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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料店里,宋博然早到了十分钟。不打算勾搭男人的时候,她的穿着很随意,事业线和大长腿都包裹在很朴素的衣服里边。 当她想勾搭了,或者有勾搭的对象了,那两件法宝才能现世。 看见邓黎进来,宋博然还是忍不住酸了一句,“怎么穿成这样?你那新爸爸没给你置办些行头?” 邓黎懒得和这酸不溜丢的女人一般见识,这人嘛,进入了另外一个阶层了,心态都不一样了,“点单了没?” 宋博然说,“费那个劲干嘛?招牌菜有几个上几个,反正一顿两顿地吃不穷你。” 邓黎不同意,“狗屁,你给我有分寸点。我这顿可是透支的花呗。我老爹我至今还没见着面,一分钱没到账。” 说起这个,她就忧郁,想起新房子里边那些限量版,还有那些珠宝,都是些能看不能用的玩意。 听到邓黎目前还是跟自己一样的月光穷族,宋博然的酸味都飘散了一些,“省是可以省,但是不能低于这个数。” 她对着邓黎比了个数字。 邓黎连生气都懒得跟她生气了。 几瓶度数不高的清酒下肚,混合着宋博然的酸味,在整个对话间都发了酵。宋博然拉着邓黎,让她有钱了不能忘记好姐妹,要记得尽快介绍有钱人给她。 邓黎烦得不行,“你妹的补习老师呢?你勾搭上了吗?” 宋博然抱着酒瓶子就嚎,“啊啊啊,你能不提起他吗?他长得就是老娘的菜啊,可他没钱啊。比起好看,我更喜欢钱啊。” 邓黎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这人真要不在意颜值,大一的时候就能成为某总的小娇妻了。 对方比她大了快二十岁,在中年人的行列里面算是身高腿长貌美如花,可是比起鲜嫩水灵的小鲜rou们,到底多了些岁月刻上去的褶子。 宋博然和人家玩暧昧玩了一学期,对方送的礼物从包包到豪车到别墅,再到结婚戒指。她呢,充其量也就是让人捏了捏小手,在脸上亲过几口。 后来,那人也不耐烦和她玩纯情恋爱这一套,非要迅速进入成年人的开车模式。宋博然就犹豫了。 有钱人的选择不止宋博然一个。在和宋博然接触的期间,他也有几个备胎。就在宋博然纠结的时期,某个备胎宣告怀孕。 一切就都结束了。 宋博然还被那人的律师告知,尽快归还在他们恋爱期间获取的礼物,不然就对她进行起诉。 虽然对方的立场站不住脚,但是宋博然终归是个女学生,闹出这种丑闻,对她的未来都有影响。 她哭丧着脸,把都没用过几次的包包之类的物品邮寄过去,还花费了不少邮寄费,可谓是赔了老公又择兵。 她鬼哭狼嚎地要邓黎出来陪她喝酒,可是喝了哭了后,她又觉得,那具rou体确实不是她的爱好,勉强自己可能会落下心理阴影。 从这一点上看,宋博然的自我安慰能力相当强大。就像现在,她嫉妒是嫉妒得不要不要的,但是这个时期一过,她又成为一个没心没肺的宋博然。 和邓黎一样没心没肺,就图自己高兴。 宋博然嚎完,想起一件事,“你那霍教授,你打算怎么办?才刚搞到手,你就不要了?” 邓黎一口闷了杯中的酒,惆怅道,“没办法,这不新爸爸还没见着,新老公也还没搞定,总不能一进去就给他戴一顶绿帽子吧?” 宋博然嗤笑,“切,还跟我装起良家妇女来了?你想着不给人家绿帽子,说不定一顶现成的帽子就搁你头顶上了。” 邓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宋博然这铁嘴神算,次次都说中了。 她不就是过门去扛那顶绿帽子的吗?不过宋博然怎么都猜不到,那顶绿帽子,是她亲哥和她未婚夫联手给她编织的。 要是把这秘密告诉宋博然的话,邓黎都可以想象,这娘们会多么开心,多么喜悦,多么幸灾乐祸。 不过想着想着,她自己都觉得挺开心的。 一顶帽子换一个混吃等死的人生,还是很值得的。 喝到快一点的时候,两人终于散了,各回各家。喝得都有点多,就叫了代驾。 等邓黎那车进入小区停在车库里边时,代驾小哥都动了心思。这大美人,又有钱,值得泡一泡。 只是他的狼爪还没伸到邓黎身边时,就被人中途拦截下来,人还被摔到一边,摔得头晕眼花。 邓黎头晕得不行,好不容易把涣散的视线集中起来,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张她不太愿意见着的脸。 “霍文东?”她试探地问,希望不是真的。 可是那张脸回答了,“胆子肥了,敢不接电话,敢单方面分手,”他死死揪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咬牙切齿,“还敢随便结婚?邓黎,谁给你的勇气?” 邓黎笑嘻嘻地,“当然,是爸爸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