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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起了杀念。他手中的短刀已经从袖口落到了他的掌中,遮掩在宽袍大袖之下。 顾仪埋着头抖抖索索低从袖中掏出一张白帕子,“高公公,你满脸黑灰,不辨面目,要不擦一下?” 萧衍思考瞬息,收回短刀,抬脚就走。 顾仪见他走远,腿一软就蹲到了地上,后背冷汗涔涔。 那个人绝对不是高贵。 书中的高贵是个中年人,面白无须,细长小眼睛。 方才那个人是个青年,眼睛是桃花眼,并且,他的额角有一道细长的浅色疤痕。 书中有一章写过萧衍扮作高贵杀人。 虽然不是开篇之处,但萧衍肯定是有扮作高贵的可能。 由此,顾仪猜那个人就是绝情帝王,萧衍。 顾仪蹲了一会儿,气才喘匀。 还是回家洗洗睡了吧。 第三日清晨,顾仪起了个大早。 天边的朝霞橙红艳丽,映红了半空。 顾仪照常去正殿王贵人处坐了一会儿冷板凳,然后就回到西偏殿,画表格。 桃夹立在一旁磨墨,见顾仪画了满纸的四四方方的格子,还填满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 “美人,这是在画什么?” 顾仪将袖口卷上,“随心随性小作。”我这是在复盘。 她将这三天三十六个时辰,她已知的宫中人物,时间,地点一一对应起来。将随机选择和必然事件标注出来。 比如第一天,桃夹会或者不会去打赏高公公的徒弟。 王贵人一定会赏她绸缎。 她在某个时间点一定会遇见女主角。 宫贵人一定会出现在花园某处。 第二天,女主角可能或者不可能来交差。 女主角不太可能经过花园。 皇帝会不会一定扮作高贵经过宫门御花园。 第三天,皇帝会经过湖畔,一定来到秀怡殿。 她要找一找这其中的因果逻辑。 可是她偏安秀怡殿小小一隅,再怎么神通,也不能保证男女主角一定会相见。 况且,保证男女主角相见,她就能活过三天,也是一个巨大的假设。 顾仪盯着这张简化的Excel表,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午时正,敬事房总管武公公又硬着头皮端着玉牌来到了天禄阁前。 阁内传来皇帝的声音:“进来罢。” 武公公将手中托盘高举于顶,迈着小碎步,稳稳当当地将玉牌捧到了萧衍面前。 萧衍看向盘中的玉牌,端、敬、德妃牌在首位,淑妃紧随其后,照旧挂着红签。 然后是宫贵人,王贵人,等贵人。 萧衍问:“上次是谁?” 武公公:“上回是摘芳殿的宫贵人。” 该王家人了,萧衍手指伸向秀怡殿王贵人。 秀怡殿…… 他顿住了动作,目光扫向下一排新封的美人。 秀怡殿顾美人排在第二位。 她昨夜该是看清了自己的面目,却佯装没有。 虽有些蠢笨,但似乎蠢得有度。 “顾家,似乎是抚州知州?” 这个真不知道了…… 武公公求助的目光立刻望向立在一旁当柱桩的高公公。 高贵公公:“陛下好记性,顾美人的父亲是抚州知州,从五品……原是青州府衙通判,两年前才调任抚州。” 萧衍轻笑道:“是么……”他将秀怡殿顾美人的玉牌背面朝上翻了过来。 这个顾美人,是新进的美人中被翻牌的第一人。 武公公端着玉牌退了出来,即刻将秀怡殿顾美人的名号通报尚仪局。 未时正,秀怡殿西偏殿,尚仪局的宫婢和教养嬷嬷鱼贯而入。 顾仪懵了,桃夹喜道:“恭喜美人,贺喜美人。” 教养嬷嬷将托盘中的丝帛卷轴递给两个宫婢。 顾仪见宫婢一人执卷轴一头,一副惟妙惟肖的生理健康卫生图片在她眼前徐徐展开。 静默了半晌,教养嬷嬷脸上的微笑恰恰好,多一分媚俗,少一分清冷,“顾美人,看懂了么?” 顾仪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由身边的两个宫婢把她脱得精光,在浴桶中洗了好几遍。 花瓣堆满了浴桶,顾仪被浓郁的花香熏得打了一个喷嚏。 皇帝这是翻了她的牌子?为……为什么? 因为昨夜的偶遇? 那女主角是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在她这里见到皇帝。 桃夹见她出神,以为她是紧张,劝道:“主子,这是新封的美人里面的独一份,主子以后有大福气呢!” 顾仪看她雀跃的神色,不忍泼她冷水。 能活过今晚再说罢。 因为被翻了牌子,顾仪就没有吃晚膳,怕吃多了行状不雅。 她身披华服,空着肚子,只盼着女主角能够踩着点儿来。 第6章 求求女主角快来!ball…… 戌时一刻,赵婉捧着洗好的水青色绸缎出了浣衣局的大门,几个浣衣局小宫婢望着她的背影窃窃私语:“听说前日里她得罪了新封的美人。” “可不是么,美人说让她今日去送锦缎,不定怎么切磨她呢!” 赵婉心中记挂着白兔玉佩,将这风言风语抛之脑后,脚下不停,却被从浣衣局追出来的季嬷嬷叫住:“阿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