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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眨了下干涩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全程都没瞧江景怀。江景怀垂下晦暗的眼眸。 ** 驱车前往邻市。 到了邻市之后,江景怀和徐正阳换了套衣服,又换了辆车,他们现在跟普通人无异,为了不打草惊蛇。 锦江码头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大船小船在岸边滞留、停泊。 渔网堆得遍地都是,鱼腥味夹杂着海水的咸湿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远处的出口也有警察把守着,就为了一一排查,找到小汤圆。 接到消息,老刘等人还没上岸。 田桑桑的目光穿透在人海中,心焦地一个一个看着,她恨不得喊一声汤圆儿!恨不得一个一个地寻找。 江夫人。江景怀忽的出声,带着鼻音的哑:不要冲动,还不是时候。不知道声音为何哑哑的,可能是下水感冒了,也可能是其他。 她猛地偏头,恶狠狠地瞪着他,瞪着瞪着眼睛就红了,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因为不是你儿子,所以你冷静。 说完,也不去看他是个什么表情,继续盯着人群。 蓦地,人声聚拢,一艘船正在靠岸。田桑桑的目光陡然清亮,心里有道声音在呐喊,正如汤圆儿被抱走的那天,同样的声音。 汤圆儿很可能就在那艘船上!! 从船上下来的人不多,大约也就十几个,他们排队从船上走下。因为人少,所以很容易看清有谁抱孩子有谁没抱孩子。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看起来是同伙,每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孩子。其中两个孩子年龄稍大,不可能是汤圆儿,另外一个孩子尚在襁褓中,看不到他的脸,包被也和小汤圆的不像。 但田桑桑的眼里还是迸发出强烈的希望,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 江景怀和徐正阳都眯了眯眼,据他们查来的消息,这老刘是个中年男人,而这几个人都挺年轻。 这时候,几个警察冲了过来,立刻抓住了他们三人。 徐正阳暗叫不好。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抢我们的孩子?几人尖叫:干什么抓我们? 孩子们都昏迷着,压根不能动。只有那个小婴儿能动,可能太小了不敢药。田桑桑激动地冲上前,扒开被子一看,心跌落到谷底,喃喃道:不是,这不是汤圆儿 虽然这几个也是人贩子,然而他们的手中没有汤圆儿。而且由于他们的喊叫,场面有些混乱。田桑桑彻底迷茫了,她看着来来往往穿梭的行人。 也许是母子连心,即便在这嘈杂中,她还是听到了汤圆儿的哭声,只一下,尖利地穿透她的心脏。 汤圆儿,汤圆儿她惊了惊,急切地寻找起来。 片刻之后,她的目光锁定在一个抱着婴儿的灰衣男人身上,粉红色的包被露出一角,田桑桑不管不顾地奔了过去!小汤圆! 564 叶同志你的手往哪里放 小汤圆!田桑桑扒开人群,追着那个灰衣男人。。:。 她跑,灰衣男人也跑。这让她更加坚定了他的怀里是小汤圆的决心。 她非常地着急,拼命地向前冲,忽然的爆发力惊人,不过几下,就跑到了灰衣男人的边上。把孩子给我!她冷声道,伸手欲夺过他手里的孩子。 这人本来一只手是抱着孩子,一只手是捂着孩子的嘴,这会儿他不得不去挡田桑桑的动作。随着他的手放开,婴儿软软虚弱的哭声溢出,是汤圆儿,就是汤圆儿! 眼睛湿润,田桑桑差点要嚎啕大哭。 你这疯婆娘!灰衣男人猛地抓住田桑桑的手腕,力道大的能把人的骨头捏碎。滚一边去! 放手!匆匆赶来的徐正阳,狠狠一脚踢在男人的脚踝处。 男人吃痛地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在田桑桑要去夺孩子时,一只手忽的向上举,将小汤圆掷了出去! 田桑桑吓了一跳,呼吸停了一秒。 好在,孩子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江景怀的怀中。 老实点!徐正阳将灰衣男人制止住。 田桑桑的心还没着陆,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刀光。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人贩子,边上一个朴实扮相的男人抓着匕首要刺过来。 被惹急了的田桑桑,利索地倾身,抬脚将他绊倒,右脚踩在他的背上,弯下身夺过他的匕首举起又向下,嗜血地勾了勾唇:来啊,怎么不来了! 被踩在地的男人费力地转动脑袋,看到一把匕首朝他脑门袭来,他眼前一黑,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别杀我!别杀我! 这个女人疯了,可怕至极! 你想死?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一只男人的手环住她的腰,有意把她往后拖,杀人犯法的,看好你儿子。 手里的匕首被他夺去,怀中就被塞入了一个小东西。 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东西,田桑桑的眼泪掉了下来。 小汤圆被包在昨天的包被中,这包被昨天还是干干净净的,今天却是脏兮兮。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是她的小汤圆。小东西胖嘟嘟的脸颊带了点脏灰,但依旧不影响他的可爱。 他好像认识她,又好像不认识她,反正就是挥舞着小手,弱弱地啊啊啊。 他以前的声音可有劲了,现在却是虚弱的。 田桑桑小心翼翼地将他亲了亲,蓦地视线向下,隐忍地吐出一句话:叶同志,你的手往哪里放? 江景怀倏地一愣,错愕地低下头,将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挪开。 他也不知道,怎么手自己就爬到她的腰上了。 徐正阳瞅了下他冷峻的侧脸,心里吹了个口哨。叶江居然这样,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啊。难道刚才下河游得不够畅快?? ** 与此同时,华家。 华珺一脸郁结地坐在沙发上,下巴又高傲地抬了抬,看向对面的华子丰:你给我的东西效果如何? 华子丰随意地抬了抬眼,夜夜春宵,不在话下。 华珺冷哼一声,艳红的唇轻抿着,并不言语。 姐你试了?华子丰忽然饶有兴致地坐直了身体,稀罕地道:你真试了?我瞧你这欲求不满的怨妇样,莫非没试成功?这不应该啊。 华珺再次冷哼,颇为轻蔑气愤地瞪他。 华子丰呵了声,拍下大腿,得出结论:那你完了,姐啊,你这辈子可能都要交待了。看来我姐夫是真的不行,只有真正不行的人,才是救不活的。 谁会试那种下三滥的东西。华珺起身,提着包往门外走去。 对,你对他是真爱。华子丰讥诮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