挣的。秦轲知道老袁会给袁果生活费,但即使如此,他这个做哥哥的每个月也会给袁果钱。 “女孩子手里要有点钱,给你你就留着,我这个哥哥不能白当。” 秦轲每次给她钱都一副长辈样,心底里真把她当亲人,当meimei。但袁果不想他把她当亲人。 袁果时常在想,秦轲对她这么好,是不是仅仅因为老袁的缘故呢?还是因为知道她的遭遇,对她有那么几分同情在里面呢?这问题不能细想,细想就伤人了,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秦轲真的只是把她当meimei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