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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绕到了自行车的另一边,害怕用左手提东西会撞到云锦书,所以只能吃力的用右手提着将近十斤的大米和青菜往前走。 云锦书看他一眼,面无表qíng地说,你用左手提这东西,去后面走不行吗? 当然不行,我答应豆子一天都能看见我,我走到后面他不就看不见了? 你 韩江反正已经决定不要脸了,脸皮值才他妈几个钱啊?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重要吗? 你别总看着我啊,一会儿撞到树上怎么办?我知道你不愿意挨着我,你看我这不是离你够远的了么? 韩江生怕自己的决心表达的不够坚决,特意又往马路中间靠了靠,这时候从后面飞快的开过来一辆摩托车,韩江猛地一躲,摩托车撞着他的右肩膀擦了过去,吓得周围不少过路人都惊叫起来。 韩江你是傻bī吗?智商都被猪拱了是不是?云锦书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明知道韩江绝对是故意的,但是一想到他右肩膀上的旧伤是替自己挨枪子落下的,就没办法坐视不理。 得,你你厉害。云锦书指着韩江咬牙切齿的跟自己较了半天劲儿,才不耐烦的说,你还不快过来,真想被撞车死还是怎么着? 韩江得偿所愿,乖乖的提着东西走到了云锦书旁边,脸上的表qíng跟身上的小huáng鸭一样白痴的惨不忍睹。 虽然他是故意降低自己的智商,但是被撞得那一下还真他妈的疼啊。 韩江虽然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但是到底也算是有些厨艺,虽然因为食材和时间不够,做不了当时特意拜师学来的清汤面,但是简单的三菜一汤还是没有问题的。 芸豆第一次吃mama做的饭,高兴地不得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上大半的菜一扫而光,等吃饱喝足了,就拍着圆鼓鼓的小肚皮去卧室玩了。 韩江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云锦书不做声的走了进来,倚在门框上在背后盯着这个男人半天,才喂的叫了一声。 韩江手上一滑,差点把一个盘子砸在地上,回过头来发现是云锦书他才勾起了嘴角,你怎么进来了? 云锦书走过来,看着韩江手上熟练地刷碗动作,问他,你明知道我在故意为难你,还跑回来做什么? 韩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挑了挑眉笑着说,如果做个饭刷个碗也叫为难的话,那我甘之如饴。 韩江,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上次一声不吭就走了,现在又突然莫名其妙的回来,你觉得我会怎么想?云锦书蹙起眉头,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个认识了将近十年的男人。 你临走之前把我骗的团团转,还拿芸豆来威胁我,现在又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去幼儿园找芸豆,你究竟想gān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如果这是你新发明的jīng神折磨法,那能不能换个人玩? 韩江放下手里的盘子,收起脸上的笑意回过身来,盯着云锦书说,上一次不告而别,我的确是有苦衷,但是现在没办法告诉你,这一次回来我只想静静地看看你和孩子,没想来打扰,可是 可是你已经打扰了。云锦书打断他的话,觉得韩江的逻辑越发的莫名其妙,我不认为有苦衷就能够解释你的不辞而别,你知不知道,芸豆念叨了你足足有一个多星期,你考虑过小孩子的感受吗?哦,对了,你根本就没体会过当父亲,当然也不会在乎孩子的想法。 我有!韩江突然抬高了声音,接着对上云锦书那双深色的眸子,又xiele气,良久才苦涩的勾起嘴角说,锦书,你又何尝在乎孩子的感受?你瞒了我三年啊,这期间芸豆是怎么想的你清楚吗? 云锦书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韩江本来不想把实话这么早的说出来,但是他也不想让云锦书一直误会下去,我已经知道了,锦书,芸豆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是不是? 云锦书仿佛被一记重锤砸在了脑袋上,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过了很久他才嘲讽的笑起来,韩江,你没发烧吧,长病了就乖乖在家里吃药,别跑出来胡说八道。 我是男人好不好,你简直简直可笑! 对,我也觉得可笑,如果不是亲子鉴定做不了假,我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韩江终于沉不住气了,bī近一步扳着云锦书的肩膀说,如果不是我查出来,你还打算瞒着我多久,三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云锦书脸色越发的惨白,额头上慢慢的沁出一层汗水,除了重生,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秘密,如今也被韩江这样彻底的撕开了,一瞬间心里难堪的简直无法呼吸。 毫无疑问,对于男人来说,这种荒唐的事qíng简直是最可怕的羞rǔ,在温哥华待产的那段日子,每天要接受护士和大夫异样的眼光,还要像青蛙一样接受稀奇古怪的检查。 如果不是他当时拿出足够多的钱来封住那家私立医院的嘴,也许现在他已经成了全世界都想去研究的怪物。 深吸几口气,他抬起头盯着韩江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韩江看到云锦书这样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就心疼了,他本来不想bī得他太狠,结果脑袋就是这么一热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他闭了闭眼睛,慢慢开口,很早之前了,在你家里发生火灾那一次,医生就告诉我,芸豆的血型跟我一样,都是RHyīnxing,他建议我去查一查,但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直到前些日子,芸豆跟小朋友打架,我才有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凝视着云锦书的眼睛说,我本来就有些怀疑了,但心里始终不敢相信,上一次用芸豆威胁你,也只是为了诈你话,结果呵,你还真被我试出来了。 云锦书听完眸子闪烁了几下,像是剧烈运动过后脱力的感觉,他扯了扯嘴角最终笑了笑,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料到最后竟然是血型出卖了我。 韩江抬手抚摸着他的侧脸,心里复杂的像是扯不清的线团,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宁愿带着一身伤去温哥华,也不愿意来找我? 云锦书推开他的手指,嗤笑一声,告诉你有用吗?你那时候自己都被灯架砸的半死不活了,怎么会来管我?更何况这是我一个人的事qíng,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韩江愣了一下,紧接着心里有些怒气,孩子是两个人的,什么叫与我无关?你宁愿告诉顾彦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不告诉我,甚至上次董旭那件事qíng,我们两个差一点就死了,你也没有一点松动,是不是等我死了变成一推白骨,你都不会让芸豆认我这个爸爸? 云锦书咬着嘴唇,抬手推了韩江一下,对,我就是这么想的!看着你们韩家断子绝孙我才高兴,反正我他妈早就不管不顾了,就算只有我一个人照样能把芸豆教育好,我可不想把他送到你们韩家,再培养出来一个姓韩的人渣! 话及于此,韩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云锦书没有说错一句话,从始至终都是他们姓韩的欠了他的,不用说韩仲天,哪怕是他自己都觉得他就是个实打实的人渣! 揉了揉额角,他退了一步,锦书,你说我人渣我无话可说,但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没有把芸豆从你身边夺走的意思,刚才是我口气太急躁了,但是我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 提到这个云锦书的脸陡然涨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尴尬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响视线快速的弹开,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在,两个男人讨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囧了。 要是彼此都没有前世的记忆还好说,但是此时此刻对面站着的人,是从上辈子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一个。 如果说云锦书对韩江的了解足够深的话,那么韩江也同样了解他,算上前世,两个人滚g单的次数已经多的根本就数不清了,如果以前没事儿,现在的芸豆又该怎么解释? 韩江脑袋都大了,最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忍着笑意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以前我记得咱俩都有戴套,所以就没有,可是这一辈子那两次都没 你他妈闭嘴!云锦书恼羞成怒,脸上一阵绿一阵青,恨不得立刻把韩江从这里踹出去。 这个羞耻的话题一次又一次挑战着他的脑神经,他决定终止话题,转身就往外走,结果刚一转过头,他就在门口看到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