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现场查案
李涛海亲自介绍了王主任和秘书赵丽，顾命介绍了众组员和秦霜。 清查小组来做什么，南宫沁已经和李涛海的秘书沟通过，所以在简单的客气‘是不是上办公室坐坐’之后，王主任就带着众人向停车场的里面走。 拐个弯，通过一道原本关闭的闸门，进入一条通道，再拐进一个由四名保安把守的通道，进入一个电梯。 电梯向下行走，再打开时，又是四人把守的通道。王主任亲自验过证件，李涛海也上前做了些说明，划了张卡，众人才进入通道中。 通道两边有很多的门，进入其中一个，又是通道。 再进电梯，再出来时到了一个不大的金属空间，侧向电梯的左方向，就是案发现场了。 破了个一人钻过的大洞的保险门，洞边向内撕裂的厚厚的两层钢板和门里的机械、电线裸露着，还能看出当初破门时的切割与爆破的融化痕迹。 地面上，是一些淡淡的脚印。 “通过那道保险门就是a密室，我父亲去世的地方，顾警官，我就不进去了。” 李涛海站在电梯口，沉郁地道。王主任和秘书都留在电梯口，顾命慢慢走向保险门。 南宫沁打开肩膀上的摄像头，跟在第二位，贝文文等人依次进入。 从一进入这个空间，顾命的眼睛就闪烁着光华。弯腰钻过那道门，里面是三十平左右的正方形空间，贴着三面墙是一排排紫色木架子，架子上原本放着的古董已经清空。 “这些应该是紫檀木架，总价值能有千万。”贝文文小声道，“那砚台的价值，当时在三百万左右。这里原本还有近二亿的古董，案发之后已经被李涛海变卖了，用这笔钱渡过危机。” 顾命道，“真是有钱啊。受害人的保金才二亿，真不知怎么想的，非要拿命开玩笑。” 贝文文很严肃，“组长，我去检查保险门。” “嗯，去吧。有线索了别声张，等回去再说。”顾命说这话时，眼睛看的是马金。 贝文文用眼角瞄了眼马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提着自己的箱子，到了门那破口处，拿出箱子里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细细检查。 顾命蹲下身，看着地上画着的死者被发现时的姿势。 他因为晕血，并没有看过现场死者的照片，看这姿势怪怪的，一时想不出是趴着死的还是仰脸朝上死的。 就站起身，在那比划着，想看看是那种。 老铁带着马金和南宫沁四处查看，边看边说，就是不让马金和顾命、贝文文接触。 “看，这儿有些散落的血迹，那儿应该是砚台掉落时的撞痕。啧啧，这现场有几年了都没变，这里的防尘防潮处理真是到位。” 南宫沁接口，“这个保险密室要租最少一年一百万，就这么放着好几年不用，也是有钱。” “是有钱，光这架子，贝文文说就值千万，够我买六套房子了。” 老铁感叹，南宫沁接着说有钱，拉着马金乱转。 刘然也来了，成心想看看这清查小组是怎么能连破三案的。 结果，一个在瞎比划，三个在乱转，只有一位新加入的贝文文在做正事的。 这是破案呢还是在玩？难道说外界传说的是真的，顾命是运气无敌，凭好运气连破三案？ 她算是外人，不好去评论或指点，只好在外面站着。 秦霜瞧了瞧贝文文，贝文文正在打开的箱子前忙着，这儿刮一点那儿夹一点，往箱子里的一些带线的小金属盒里放，看样子是在分析保险门的材料。 找开的箱子里有镶嵌着一块平板。平板上分成几格，有图纸有数据有聊天还有视频。 秦霜知道这箱子，s—3型警用证物分析综合箱，有了这箱子，基本上一些现场化验鉴定就可以一箱搞定，还可以联网到警用平台和私人团队。 她看了下聊天，贝文文连接的应该是私人团队。讨论问题的中间，会有组长帅不帅，请你吃饭没，心动不，色不色，体力棒不棒这些词汇。 很先进的，由科研院专门开发的平台，秦霜以前属于行动部门，对于这种s级的办案工具箱是见人拿过，但没见过人用，好奇心起，就在那看着。 按照她对贝文文所做的和聊天内容，她猜到贝文文是在找一些不属于正常范围内的东西。 是什么？她看得入神。 贝文文在忙，身后的荷花香让她知道是秦霜在看，急忙要小伙伴们说话注意点，组长管家正在看。 分析还在继续，顾命终于确定，死都应该是面朝下的姿势。很有成就感的他，走到贝文文身边，低声问秦霜，“你能看懂？” 秦霜白了他一眼，“我正宗的警界高材生好不好。” 顾命笑，换个话题，“怎么样，出结果没？” “应该快了，从这些分析看，这道门是有从外部锁死的装置，应该不大，被爆破给破坏掉了。” “贝文文不错嘛，我比划半天，才确定死者是头向下的。”顾命夸贝文文，秦霜推了他一把，“你就丢人吧，死者发现时是仰面朝天的。” 贝文文起身，用发现怪物的目光看向组长。 顾命耸耸肩，“别奇怪，我用知识推理是弱项。” 贝文文了然，这组长出名就是因为和老虎打赌说不用知识照样能破案。 “组长，根据分析，这保险门确实有外部锁死装置。”贝文文道。和怪物说什么知识？有用么？ 在她心中，组长就是怪物。那种诡异的、不可理喻的、披着人皮混入刑警队伍的怪物。 结果正确，理由完全是胡扯的怪物。下意识地，她往秦霜边靠了靠。 某怪物不清楚自己已成怪物，还高兴地道，“这下就不用烦心没证据了。对了，这些能作为证据吧？” 贝文文点头，这可是研究院的心血，以他们的品性，法官要是敢不认，能上法官家吵架、评理。 “那么，”顾命看看时间，“十一点十分，贝文文你抓紧点找到杀人嫌疑人，中午咱们去玉府山庄吃饭。老婆，你订的几点？” “十二点半。” “来得及。”顾命手一挥，大声道，“南宫沁你们过来。” 南宫沁一把抱着秦霜胳膊，向顾命甜甜地道，“姐夫，案子破了？” 顾命瞪南宫沁，“南宫沁，你姐是谁？你当我老婆面喊我姐夫，居心何在？” 两女笑，顾命道，“案子现场侦察部分已经结束。我在玉府山庄订了位子，咱们先去吃饭，下午再查案。” 没人有意见，都答应了。 清查小组几人加上刘然，在侦察现场半小时后，离开金华大厦，去吃饭了。 金华大厦顶楼，董事长办公室，李涛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魔都，对王主任道，“达民，这清查小组会有什么结果？” 王主任坐在董事长的椅子上，轻轻地转动，左半圈右半圈。 突然，他停在那，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低声道，“那位顾命听说很神，破案从不超过一天，或许他发现什么了吧。” 李涛海突然转身，目光中有恼怒之色，“我早叫你将a保险密室处理掉，你非要留着，这下麻烦了。” “放心。”王主任继续转，“我才是魔都最优秀的警察，以前是，现在也是。我太熟悉警察的办案手法了，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算是有发现，那顾命也不会有证据的，更不会牵扯到你、我身上。” “哼，你最好是做得完美，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呵呵，你胆子还是这么小。” 李涛海脸涨红，王主任阴阴地笑。 玉海山庄在郊区，有近四十分钟的路程。这四十分钟，顾命可以做不少的事。 比如，钻进秦霜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