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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姥姥在木头堆里一阵翻找,找出了个大小中等的木头,又把斧头在磨刀石上磨了几下,之后递给傅珍心。 傅珍心伸手接过,却对着地上放平的木头,好一会没敢举起斧头。 旁边的姥姥看到傅珍心胆怯的模样,突然对着她叫了一声:心心加油! 迷糊中的傅珍心被身上的动作弄得清醒了一些,也开口软软娇娇地叫了一声:清清加油! 身上的动静停滞了一瞬。 小时候的傅珍心在姥姥的鼓励后,浑身又立刻充满了劲,她深吸一口气,憋红了脸地高高举起斧头,然后,狠狠往下一劈。 啪。 斧头终于劈进了木头里。 旁边的姥姥笑弯了眼地给傅珍心鼓着掌,心心真棒,再来一次,使劲。 于是傅珍心又双眼冒着晶光地狠狠一劈。 木头终于分成了两半。 彻底清醒的傅珍心只能泪眼汪汪地说了一句:清清真棒,其他的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咬唇痛哭。 真的太疼了。 她记得小时候的她劈开木头后,看着分成两半的木头,突然神色呆呆地问姥姥,姥姥,木头被我劈成两半了,它会不会痛啊? 姥姥当时揉着她的脑袋,笑呵呵地说她是个傻孩子。 是啊,怎么不傻?你说生生被劈成两半痛不痛? 第一根木头被劈开后,接下来的就得心应手、如鱼得水了。 傅珍心记得那时候她又劈了两三根就彻底失去兴趣了。重复地举起斧头,劈开木头,再举起再劈开,不仅累而且还乏味无聊。 但是,身上的人显然不这么想。 温予清眼里全是清亮的晶光与燃烧着的火焰。他一边轻笑着吸允着傅珍心的眼泪一边克制着动作重复往来,动作深沉、沉迷不已,哪见一丝疲惫。 过了好久,在傅珍心以为终于结束时,温予清突然沉下身体,在傅珍心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而后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动作猛的变得迅猛激烈起来。 傅珍心的眼泪立刻就由流淌下来改为蹦跳出来了,她边哭边在心里骂着大骗子,而后不久又娇娇柔柔地小声哼哼起来。 好听的很。 珍心睡到晚上的时候就醒过来了,身后有人在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恍如真的回到了小时候每次姥姥哄她睡觉的时刻。 醒了? 虽然傅珍心醒了,但是她还保持背对着温予清,也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身后的温予清是怎么知道她醒来的。 傅珍心紧闭着眼没有回应,身体还微微地向前挪了那么一毫。 温予清立刻笑出了声,声音特别清透悦耳,胸膛也是一阵震动。 傅珍心的耳朵与身体立刻就泛起了粉红,这下是怎么瞒都瞒不过身后的人了。 傅珍心不再装睡,动作艰难地转过身,眼睛圆圆,嘴巴鼓鼓地努力作出凶狠的样子瞪着温予清。 温予清立刻笑着把脸贴近,高挺的鼻子不停地在傅珍心的脸上蹭来蹭去。 别撒娇,撒娇也没用。 傅珍心撇过脑袋,双手贴在温予清的脸上,没用力地推着他。 温予清被傅珍心的撒娇两字震得动作都停了一瞬,之后闷笑着继续在傅珍心的双手上蹭着。 撒娇就撒娇吧。 傅珍心很快就强撑不下去了,收回掌心guntang的手,含羞带怨地瞪了一眼温予清。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忍住,好不好? 温予清贴的更近,湿热的嘴唇在傅珍心的脸颊跟鼻尖处一下又一下地不停亲吻安抚着。 他之前是有些失控了。 傅珍心闻言立刻挑着眉斜了温予清一眼,眼波流转,媚意横生,而她还不自知,表情是明显的不信。 温予清的身体立刻又紧了一下,而后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了那么一点。 他的自制力好像是变得差了很多。 傅珍心明显也是感觉出了什么,不敢再逞强,清了下嗓子,低低地说了句我渴了。 她是渴了,之前又哭又叫的...... 不能再想了,太丢人了。 温予清立刻掀开一半的被子下床。 傅珍心把脸捂在被窝里,不去看,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皮带扣上的声音才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 温予清刚穿好裤子,一转头便看到傅珍心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黑滴溜溜的眼睛的样子。 实在太可爱,可爱得他想...... 真的很渴吗? 温予清突然朝床边走了两步,弯下腰看着傅珍心。 傅珍心看着突然靠近的裸露着的上半身,瑟缩了一下,只露着两只眼睛轻轻点点头。 温予清只当没看见,而后作出侧耳倾听的样子,嗯? 嗯嗯嗯嗯嗯! 傅珍心露出整张脸,一连串地嗯出声。 她觉得他变得有些恶劣了。 温予清瞅准时机立刻俯低身体,一口叨住了那张红润的唇,狠狠地碾磨了一通。 现在还渴吗?温予清松开了被亲得通红的唇,垂下漆黑的眼看着傅珍心。 傅珍心仰头,小口微张,眼睛湿嗒嗒的,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温予清却被傅珍心看得受不了了,很快便撇过了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弯腰从柜子里取了一瓶水,先打开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半瓶,剩下的才递给傅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