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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嗤道“小孩不听话,就得打。” 裴雾控制不住又要上前,商蔚清拦住了她,微微笑道“那你可得承受好这背后的代价了。” 男人不以为意,走了。 商蔚清在男人走后,笑意尽敛,转身看见裴雾正在蹲着身子安抚着乐乐,裴雾可能是不太会哄人,动作语气有些僵硬,但眉眼却是温和的,与刚刚凶戾的模样完全不同,乐乐在她的安抚下平缓了不少。 乐乐受了太大刺激,安定了下来以后困意很重,裴雾在他睡了以后,轻轻的撩起了他的衣服。 乐乐的腰上全都是乌青,还有类似于鞭痕的伤疤,突兀的横在腰上,他太瘦了,骨头都清晰可见,背上还有一大片的烫伤,在瘦弱的背上丑陋的很,商蔚清都看不下去了。 裴雾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疤痕看,商蔚清想让她别看了,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体。 她看到裴雾眼里有泪意,嘴唇微微抖着,眼皮轻颤,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商蔚清不是没见过裴雾哭,但那都是在精神失常下的情绪,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 却不是为她自己哭的。 裴雾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放下了衣服,闷声走到了窗户边上。 商蔚清也站在了她的身边,裴雾看着的外面人来人往出神,突然开口“小时候那男人打我的时候,也是说我不听话。” 商蔚清脸色有点僵硬,却没说话,这是裴雾第一次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商蔚清心里却十分抗拒,安慰的话语堵在嘴边又觉得无意义滚回了心底最深处,最终只是沉默的聆听着。 裴雾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听话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放大呼吸,可还是被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mama也没有逃脱。” 窗边有一只蝴蝶停在了窗台上,裴雾想去碰,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恶意与怒气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从不讲道理,即使是家人。” 裴雾折了一枝伸到窗台上的枝桠,垂眸把它折断了,淡道“你看,男人这种生物多恶心,女人和孩子有什么罪呢?为什么一定要承受他们的恶意。可笑的是,最后施暴者反倒一脸理所当然,愚蠢的旁观者竟然还批驳着受害者。” 裴雾笑了,“他们都一致认为女人和孩子受罪是应当的,而散发着腐烂蛆虫的男人却是高洁的,啧,真他妈恶心。” 裴雾看着断枝,续道“这世上,有些人是没必要活着的,他们活着是某些人的噩梦,他们应该凄惨的死去。” “最好是尸首分离,眼睛被挖掉,手被砍断了扔在下水道里,尸体被碾烂喂给畜生。”裴雾的语气愈发狠然。 商蔚清听的毛骨悚然,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该死,他们是罪恶的,但是没有人可以逃脱惩罚。” 商蔚清转头,定定的看着裴雾,“美国大法官休尼特说过,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那些身处脏泥的人会走出来的。” “无论是谁,没有人可以永远待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 不管是他们,还是你。 没有见光的小孩终有一天会走到阳光处的。 裴雾也定定的看着商蔚清,良久,有些苍白的笑了一声,“希望如此吧。” 商蔚清被她那个笑看的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再多的话都显的苍白无力。 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来。 “我什么时候出院?”裴雾说。 “明天吧。”商蔚清说。 裴雾点了点头,“明天陪我去我家拿个东西。” 第二天,裴雾和商蔚清去了裴雾的家。 裴雾的家有些阴森森的,窗户紧闭着,帘子完全掩盖了光亮,整个房间有些逼人的阴凉,商蔚清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顿时房间大亮,有了一缕活气。 裴雾进门就直奔房间,商蔚清也跟着进去,和刚进来阴森的氛围不同,裴雾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有点少女感。 床上有很多娃娃,书桌上,电视剧旁,都有各种玩偶,房间干净整洁,和寻常女孩的房间没什么两样。 裴雾一进门就在柜子里找什么,商蔚清问了一句“找什么呢?” 裴雾头也没抬,“手机。” “你不是有吗?” 裴雾道“一个黑色手机,旧的,但我现在找不到了。” 商蔚清不知道她找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帮她一起找了,在书桌翻找的时候,裴雾看到了一个迷你挂历。 这个挂历有点特别,因为她像是自己手工制作的,用各种颜色的纸张组装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型挂历,很厚,上面还画了些小东西,每一张纸上几乎都写着相同的一句话。 “ⅩX年X月X号,今天是开心的一天。” 时间或许都不一样,但后面那句话都是一样的,商蔚清看了看最开始的时间和最后的时间。 最后的时间停在了某一天里,后面还有很多纸张却都没有写了,只是在最后一张黑色纸片里写了一句话。 “xx年x月x日,喜乐死去,自此,再无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