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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不在…… 找什么都找不到, 更不爽了。 阮好睁开眼。她在新家的房间比之?前的要大, 床自然也挑舒服的睡。 装下她和晏宁两个人绰绰有余,所以她们昨天晚上睡得很纯情。 晏宁是不敢逾矩, 阮好是不忍心破坏那份迟来的纯情。 说来也是好笑,她和晏宁热吻过, 床也上过,纯情时刻却少得可怜。 之?前被关的那段时间她倒是想, 结果没纯情两分钟就会滚到床上,最后累到没有?精力去管纯不纯情。 现在回来了,反而纯情了。 她很晚才睡。 隔着不远的距离, 就是她喜欢的晏宁,暗夜的寂静里,她听到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清晰地与心跳共震。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月亮隐在乌云里,酝酿着夏日里的一场雨,晏宁侧过了身,看她。 视线太过灼热,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阮好的睫毛颤抖,最后还是架不住,侧过脸,对上了晏宁的目光。 夜太静也太黑,昏暗中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视线在不确定中碰撞。晏宁的嘴巴动了动:“睡不着?” 阮好低低地嗯了一声。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顿了顿,阮好又礼尚往来:“你呢?” 晏宁:“想你……” 阮好眼眸微动。 “好好,我很想你。”晏宁的声音很低,像呓语,“像这样的晚上,我常常会想你。想我们在一起的短暂的一年。” 半梦半醒间,阮好会从她十七岁的青春岁月里走出来,温柔地像一道?光,照亮她的年少,接纳她的阴暗,安抚她的任性。 最后她会惊醒,在黑暗的房间里独坐到天亮。 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灵魂却还在黑夜里徘徊,醒不来也不愿醒来。 “很矫情吧?”晏宁笑自己,“我都觉得自己矫情。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或早或晚的问题。我很幸运……” 早早地为错误买单,早早回过神来,也有?弥补的机会。 “所以啊……”晏宁抿了抿唇,她伸出手,想碰触阮好的脸,却又在犹豫中蜷缩了指尖,收了回去。 她笑笑,继续说:“不要觉得我惨。我……我很高兴。” 阮好喃喃:“晏宁……” “真的……”晏宁红着眼眶,guntang的泪落在枕头上,她努力保持着语气里的平缓:“我好幸运,就算你不喜欢我,不想回到我身边也没有关系。就这样看着你,我也满足了。” “真的满足吗?”阮好问。 晏宁微愣:“你不信我……” “我信……”阮好看不清晏宁的眼泪,但?也能想象到她哭得多么梨花带雨,哭得她本来就软的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信你。但?不行的,晏宁。” “什么?” “不能这样就满足。”阮好说:“你在追我呀。” 得贪心…… 得有?了牵手就想拥抱,有?了拥抱就想接吻,有?了接吻就想上床。 得贪心到说了句喜欢就要幻想婚礼的场景。 贪心到想要彼此的全部。 阮好忽然起身,在晏宁还在怔忡间,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额上。 一触即离,阮好重新躺好,背对着晏宁,说:“晚安……” 晏宁安没安不知道,阮好倒是睡得很香,连晏宁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阮好坐起身,喊道?:“妈!” “哎!”阮母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中气十足。 阮好懵了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喊一声mama。 也许是太想要个回应了,在得到回应后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她有mama了。 还有?爸爸。 一个她曾经没有过的家庭,在这个世界全都有了。 “怎么了?”卧室的门被推开,门外的光泄露进来,阮母没听到她的下一句话,担心地过来看她:“醒了?” 阮好揉揉眼睛:“晏宁呢?” “去公司了啊。”阮母走进来,拉开窗帘,雨水冲刷着玻璃,窗外的世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阮母小声地唠叨夹在在雨中,多了一丝温情:“今天不是七夕吗?花店最忙的时候你还睡到现在?” 阮好抱着被子,往前一趴,笑得懒散:“那你还不早把我叫醒?” “我倒是想啊。”阮母坐在床边,“是宁宁,说你们俩昨晚说话到很晚,让你多睡会儿。你花店那边她找人去帮忙了,让你醒了也别急着过去。” 阮好撑着下巴:“好贴心哦,我们宁宁。” 阮母笑:“是啊,你们感情真好。” 阮好欲言又止。 阮母没看出来,她拍拍床:“好了,你快起床吧。七夕也没个约会……” 一说到这里,她又来劲了:“你出去这三年,没谈对象吗?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妈看看?” 阮好失笑:“我带回来了啊。” 阮母傻眼了:“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昨天送你回来的?哦,你昨天跟宁宁出去后带回来一捧花,你男朋友送的?” 阮好含糊:“嗯……也可以这么说?” “是哪里人?干什么的?家里是干什么?父母是干什么?学历怎么样?怎么认识的?”阮母见阮好不说话:“你急死我了,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