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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季林川的心漏跳了一拍,他脸上有点发热,连忙移开了目光。 “季林川,你来了?”齐渺渺刚好睁开眼睛,开心的站了起来,“你又来钓鱼了?快,我都等不及了!” “你为什么天天在这睡觉?”季林川压住狂跳的心。 “因为这里的阳光很暖啊,晒着很舒服,好了,你别管了,来,钓鱼!”齐渺渺跳下了石头。 两人到了河边,季林川开始钓鱼。 今天运气比较好,一下子钓了三条鱼,两条红鲤鱼,一条金鲤鱼。 齐渺渺直直的看着水桶里的鱼,眼睛发亮,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真的很喜欢吃鱼!”季林川暗暗想道。 “我这里有三条鱼,要不你……”季林川说了一半就后悔了,他可答应团团了,不再给齐渺渺鱼,昨天,他到最后也没搞清楚,团团到底是想让他给,还是不想让他给。 不过,从逻辑判断,团团应该更像独占这些鱼才对。 “不用了,我昨天已经吃过你的鱼了,哪能总是占你便宜!”齐渺渺连连摇头。 昨天,季林川只带回去一条鱼,季爷爷季奶奶才吃了一点,估计他一口都没吃,这些鱼还是让他都拿回去,这样,季爷爷季奶奶和他都能多吃一点。 她不能太贪心。 齐渺渺抹着口水回了家。 时间慢慢流逝,齐渺渺白天修炼,晚上吃鱼,偶尔,她和齐家兄弟还有季林川一起玩,一起上盘龙山,一起去赶集买菜,日子过得充实又快乐。 八月份的时候,齐文博和齐文耀接到了广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他们两个学习好,报考的自然是很好的大学,可惜的是衡城的大学大多是三本,没在他们考虑范围内。 齐保国已经调到了衡城一中,九月初就要报道了,现在,他在广城还有培训班的课程,暂时没回来。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衡城那面忽然传来消息——罗婉住院了。 原来,罗婉的工作很忙,她作息不规律,在高压工作下病倒了,现在在衡城医院住院。 齐家三兄妹和张奶奶赶紧返回了衡城。 消息来得太急,齐渺渺担心罗婉,当天就走了。 齐保国就守在医院,看着很憔悴。 住院一个星期后,罗婉病情稳定了,再住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看看这面没问题,齐保国返回了衡城,做最后的培训班交接工作,齐文博和齐文耀去了广城大学报到。 幸亏齐渺渺还有几天才开学,这几天可以照顾罗婉。 一天,齐渺渺去医院食堂给罗婉打饭,看到了同样在那吃饭的张春萍。 两个月不见,张春萍又老了很多,脸上甚至有了法令纹。 她穿着白大褂,冷冷看了齐渺渺一眼。 下午,罗婉病房里又住进了一个中年妇女,那女人大概四十多岁,头发半白,满脸风霜,跟着她的是一个沉默的少年。 “罗进,你mama情况严重,必须住院,我们给你三天时间,尽快凑齐住院费,不然,我们只好……”主治医生说道。 名叫罗进的少年低低应了一声,女人要爬起来:“阿进,咱家没钱,不住院了。” “妈,你的病不住院好不了,难道你想留我一个人……”少年带了哭音。 女人愣怔怔的躺了回去,满脸内疚:“阿进,mama拖累你了。” 少年给女人掖好被角,轻声说:“妈,别多想,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罗婉和齐渺渺都好奇的打量这一对母子。 女人面容憔悴,手非常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粗活,少年的背心和长裤上隐约可见几个补丁,很明显,这家人非常穷。 听他们聊天可以知道,女人叫张秀芳,张秀芳看着精致柔美的罗婉,惊为天人又自惭形秽,话都不敢搭,还是罗婉主动找她聊了几句。 原来,罗进也是衡城一中的学生。 罗婉很高兴,一指齐渺渺:“我家渺渺也在衡城一中,很快就要上高二了。” 罗进飞快的看了齐渺渺一眼,小声说:“我认识她。” 罗婉诧异了,罗进轻声说:“我也很快上高二了,在普通班103班,齐渺渺是我们年级第一,我们都认识的。” 原来还是同届的同学,齐渺渺友好的对他笑了笑。 罗进有些害羞的低了头,他叮嘱了张秀芳几句,急匆匆的走了,听说要去筹集住院费。 齐渺渺给罗婉削了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 她出去洗手的时候,碰到了张春萍。 张春萍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毫不遮掩恶意,齐渺渺停了下,叫住了她:“大伯娘,有件事要和你说,我爸爸还有几天就调回衡城了。” 张春萍一愣:“他不是调不回来吗?” 她打听过,齐保国是金牌教师,广城那面不肯放人,怎么忽然又要回来了? 齐渺渺微微一笑:“我妈在这儿,我爸不放心,怎么都得回来啊!” 张春萍脸色很不好,沉着脸走了。 齐渺渺挑了挑眉头,慢悠悠的回了病房。 晚上,张春萍来了,张秀芳是她收入院的,她过来看看情况,给张秀芳检查了一下,记了记,张春萍问:“住院费凑齐了吗?” “没,我儿子去借钱了。”张秀芳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