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穿书,打脸,种田在线阅读 - 第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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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熟悉的样子是自家主子!

    阿福心安了,然后马上就挤眉弄眼比大拇指,“主子,还是您聪明,这负荆请罪的法子好,大少爷最疼您,你服软少爷哪能还有脾气?我现在就去给您找,弄根最粗的!”

    邱祁听到眼皮猛跳,赶忙拉住,“等等,合适就行,以防万一……”真抽!谢晸可不是以前的谢晸。

    “哦哦,对对对,瞧我这笨脑子。”

    阿福懊恼拍了把脑袋,暗骂了自己一句蠢,然后才又走人,半晌之后拿回根粗细合适的藤条,还有一块防止真抽的猪皮,够贴心。

    准备好东西,邱祁这才背起藤条跑去谢晸的院子。

    邱祁到地方的时候,谢晸正在院子里作画,身边没有侍卫丫鬟,只留个小厮打扮的少年伺候。

    那小厮少年模样五官算不得多么好,只能说清秀,但胜在年轻水嫩,眉眼又柔弱,看人的时候眼神又很关注,便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对谢晸这种经历过千帆磨难的人来说,这般人儿最是受他喜欢,何况这小厮可不是普通人,正是前世为谢晸而死的白月光!

    院子里一人作画,一人陪伴,偶尔谢晸回头淡笑,青竹略带羞涩低头,气氛温馨。

    看得邱祁别提多牙疼了,心中醋意滚滚翻腾,满心的酸不拉叽,一点都看不下去。

    醋缸打翻,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赶忙跑过去,朝谢晸重重跪下,大声请罪,打断这碍眼的场景,“大哥,对不起,我错了,如果您真要罚我,那您亲自动手吧!”

    又看到自己不想见的人,谢晸淡笑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回了冰冷。

    “我现在说的话,是不管用了么?谁放他进来了?”

    “家主,我们……”

    后面追上来的侍卫有苦难言,他们刚才倒是想拦,但没拦住,潼少爷今天身手灵活了好多,他们又不敢下死手去。

    “不怪他们,是我闯进来的。”

    邱祁敢作敢当,不喜欢连累人,把准备好的鞭子举起来,直视谢晸,眼睛努力发红蓄起水。

    “大哥,我是来负荆请罪的,私闯你的书房,毁坏你的画是我错,没得抵赖,我认罚,鞭子挨了就是。但你能再听我解释几句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大哥你最近这般讨厌我,这次犯事你查都不查就罚我,但有什么事情你与我,你说了我就改,你知道我是最听你话的,你要是不说,我怎知自己错在了哪儿?”

    这话说得忒乖巧又委屈,任谁听了都忍不住心软反省是否自己太凶了。

    谢晸负手站立,看着下跪乖巧漂亮的少年,背着身后的手握了又握,极力的控制自己复杂心情,满嘴的血腥锈味儿,冰冷的目光带着隐隐矛盾。

    重生足足好几个月了,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将这人弄死或者赶出府邸,但是却迟迟下不去手,尤其是每当像现在这般,少年委屈乖巧的模样一出,他就更难抉择。

    他不是不恨阮潼,但是他知道,阮潼之所以变成那个样子,他其实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没有谁天生就那么坏,少年刚进府邸的时候也是那么乖巧懂事可爱,如果不是他一味的宠爱纵容,阮潼也不会养成跋扈的性子,如果那时候少年表达心意,他拒绝能够委婉点,慢慢引导,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发生。

    但是尽管如此,这人犯下的错他仍旧不会忘记抹掉,养了宠了那么多年,哪怕是条狼也养熟了,谢家上下一百多条的人命,阮潼怎么也推脱不掉。

    他不会杀他,但他欠下的债,他也得还。

    “你既喜欢跪,那便跪着。”

    谢晸看了眼那两指的粗的藤鞭,咽下满嘴腥锈,复杂的目光变回平静冰冷。

    邱祁对情绪的感知变化是很敏锐的,男人陡然变化的情绪几乎是瞬间就让他明白了对方做下什么决定,谢晸是个温柔重情人,也是个冷心冷情之人,若谢晸下不去手杀阮潼,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放弃。

    这可不行!

    邱祁扔掉鞭子马上扑上去抱住男人腰,急急耍赖,“大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教我,我都改,打我罚我我都认,你不要不理我,有事咱们好好说,我一定改的,你再信我一次。”

    因为过于着急和本能的亲密,他并没有发现这动作有多么不妥,而身高的差距他这动作,不由就导致脸颊就跟人家的重要东西来了个亲密接触。

    邱祁正着急哪里发现这尴尬。

    但谢晸可是身体正常的男人,前世被‘他’表白,又因为有个男人白月光已经走到了掰弯的路途上,对这种接触自然敏.感得很,几乎是瞬间脸色就黑红转换起来。

    “放手!”

    严恪礼教的男人声音略带几分懊恼。

    “不放,除非大哥原谅我,有话与我好好说。”邱祁也不是个只会拳头的人,撒娇耍赖他不是不会,只是之前没机会施展罢了。

    “大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私闯你书房的,是有人故意诱我去的。你关了我一个月的禁闭,我今天解禁自然会去找你,路上碰见丫鬟小厮一问,都说你在书房,我才去的……她们还说大哥你不喜欢我了,要接其他表少爷回府赶我走,我以为那画上的人是,心里一时生气去拿来瞧,才错手把画撕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