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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陈致安家除了那门面房的租金,也没什么别的收入来源,没多久便支撑不下去他这样的生活了。于是,他那些酒rou朋友就又给他出了主意,说是“你家不是还有个门面房吗,还愁没钱去烟馆?” 陈致安听了这话茅塞顿开,回了家就翻找房契。他往日里虽然对夏桂香言听计从,但烟瘾上来时,却是管不了那么多,夏桂香想拦着他,没想到竟被他打了。夏桂香觉得自己一个人是拦不住,便想来找木蓝帮忙,一块儿上她家拦着陈致安。 木蓝原本以为她又来打秋风,没想到是为了这事。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关她的事,这种人自己作死,没必要管。她掰开夏桂香揪着她袖子的手,“这事我管不了。”接着就带着几个孩子几步跨上了马车,留下夏桂香一个人站在巷口发愣,等夏桂香反应过来,马车已跑远了。 夏桂香见马车一溜烟不见了,气得在原地朝着马车的方向啐了一口,心里对木蓝一家子的怨恨又多了几分,竟把陈致安染上大烟瘾的事都怪在了木蓝的头上,觉得陈致安要是有个正经差事做了,哪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怪就怪当初木蓝不肯去找那刘大帅替陈致安讨差事。 不过,她这些话,木蓝是听不到了,她只能站在这里生闷气,想到陈致安要卖宅子卖铺子的事,不禁心里又气又急,眼前一阵发黑,顺着墙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道,“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马车比驴车快,没一会儿就出了城。等过了杀狗岭,木蓝对赶车的人说,“不去清和县了,去省城。” 她在车马行里雇车的时候,特地多留了个心眼,说是去清和县。要是朱家察觉到异常,打听到车马行,也只知道她们是去了清和县,一时半会儿想不到省城。 “娘,不去舅舅家了?”阿宝吃惊地问。他刚才还在心里惦记着等晚上到了舅舅家,跟春生一块儿玩呢。 “那咱们去省城做什么?”阿宝穷追不舍地问。 木蓝:“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巧灵听说是要去省城,倒是很开心,“娘,咱家往后是不是能在省城开大铺子?” “也许吧。”木蓝说。 阿宝坐在马车上,往外边看了看,发了会儿呆,又好奇起省城是什么样来了。 “娘,你说,省城的街上是不是有许多小汽车?”他问。 “应该是吧。” “那我们到了那里,能坐上小汽车吗?”说起坐小汽车,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娘,根生哥是不是也在省城?咱们这回去能见着他吗?” 木蓝想了想,跟他说,那大帅府不是谁都能进得去的。 再说了,她也不想跟刘振德那样的人扯上什么关系。她听店里的客人闲聊时说起过,说是复辟没有成,刘振德在北平的靠山倒了。但他是个惯于见风使舵的人,见风头不对,立马转头投靠了洋人。这年头,有不少的租界,不说沪市,就是北边的天津卫和青岛,南边的广州都有。洋人暗中支持的军阀势力也不尽相同。总之,世道越是乱哄哄的,洋人便越是趁火打劫,浑水摸鱼得了不少的好处。木蓝也听店里的客人背地里骂刘振德是个卖国贼,都以正源县出了个这样的人为耻。 与阿宝巧灵的表现不同,巧心一路上都很安静。她沉默着没说什么话,只是偶尔往马车外张望一眼。 木蓝看出了她情绪不对劲,问她,“想什么呢?” 巧心没说话。她心里内疚,觉得都是自己连累了全家,这才放着好好的铺子不开,要背井离乡去外面闯荡。到了省城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他们一家子要怎么生活。因此,她并不像弟弟meimei那样,听到要去省城就雀跃。她想的事多,自然心情沉重,于是便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木蓝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安慰她说,“塞翁失马的故事你没听过?到省城去,并不见得一定是坏事。也没准是件好事呢。” 马车在路上走了两天,第二日的傍晚,便到了省城。木蓝结了马车钱,带着三个孩子下了车。阿宝四处张望了一下,问:“娘,这就是省城啊?” 省城的街道比正源县最繁华的北街还要宽敞得多,也繁华多了。路上有小汽车,有黄包车,车来车往。路上的人也很多,穿着打扮也比正源县城要时髦一些。 “饿了吧?”木蓝问。“咱们先找个馆子吃饭。” 省城是大地方,路边就有好几家馆子。木蓝带着几个孩子,进了一家看上去不怎么贵的面馆。 他们坐下后,要了几碗打卤面。几个人在路上啃了两天的饼子,再加上这会儿肚子饿了,觉得这面好吃极了,连里面的汤汁都喝得一滴不剩。阿宝打了个嗝,抹了抹嘴,说是吃饱了。 巧心吃饱后想起来了个问题,“娘,天都快黑了,咱今晚住哪啊?” 第50章 木蓝叫来店里的伙计, 结了面钱,又顺便跟他打听了一下,这里附近哪有旅店。 “顺着这条街往前走, 到了路口右拐, 有一间春来旅社。”伙计道。 木蓝道了谢, 带着几个孩子, 拿着行李,按照伙计指的路, 出门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春来旅社。 这里看着条件有些简陋,但房价也便宜。木蓝虽在破棉袄里缝了不少银元,但出门在外,还是俭省为上, 往后要用到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再说了,吃完饭天都黑下来了, 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哪还有别的旅店,只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