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页
又转了几次,到了中间的亭子里,兄弟两个先给皇帝见礼,那女子冷冷的福了一礼,收拾了桌上几个茶罐端着就走。 “祖父,她怎么这样子,弄的跟谁欠了她几万两银子一样。”司徒越吐槽了几句,放在几百年后,这个叫高冷,如今司徒越看着就觉得别扭。 “女人啊,就该这样。”皇帝倒了两杯茶,对刘金子说“去端点西瓜来,让这哥俩解暑。” 司徒越先灌了一口茶,把刚才的事儿讲了。 “真的是这么说的。”皇帝放下茶具,看样子非常重视。 “是这么说的,我怀疑他们接触了前朝的余孽,不然,这种事情除了当年的几户人家,谁家还记得啊。祖父放心,我已经派人暗中跟着他了,不止如此,孙儿让人把他以前接触过的人给梳理一遍,能给他说出这么陈年旧事的,必定是他信任的人,不然,听第一句就赶紧的溜了。” “你不用管了,朕让方云去办这事。要说,前朝的余孽是什么人朕心里有底,他们就在金陵待着呢,左右就那么几个人。” “只是,孙儿怕百姓把咱们家的事儿当成笑话或者谈资,祖父......”承岳担心起来。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承岳。” “孙儿有个办法,祖父,我与赵氏近期就在江南大婚吧。到时候,婚礼盛大一些,全城轰动,谁还记得今日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连着上了好久的班了,很想休息...... 爱你们,求收藏,求书签,(*  ̄3)(ε ̄ *) 第47章 荣王病了,病的很严重,传说中偏心眼的皇帝一天三次按饭点去看孙子,同样也是病人的五王就没这个待遇,五王还能打起精神带着儿子跟着老子去看望侄子。 司徒越是真病了,开始呕吐,无端的心慌,御医去把脉,也不能看出什么大毛病,宫女内侍们中间就有流言,说荣王不敬神佛,如今怪罪了下来,可不就病倒了。 程掬私下里和云霄商量,瞒着牛脾气的主子找一处香火好的寺庙和道观,好好的拜拜,云霄觉得有几分可行,因为司徒越往日里对承岳这个堂弟是掏心掏肺,内侍们不敢去找皇帝说道说道,只能两个人特意求见了承岳,弄得承岳苦笑不得。 后来几天,司徒越开始卧床养病了,夏日天热,幸好冉云阁通风好,开了窗也凉快,只是不让用冰,司徒越没事的时候看写闲书,听到有人上楼立即装病。装的是重病,然而,呕吐和心慌是真的存在的,司徒越这辈子有焦虑症,焦虑起来,就会生理性的想要呕吐,无端的心慌,随着在江南的时间越久,情绪就更加的不安。 就在司徒越装病的这几天,有三个在不久前觐见过皇帝的官员一个遭人弹劾,一个遭人拦路告状,一个是祸起萧墙,三个人被姗姗来迟的刑部官员查办,江南的诸多官员没有多想,宦海沉浮,四个字把官场说的明明白白,只有承岳明白几分。 江南的官员迟早都要轮上一遍,只求后来人能看的明白,引以为戒。 御医给司徒越把脉,说辞还是老一套,胸中郁气不得排解云云。皇帝为此愁的有一顿饭没有吃,所有人都震惊了,甄家的老太君就出了主意,“不若冲喜。” “嬷嬷快别说,这孩子不信这个,再说了,堂堂皇家,怎么能像民间一样。”皇帝拜拜手,不欲再说,但是他一脸的担忧孙子,表情是遮都遮不住的,让甄太君信心大增。 “王爷不信这个,咱们就不提,但是这流传下来的老法子管用着呢,皇爷再换个想法想想,如今王府没个当家的女主人,荣王一个男人,对吃住也不上心,人吃五谷,就会生病,何况照顾的又不经心,总要有个人过问荣王的衣食住行才好。” 皇帝沉思了一下,“嬷嬷说的对,荣王需要冲冲,如此,就劳动嬷嬷了,赵家的姑娘虽说小,当初也是看过八字的,和君明极相配,嬷嬷回去替我和他们家的人说说,君明性子好,必定对人家姑娘也好。” 皇帝说着“性子好”,跟前侍候的人都不能当真,甄太君先是脸上僵了一僵,又笑着说,“皇爷太言重了,赵氏是奴婢孙女的女儿,整日的长在甄家,嫁妆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等着好日子了。” 皇帝点了点头,让刘金子去和荣王道喜,顺便把这个消息和宫妃们也说了。 司徒越躺在床上,披散着头大,脸上抹了些细细的黄土,加上昨夜熬了一夜看野史外传,此刻要多憔悴就有多憔悴。 “本王听这个意思是,就把赵氏从甄家的院子里接到园子里就算完事了。本王娶的是发妻,原配,不是纳妾,就是种田的汉子娶个媳妇也是从大门出大门进的,合着本王娶个媳妇就是偷着娶的是吧?” 刘金子也觉得不太合规矩,但是还是说了“王妃是在甄家长大的,赵家门庭薄,家里待客也没个地方,到时候,江南的命妇和官吏上门,他们家连个支撑门户的人都没有,甄太君的意思是那家人小家子气,到时候事情出了纰漏反而不美。” “果然是积年的老人家,想的就是周到。本王娶个媳妇,自然是要好好的看顾着她,不仅仅是让她吃饱穿暖,还要给她做脸,让她立起来。你回去和祖父说,我过几日搬回行宫去,哪儿是咱们老家,老祖宗娶妻就在里面,没道理我娶个媳妇就在人家家里。让赵氏回赵家去,左右也就一个多月,委屈不了她,本王的大宫女云霄跟着,求祖父跟前拨一个嬷嬷或者姑姑出来,也跟着去赵家,教教赵氏礼仪。赵氏的嫁妆,也不用让赵家出,本王挑好了给放到赵家,日后再抬到王府,还是本王的东西,只要赵氏安安生生的跟本王过日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