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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妃的眼光瞥到了放药丸的锦盒上。“我去求见皇爷。” 薛妃打发了抱琴,扶着宫女的手,把那枚丸药放在袖子里。“药效怎么样?” “一时半会并不致命,等上十几个时辰才会发作。” 薛妃点了点头,“转告王爷,求王爷救出我哥哥和舅舅。” 薛妃求见,为的是什么今上自然知道。他并不打算见薛妃,只是让戴权传话“好好的养着吧,宫外之事和尔等无关。” 薛妃苦苦哀求,跪在外边,奈何裴妃使人拦着,一点消息都传不到今上耳朵里,今上也当薛妃回去了,和裴妃喝了一宿的酒。 次日,薛妃再次求见,还是没见到今上,蹲守了半日,在今上去议事的时候拦着了车驾,被太监拉开。 抱琴再次从宫里来,“娘娘节哀,王家老爷在回京的路上得了风寒,喝了一幅药,一命归西了。” 说完哭了出来。 薛妃听了如五雷轰顶,四大家族扛大梁的那个突然暴毙,死的如此的蹊跷,薛妃一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晚上又哭了半宿。 惶惶不安的时候,裴妃亲自到了闲云馆,一顿挖苦,之后吐了实情,“你表姐这几日是不是没在遣人来找你。不知道吧,贾家在祠堂下面藏了逆贼的盔甲,有几百具,皆是叛王司徒旪留下的,咱们皇爷暴怒,你表姐昨日晚上被力士用弓弦勒死了。” 薛妃当场昏死过去。 闲云馆自此变成了冷宫,再无人问津。 贾家的下场不知,失了王家和贾家庇佑的薛家出路又在何处?薛蟠如今下了大狱,薛太太一个妇道人家,此刻能依靠谁?薛妃洗干净了脸,拿出了丸药,让宫女带着到了赵灵妃的小厨房。赵灵妃为了不让今上忘了她,每日给今上送一碗汤,一般人没法插手到赵灵妃的厨房里面,今上对赵灵妃的保护也是滴水不漏。 薛妃的主意不在厨房,而在给今上盛汤的碗上。她化开了药丸,亲自在晚上把碗放在水里泡了一会。 汤碗被送去了厨房,盛了汤送到了裴妃的宫里,太监试喝之后捧给了今上,今上用勺子喝了几口。 汤被端了下去。 赏给了御前侍奉的太监和宫女。 当晚相安无事。 次日傍晚,今上和心腹在御书房说话的时候,忽然捂着心口,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立即倒在了地上。左右大惊,急忙去扶,今上挣扎了几下,扶着祝骏的手说不出话来,祝骏一边喊着宣召御医一边如小时候那样背起今上出了御书房,外边轿撵已经准备好了,大臣们扶着今上就要上轿撵,今上胸口疼痛难忍,推开他们,自己撕开衣服,只能看到胸口一片乌黑,眼前一黑,倒在台阶上,顺着台阶翻滚而下,两边侍卫挡在中间,接到今上的时候,发现他七窍流血,已经没了气息。 当场所有人跪了下去。 南苑一处的建筑上,上面的一只石雕瑞兽被人放倒。 看到的人快马报给司徒越。 此时司徒越正和承岳下棋,承岳的眼睛看不清楚,承岳扶着司徒越的手,对着她说“上次那个子旁边。左边是左边。” “哎呀,弟弟啊,我这是又赢了。” 承岳笑着把手里的几个白子扔到了桌上,“不带大兄这么耍赖的,你这盘棋是必输无疑的,故意引着我放错了地方。” 秦五推门进去,司徒越转头喝骂了一声,“不会敲门啊。” “主子,大事是大事,事成了。” 司徒越看了秦五一眼,秦五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小的拿人头担保。” 司徒越高兴的一把扔了手里的黑子,大笑了几声,承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扶着太子去换素服,咱们进宫哭丧去。” “哭丧,给谁?六叔吗?” “自然啊,除了他,咱们家谁死了我都不会这么高兴。” 承岳从胸口掏出虎符,递给了司徒越,“如今局势就要不稳,大兄拿去吧。” 司徒越翻身拿走了虎符,走到院门口就要骑马,福源带着弟弟meimei们在读书,看到司徒越急急忙忙的出来,赶紧过来问“伯王,出事了吗?” 司徒越转身对着福源说“给你母妃和伯娘说一声,赶紧收拾了东西,翻出来素服,你们一家回东宫,让赵氏带着人回王府,晚上听我消息,要是事情顺利,你父亲今儿就要做一回孝子,顶花摔盆,给大行皇帝主持葬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么么哒,最近忙着减肥,早上五点半起床,想要一口气走两个小时,结果到了最后弄的感冒。我也是醉醉的...... 第119章 今上死的突然, 太子不在宫中就算是在,如今几乎成了废人的太子也没了登基的可能。各方势力在蠢蠢欲动,司徒越的叔叔们赶到南苑,纷纷自荐成为下一任皇帝, 就连后宫也不甘寂寞, 太子的出身成疑, 但是当年今上收养的皇二子被后宫的诸位皇妃推了出来,共同角逐皇位。 司徒越到的时候, 今上的书房里吵成一片,谁都说服不了对方。 看着司徒越进来, 七王不阴不阳的说“大侄儿来了, 怎么,也打算来捡漏吗?” 书房里用着冰,镇着今上的尸体, 司徒越走了过去, 今上的衣服还没换, 只有祝骏守着他。司徒越很清晰的看到今上胸口哪一篇黑色, 问祝骏“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