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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所有人面上都染上了疲色,这里靠近树林,劲一话少,可是身手很好,他带着一干侍从猎了几只野鸡、野兔满载而归。 兔rou和面饼撒上椒盐烤制得香气扑鼻,野鸡和野菌炖煮成鲜美鸡汤。 听辞琰说,师傅会在到了云城后择选,所以这几日是由文南暂为她家弟弟的启蒙夫子。 文南是谁?听芸打听到了几句:王妃,文南也在教授石小公子,我前两天不小心从罗枝那里听了几句,文南竟是前朝大家文渊的独子! 陶陶感慨:那让文南来教她家蠢弟弟,实在杀鸡用牛刀了。 想到这里,陶陶瞥了眼两个小孩儿,小星沉吃得津津有味,小陶然鹌鹑似的安安静静吃着,不时瞥一眼远处的文南。 她家弟弟终于意识到了,她有些哭笑不得。 陶陶吃了几口鲜香的兔rou,好吃,又偷偷冲辞琰道:殿下,您做的鱼更好吃! 话落,对面的人清咳了一声。 陶陶大眼瞧了瞧,默默倒了茶给辞琰。 吃完难得的一餐热食,临着要入营休息,陶陶小声请求:殿下,您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辞琰皱眉,扫了一眼对面的人。 陶陶张张嘴:我没有在闹,是真的! 然而对方根本不听她说完话,转身进了帐篷,她灰头土脸离开营地。 她几日没有洗澡,实在难受,男人光裸着上身,去了河里就能洗。 可是她们却是实实在在缩在马车内,几日没有梳洗。 借着月色,她顺水到了河上游,走了很久,确定这里不会有人,她这才停下。 脱掉衣服,慢慢踩进水里,水透着一股清凉,洗到一半,传来一声声呼唤。 在叫她。 陶陶飞快起身披上衣服,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 她惯性地后退,定睛一看,殿下! 辞琰皱眉:王妃知道,营地已经被你闹得人仰马翻了吗? 她原本想说,她和听茗留过话,可是对面的人像是看一个不知分寸的孩子,她梗着脖子:不知道! 背对着系好衣襟,她憋着气跑掉,总是这样,什么话也不听她说,一出口就凶她! 辞琰将人一把抓住:你要去哪里? 放开!她偏着脸不去看他,气苦地挣扎:不要你管! 辞琰大掌一松,沉了口气,你跑的方向,是要离开营地? 她扫了眼河流,意识到自己跑错了方向,连忙躲开他,飞快地抬步返回。 听茗沿路寻找,终于见到远方的人像是自家王妃,她连忙急急跑了过来,王妃,听茗刚才去清洗衣物,回营才知道许多人去找您的消息,是听茗没有及时告知 陶陶抿唇:没事! 走了几步,听茗看到王妃赤着脚踩在泥地,她不由无奈:王妃,您赤着脚走路,若是踩着什么不得伤着自己?她连忙取出干净手帕,陶陶摇头:不用了,我想快点儿回去睡觉。 听茗叹了口气,发现王妃不见的是小少爷,他如今恐怕还在哭,夫人也在,王妃若是见了夫人 陶陶点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听茗偷瞥了眼远方的隐隐约约的人影,叹息:王妃难道和御王殿下闹了别扭? 回到营地,哭闹的小孩儿还在抽泣,看到她连忙扑了过来,陶陶叹了口气,不过是出去了半个时辰,怎么还哭上了? 星沉也很不赞同这个小弟的哭闹劲儿,他只是问道:jiejie,你去哪里了? 她随口解释:出去消消食。 她一抬眼,陶知礼和魏晚照站在远处,算下来,对方已经很久没和她有过任何眼神接触,这总归是一件很省心的事。 长姐!小然要和长姐睡! 嗯。 陶陶敲敲睡眼惺忪的星沉,乖,你也快去睡吧。 罗枝这才带着人离开。 她则将陶然带去他的小营帐,洗掉脚上的污迹,她带着小孩儿睡在一块儿,小枕头上的人儿问道:长姐,姐夫呢? 不知道。 陶然睁着葡萄大眼,连忙爬了起来:长姐!姐夫去找你了,小然怎么没看到姐夫,会不会遇到拐子啊! 不会,你快睡吧。陶陶将人扯了下来,哄着让他入睡,那个人闭着眼睛都能用棋子打中她,如今眼睛复明,长成那样,恐怕会引来拐子,可是换做谁,轻易也没法得手吧 第二日启程,石星沉坐在车内,敏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他推了推身边的小弟,小弟 却打了个大哈欠:长姐,小然还想听你讲故事! 石星沉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陶陶抚摸着小朋友的小呆毛,今晚给你讲。 对面一直静静看书的人却突然道:不行! 又是这样,陶陶抿唇:辞琰!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许,你干脆把我绑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