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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怨毒的看向花清酒,心里极度恐慌,是你,一定是你,你陷害我。 系统没了,她最大的金手指没了,现在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任务者,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你猜。花清酒仍旧是似笑非笑,不将花清雅的怨恨放在眼里。 侍卫从衙役手里接过信笺、玉佩及锦囊交给楚珏,楚珏粗略看后脸色一暗,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花清雅,随即将之递给林县令,面无表情道:林知县,你也看看吧。 林知县恭敬的接过来仔细一看后,先是看看花清雅,再是看看花清酒,最后再看看手中的笺纸。 直叹道:好啊,难怪他怎么也找不到与那污蔑证据相同的字,原来藏在这里。 林知县看着对花清酒对峙着的花清雅,他对花清雅的了解不多,但是从传出来的只言片语中不难发现,花家二小姐是个不多见清秀佳人,想不到竟然是这般毒妇,来人,将花氏带走。 是。衙役们听到林知县的命令后即刻上前,将花清雅锁起来。 你们干什么呀,放开我,放开我! 花清雅惊恐的叫着,拼命的挣扎,她此刻是六神无主,陪了她不知道多少年的系统没了,她的长生梦也没了。 现在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她知道,她不想死,就算是不能像之前那样穿梭在不同的时空里,她还是不想死。 而且,还有一个不知道深浅的花清酒在一旁虎视眈眈,她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不过,花清雅不管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力的。 林知县看花清雅被锁好后,向楚珏叩首,王爷,下官便带着嫌犯告辞了。 嗯,去吧。楚珏点头,随后又对花清酒说道:清儿,此间事已了,我们回去吧。 嗯。花清酒看着被押解而去的花清雅,心里并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反而是多了一些惆怅。 花清雅就算受到应有的惩罚,原主以及原主父母这三条人命还是回不来了。 看着有些恹恹的花清酒,楚珏忽然产生一种后悔的想法,后悔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来,这样就可以阻止这场悲剧。 可是这种想法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因为他有一种那时候的清儿并非是现在的清儿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的突兀,但是却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无法拔出。 清儿,别难过了。花清酒的悲伤他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看着花清酒难过他很心疼。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自从决定给楚珏一个机会后,花清酒总能从楚珏的身上感受到温暖与力量。 回到别庄后,楚珏和花清酒一番道别后就回了皇宫,有些事情还是要他亲自去处理。 花清酒在和找回来的花家仆人商量好搬回祖宅的事宜后,就去秋月的房间看她。 房间里,秋月正在绣架上忙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了一摸暖暖的微笑,听到敲门生后问道,谁啊? 秋月,是我。花清酒在门外答道。 是小姐回来了! 秋月眼睛一亮,忙不地的站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她坐着的凳子和绣架应声而倒。 但是秋月却没有去砸到她的脚的凳子,反而是小心的扶好绣架,随后才去开门。 秋月,你感觉怎么样?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在做这些? 花清酒进门就看见还在绣架上的半成品,有些不高兴秋月不爱惜自己。 都叫她好好休息了,还在做这些费脑伤神的事。 从原主的记忆中她发现,这个小丫头对她很忠心。 而且,现在又因为受原主的牵连被折磨成这样,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 小姐,我不累,我就去想给小姐做一些什么。 秋月说完还羞涩的一笑,随后又偷偷的看了看花清酒,嘴唇微启。 花清酒被秋月这欲言又止的模样给逗笑了,秋月,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姐,我能抱抱你吗?秋月希冀的看了看花清酒,害怕花清酒不高兴,见花清酒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她又有些惶恐,小姐,您别生气,小姐对秋月太好了,秋月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 花清酒有些奇怪,在天盛,主仆只见的界限还是很分明,没有那个仆人敢跟主人说这样的话。 在原主的记忆中,原主虽然与秋月算得上是情同姐妹,但是秋月一直恪守本分,从未有过逾距,今天但是奇了。 花清酒不喜与人接触,原本不想同意的,可是看到要哭出来的秋月,想着就算是成全秋月的心愿,也就答应下来。 你个小丫头,想哪去了,来吧。 花清酒张开双臂,欢迎秋月投入。 秋月见花清酒同意她不合理的要求险些喜极而泣。 她知道自己的请求是违背了一个仆人的本分,但是还是忍不住,她真高兴小姐不仅没有怪罪她,还答应了她。 小姐,谢谢你,秋月会一直伺候你的。 秋月轻轻的扑进花清酒的怀里,双手牢牢的圈住花清酒的腰。 在花清酒看不见的地方,眼里眼里冒出一摸诡异的光。 宿主大人小心啊,她手上有针啊! 系统在暗中看着花清酒和秋月主仆情深,未免酸到自己就想离得远远的,却不料看见这肝胆欲裂的一幕。 秋月在花清酒的背后,诡异的笑着,手上正拿着做鞋底时用的锥子朝着花清酒的心脏出刺去。 花清酒听到系统的提醒先是一惊,随即反射性的抓住秋月胳膊一扭,秋月痛呼一声,锥子掉到地上。 花清酒脸色难看的看着地上的锥子,有死死的盯着秋月。 她就说秋月那么本分的一个人,怎么敢做这种对于主人来说是大不敬的事。 秋月,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看来花清雅的手段不小啊。 不过这一次花清酒猜错了。 为什么?小姐你问我为什么,你看看我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都是因为你。 秋月见她的计划被识破,也不再装样子,她怨毒的看着花清酒,声嘶力竭的喊着,浑浊的眼里的恨犹如实质。 都是因为我?花清酒反问,难道不是花清雅将她弄成这个样子的吗?怎么会是因为她? 对啊,就是因为你。小姐啊,你为什么要和二小姐作对呢,如果你不和她作对,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秋月说完忽然神经质的笑了,她的干枯的手轻轻的划过被灼烧后血rou模糊的脸,拂过皱纹密布的脖颈,呵呵呵,小姐,你看看我,飘不漂亮啊? 也不等花清酒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可是我这么漂亮,阿木哥为什么不要我呢? 花清酒看着先是癫狂,现在又是这种痴呆状的秋月,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