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刀法
第十四章:刀法 “我虽不知小兄弟师父是谁?但一定知道这事至少过去了几年。” “前辈怎如此肯定?”桑无痕连忙问道。 “因为两年前,萧化仙自悟出了一套惊世骇俗的刀法,名叫“绝焰”。可以胆敢说天下间除了悲情公子,再也无人是他对手。” “这,这么厉害?”依依听得惊叫一声,表示极不相信。 “是的。”柳一树脸色阴沉:“我和大哥在江湖中也算负有盛名,一年前行走江湖时就伤在此刀法上,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治愈,讲真,若不是无意之中找到这个寒潭,只怕我们早就丧命。” “也就说,前辈之所以在外面搭桥修洞,不是为了练功夫,正真目的在寒潭里治疗刀伤?” “对。为防别人打扰清静,修砌通道时,才设置墙壁机关。” “原来如此。”桑无痕四字一吐又道:“前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刀伤?非要在阴寒之地治疗?” “你想看么?” “的确有些好奇。” 想必受伤的地方不需要避嫌,柳一树解开纽扣,两手抓住胸前衣服猛然一分开。 这一分开,呈现在人们眼前的便是胸前有一条一尺来长、由上斜下的黑色印痕。 “看情形,您已经恢复。” “恢复?”柳一树摇摇头,叹一口气:“可能你以为既然是受刀法所伤就必定留有伤口。” “难道不是么?” “错了,“绝焰”刀法只不过是个名字。萧化仙与人过招时,根本手中无刀,而是催动体内真气聚集于手指上,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划向对方各个部位。” 这是以指代刀?江湖上竟有人能以指代刀? 桑无痕心里惊讶一声,又静听柳一树的话语:“只要他手指发出的真气进入人内体,这种真气可一瞬间变成火焰,燃烧对方整个五脏六腑,就算立刻用强劲内力想来抗衡,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有一种火上浇油的气势,让人死的更快。” 柳一树稍停顿,又道:“不过,用阴柔内力来抗衡可暂保性命。我和大哥就是一个活生生例子。只是时间一长,体内依然会重现一股烈火燃烧。” “所以,前辈想到了寒潭,看能不能泡在寒潭里运功将残留在体内的“绝焰”刀法真气逼出来。” “桑捕头真聪明,一语中的。可惜,逼了半年,效果不甚理想。但有一点幸运:每泡几个小时,可以压制它几天之内不发作,” “这么看来,凡中“绝焰”刀法的人岂不是很少有活口?”依依不禁叫道。 “应该有这个可能。” 柳一树站起来,目光向外面一瞟:“好了,时候已经不早,我也该去寒潭泡一会疗伤。你们也算走南闯北、行走江湖之人,自不会拘泥一些平常礼节,这有两张床铺,留与女娃歇息。桑捕头和小兄弟量想坐在椅上或者地上都可以将就一夜。” 说完,没等人回话,踏步出去。 依依见此,面带娇笑对上官燕玲道:“玲jiejie,今夜真好,有两名大男人为我们保驾护航。” “是啊。真的难得一见。”上官燕玲欢快一回应,看了看怀中虹儿,走到床前,将她轻轻放在床单上,又用被子轻轻一盖。然后,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拍打着盖在虹儿身上的被子。 这一幕,令依依倏地想起小时候,娘也是这样对自己,不禁一呆,心里悲愤一声:娘啊,您现在在哪里?让女儿找得好辛苦。 “依依,怎么了?是不是犯困?”桑无痕关切的话语响起:“若是,便上床休息。” “没、没有犯困,还早着呢。”她回过神,压抑着自己情感。 “那为何你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有一种问到底的味道。 “每一个人脸上都有喜怒哀乐,很奇怪么?”依依话一完,双眸带柔直射他:“好啦,不谈这些无聊话题行不行?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什么事?” “难道忘了,我在溪边问:山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样遇上苏大哥,等等一切,你还没告诉我呢。” 桑无痕闻言,朝苏启一瞧,道:“苏兄,你比我在山林中经历的时间长一点,还是你来说给她听比较完整。” 苏启自不会拒绝,很快开了口,当说看见耿云几人抗衡不了“催魂”杀倒下时,上官燕玲“霍”地立身,离开床沿,来到他面前,眼中有红:“夫,夫君,你,你刚才说什么?” 苏启头一低,脸色暗沉道:“玲妹,你几位师兄在山林中已经被“催魂杀”杀死。”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一经证实,上官燕玲娇面乱颤,泪珠竖流,身子往下一蹲,显得痛苦之极连声问道 “玲jiejie,事已至此,保重身体为好。”依依一把扶着她。 苏启也伸出双手,抓住她双肩,轻柔说道:“玲妹,虹儿还需要你精心照看,别悲伤过度。” 这番话像强心针,上官燕玲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哽咽道:“夫君,我不悲伤过度。只希望你能尽快抓住秦海山,以解心头之恨。” “玲jiejie,我想此事已经轮不到苏大哥插手,既然秦海山牵扯到如此多人命案,无痕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 话语虽很直,也很不中听,但的确是这样:作为益州总捕头,桑无痕不可能让苏启用自己方式了结私人恩怨。 这一点,聪明的苏启岂能不懂,他长出一口气:“秦海山的面孔只有我熟悉,就算没权力亲手抓他,却也可以协助桑捕头。” “嗯,苏兄,这样最好不过,我绝对同意。”一旁的桑无痕赞一声,又道:“从今日起,我们一起来追查秦海山。” 上官燕玲和苏启闻听,面呈喜色,刚想说一句谢谢桑捕头成全之类的气话。 柳一江从外面一飘而进,声音朗朗:“你们在谈论什么呢。讲的如此热闹。” “前辈,没什么,我和苏兄在谈论一个人。” 柳一江倒满一杯茶,一口而尽:“谁?” “秦海山。”桑无痕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