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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开心的说:“我给你收拾房间去!” 她和齐老头齐小虎住一间,另一间房屋空着,平时放杂物,她赶紧收拾打扫了一番,铺好被褥,做好这些,已经晚上八点了。 “妈,我睡了!”齐保国倒头就睡。 齐老太肚子咕噜噜的响,才想起来自己晚饭没吃饱,回头一看,烙饼鸡蛋咸鸡蛋还有茄子,一丁点都没有了。 齐老太饿着肚子,翻来覆去了半天才睡着。 她刚睡着,忽然“哐当”一声。 她吓得一机灵,坐了起来。 堂屋里,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齐保国的声音响了起来:“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齐保国在唱歌! “老二,大半夜的你唱歌干嘛!”齐老太烦躁的喊了一嗓子,推门一看,她愣住了。 堂屋外,煤油灯已经被点着了,齐保国站在木柜前,两手拿着筷子,一边有节奏的敲击柜子上摆好的几个碗,一边放声歌唱。 他两眼发直,动作僵硬,在昏暗煤油灯的灯光下,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老……老二,保国?”齐老太轻轻叫道。 齐保国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珠动都不动一下,继续唱歌:“岭上开遍哟映山红,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齐老太觉得发毛,赶紧去叫齐老头,两人挤在一块,紧盯着齐保国。 “他……他好像在梦游……”齐老头比齐老太还胆小,哆哆嗦嗦的说。 “好像是。” “梦游是不是不能叫醒?” “对!” 老两口哆哆嗦嗦的听齐保国唱歌,唱着唱着,齐保国忽然拎起旁边的菜刀,一挥,“砰”的一声,砍在木柜上。 老两口吓得一哆嗦。 “老头,这……这……梦游了会不会杀人啊?” “那可没准,说不定把人脑袋当西瓜砍了……” 齐老太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快,快回去!” 两人回了自己屋,把门紧紧关上,门的插销坏了,老两口只好去搬坑上的柜子,抵在门上。 两人回了被窝继续发抖。 齐保国在外面断断续续唱了好几个小时,快天亮了才没了声响。 老两口这才睡过去,睡了不过一两个小时就起床了,现在农忙,大队准备收麦子,他们每天六点就得上工。 做饭的时候,齐老太才想起来,张秋萍从昨天出去就没回来啊,好像说去派出所了? 她去屋里叫齐保国,想问问怎么回事,哪知道,不管她怎么推怎么叫,齐保国呼噜震天响,就是不醒。 无奈,齐老太赶紧做好饭,和齐老头吃完饭上工,给齐保国和齐小虎的饭就在锅里热着。 齐老太刚走,齐保国起床吃饭,吃完就回家了。 回家后,罗婉正在做饭,齐保国立刻接手,做好了饭,陪着罗婉吃完饭,又陪她去学校。 “我自己去就行。”罗婉不自在了。 “我好不容易才回来,自然要多陪陪你。”齐保国嘴巴像是抹了蜜,一双桃花眼笑盈盈的。 陪着罗婉去完学校,他又回来收拾院子。 中午做好饭,等齐老太家饭熟了,他才赶过去。 齐老太很着急,一见他就问:“我听人说秋萍坐牢了,真的?” “只是关几天吧,一个星期就回来了。”齐保国无所谓的说。 “保国,你为什么非要和她过不去,咱们不是一家人吗?”齐老太生气了。 “妈,张秋萍说谎做假证!”齐保国严肃起来,“她说张东平只是和罗婉说了几句话,那不就是说我无故打人吗?打人也会被关的,您是想我被关起来,还是想张东平被关起来?” 齐老太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了想,她臭着脸说:“听说今天早上你送罗婉去学校了。” “嗯!”齐保国点头,“这几年,罗婉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很辛苦,我不在家吃睡已经说不过去了,怎么都得做做样子给大家看,要不人家会说我齐保国没良心,说咱们老齐家欺负人,我总不能坏了咱家的名声,毕竟大哥在衡城当官,传过去就不好了。” 齐老太又无话可说了,反正不管怎么说,齐保国都有一套套理由等着。 她心情不好,午饭只有窝头和咸菜,齐保国吃的津津有味,齐小虎已经习惯了,吃的无精打采。 齐老头看着齐保国,小心翼翼问:“保国,昨天你睡得好不好?” “挺好的啊!”齐保国说。 “有没有做梦?”齐老头问。 “好像做梦唱歌了,爸,我最喜欢唱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齐保国说。 “二伯什么时候唱歌了?”齐小虎奇怪的问。 小孩子睡眠好,外面锣鼓喧天都吵不醒他,昨天他没受到任何影响。 “你……”齐老头吭哧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问。 下午,老两口下地,齐保国回了家,逗齐渺渺玩了会儿,找到罗婉的高考书看了起来。 齐渺渺一直在观察他,昨天夜里,齐保国又敲碗又唱歌,差点没把她笑死。 仅仅两天时间,她对齐保国的好感度直线上升,貌似这个爸爸还不错。 “你要准备高考吗?”齐渺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