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膏药
第三十七章:膏药 “也就说,秦海山回到益州一年内教过两个人?” “错不了。”语气肯定 “既是这样,猜测秋清霜知他底细就大有可能。” 依依略一停顿,话峰一转:“无痕哥哥,现在我们知道,不论铁匠被杀,秦海山被杀,还是她遭追杀,三件事凶手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是灭口。它源头,完全因为我们查木莲的师姐妹之死而引起。可我有一点实在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用“催魂杀”杀几名女子呢?不管你怎样去想,绝对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交集,或者仇怨。因为从木莲说过话中听的出来:几人奉西风少娘之命离开“无影”派,寻找失踪的花步艳jiejie她们,应该是第一次到益州境内。” “不错,确实想不出凶手杀木莲的师姐妹动机,讲真,就连胡乱猜测的方向都没有,目前为止,算是个大大之谜。” 桑无痕很诚实说完,又道:“我想现在不必考虑那么多,只要拿到“神心”膏药,治好秋清霜,从她回答问题中绝对能知这个人是谁,或许还能得到这个谜的一些端倪。” “希望如此。” “好了,话不能再言,我要马上回益州,争取明日一早赶回。” “路上千万注意一些人和事,你也清楚,每当我们查寻到一个能知晓凶手底细的人,就会被他提前灭口,那足以证明:此人应该一直暗中跟随我们,否则,不可能这么巧。” 依依深情望他,语音柔柔叮嘱。 “放心,我早就有数。”一语完,转身离开,提用轻功,向益州方向而行。 ......。 益州城内。 卯时的街道,有了人影晃动。 桑无痕来到一间紧闭的门店停下,抬头看了看上面牌匾:“医德药店。” 目光一移,又朝左右两边瞧了瞧,写着一副对联:宁肯药生尘,不忍世间苦。 对联的字,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德。 他走上前,敲了敲。 口中极为气:“华神医,请开开门,晚辈桑无痕拜访。” 无回应,不过,屋内传来脚步声。 随着门栓之响,门开,一名七十多岁精神奕奕,一身青衣,白胡须白发的老者出现在面前。 “稀,桑捕头,快请进。” 他笑脸相迎,身子稍弓,单手往内一伸。 “前辈气。” 桑无痕双手一拱,迈步而进。 一进屋,鼻子便嗅到一股nongnong、但分不出名称的药材香味。 眼中则看见一个长形古色木柜竖立,木柜分成无数小格,每个小格有一个抽屉,想必抽屉内装的全是各种名称药材。 华神医没停留,掀开一粗布帘,走了进去。 里面是堂厅,堂厅不大,也不奢华,与普通人家几无差别,除了一些木椅,一张桌子,桌上摆放茶壶,杯子等之物外,再无其它。 “请坐。” 华神医斟一杯茶递上。 “不知捕头清晨找老朽何事?” 桑无痕接过茶杯,直言回道:“晚辈一名朋友与人打斗,导致经脉尽毁,现到此特来向您买几张“神心”膏药。” “神心”膏药?” 华神医听得这几个字一愣。 “前辈,怎么了?”一脸不解。 “说实话,就在几日前,隔壁的老王买走了老朽的所有“神心”膏药。” “什么?”桑无痕惊得站起来:“王前辈需要那么多干嘛?” “不多,才十张而已。他还觉得少呢,再三问我还有没有。我摇摇头道:邻居左右岂能骗人。他见此才信。后来听顾太婆(老王的婆娘)说,是他苍州的侄子与人争斗,被对方用掌法震的经脉尽毁。” “原来如此,量想我从王前辈手中讨要几张都不行。” “是的,他已经去了苍州还未归来。” “您,您手中真的只有十张?”桑无痕实在不甘心,问了一句废的不能再废的话。 等于没问。 华神医朝他看了一眼道:“生平遇到像经脉尽毁的病人不多,所以,哪怕自己研制出专治它的膏药后,也不会制作太多存放于家中。” “前辈,我现在急需要它,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语气极为焦急,且带恳求。 “捕头,没什么办法可想。唯一是再次熬制。” “若熬制的话,时间会用多长。” “不长,仅一个时辰而已。” 桑无痕面色一喜:“那就好,麻烦您快去准备,晚辈愿意等。” “你似乎误解了老朽意思。” “误解?为什么?请您明言。” “制作膏药的确只要一个时辰,但它的配方却较为复杂。” “如何复杂法?” “需二十几种名贵中草药。” 桑无痕心微凉,没经任何考虑,脱口而出:“哪二十几种?” “捕头虽见多识广,对草药未必在行,老朽就算说出每一种名称,你可能也不曾耳闻过。” 实话。他点头承认。 “还是不说罢了。”华神医笑了笑道:“不过,请捕头放心,这些名贵药材,我抽屉里就有现成十几种,还差几味问题不大,完全可以到附近深山去寻。只是这样一来,待草药齐全去熬制,想得到“神心”膏药,恐怕时间至少要一二天。不知你能不能等?” “当然能等,不过,晚辈不会坐在这里等。”桑无痕很坚毅地吐出一句。 “为何?” “您老年迈,跋山涉水恐出意外,我同您一起到深山去寻那几味草药。” 这句话很直,直的华神医朝他看了看,叹一口气:“嗯,不错,老朽年迈,已成枯槁,桑捕头心地善良,能有一颗替我着想之心,实在令人敬佩。好,事不宜迟,待我向老婆子交待一点事,然后带些水和干粮,就一起出发。” 一言毕,走到木台阶行向二楼。 约十分钟。 他手提一个竹篓下来,篓中放着一些东西。 “前辈,我来背。” 桑无痕连忙迎上,不容回话,手一拿竹篓,往后一丢,两只胳膊快速一穿篓孔,背在后面。 “委屈捕头了。” “前辈言重,您为晚辈进山劳累,像如此小事,又怎能挂齿?” 华神医不再回话,脚步迈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