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在线阅读 - 第2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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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的腿伤一到雨天便会复发,如若不能及时缓解,一旦病情加重,太夫人若是知情,必会责怪奴婢伺候不周,可是少爷又不肯让奴婢侍奉,只能劳烦夫人帮把手,还请夫人行行好,解了奴婢的困境吧!”

    说着麦穗就此跪下,李锦悦见状,赶忙上前相扶,“说便说,你下跪作甚?”

    她这耳根子一向松软,耐不住丫鬟苦苦相求,被逼无奈的她只得答应。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傅新并未侧眸,依旧在看雨。

    窗外的雨雾似已弥漫在屋内,几缕寒气浮在半空中缭绕成烟,他的侧颜在这样的雨天中愈显清冷,让她觉得陌生又遥远。

    犹记得才成婚时,她为着他的腿伤翻了许多医书,请教了几位大夫,才配制出这药包,在雨天给他敷药缓解他的痛楚。

    起初他还不肯配合,犟着不许她碰,她实在没办法,便与他讲条件,

    “我知道你嫌我烦,不喜欢听我说话,要不这样,只要你肯敷药,我便答应一天不与你说话,如何?”

    见他不动摇,她改口道:“三天,不能再多了!我保证三天不烦你。”

    她以此做交换,傅新才终于答应敷药。敷过一次之后,可能他也感觉到有所缓解,往后便没再拒绝。

    如今她再也懒得说好话劝他,态度十分敷衍,“敷药这种事再简单不过,丫鬟也能做,你为何偏要指使我?”

    自始至终,傅新都没正眼瞧她,神情傲慢,声音漠凉,“因为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想指谁便指谁,你只能服从,没资格质疑。”

    是了,在他眼里,她与他根本就不是夫妻,他从来就没把她当成自己人,和丫鬟没什么两样。李锦悦已然看开,不会再因他的揶揄而难过,疏离福身,容色淡淡,

    “是,六爷!”

    而后她扶他到榻上,拿靠背垫在他身后,捋起他的裤管儿,帮他将guntang的药包敷上,再覆上几层热巾帕,而后展开薄毯为他盖好,

    “敷两刻钟再换药包,六爷且等着便是。”道罢李锦悦预备出去,他却让她待在里屋,说是方便使唤,

    “我可不想扯着嗓子喊你。”

    无奈的李锦悦只得出去将话本子拿进来,坐在桌旁闲翻着,他一会儿要书,一会儿要茶,被折腾了好几回的李锦悦颇为不耐,咬牙忍气提醒道:

    “你要什么能不能一次说完?”

    孰料他竟道:“一次想不完,想到再要。”语毕,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她窝了一肚子火,他居然还笑?忿忿想着,李锦悦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傅新居然笑了?他这个常年面色阴翳的人居然也会笑?难不成他觉得耍她很好玩儿?

    第114章 强吻

    纵使心有怨念,李锦悦也懒得与他争辩, 反正他这个人很自私, 根本不会顾忌她的感受,她抱怨又有何用, 他不会心疼的。

    气呼呼的鼓着香腮, 李锦悦瞥他一眼,转身又回到桌边,继续看话本子。

    说来这话本子还真是有毒啊!明知道故事是假的, 情节她也能猜到大半,但就是不自觉的想看下去, 然而刚清气没多会子, 傅新又让她拿蜜饯。

    李锦悦满目狐疑的打量着他, 怀疑他这是故意刁难她。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蜜饯吧?”之前她担心他喝完药之后嘴里苦, 拿蜜饯给他, 他却说不喜吃甜食, 自那之后, 她便再没拿过, 今日他突然要蜜饯,实属反常!

    傅新掠她一眼,唇角溢出一丝讥诮, “你记得倒是清楚,看来对我很关心。”

    不可否认,以往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凡事都会为他着想, 可那又怎样呢?她不求他心怀感激,也不求他回报什么,但至少应该善待于她吧?

    可惜仅仅这一个小心愿都是奢念,无人添油,油灯终会熄灭,一再失望的李锦悦已不敢再倾心相付,对于他的猜测否认得十分干脆,

    “我对谁都这么细心。”

    “对别的男人也细心?”

    察觉到他面色有变,声音陡然凉了几分,李锦悦很怕他又借题发挥,找她麻烦,怯声改口,

    “对我弟阿致当然关心,有问题吗?”

    默然片刻,傅新冷然警示道:“除却你父亲和弟弟之外,不准对其他男人上心。若被我发现你有二心,绝不轻饶!”

    道罢此事,傅新又让她去拿蜜饯,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并未发生一般。

    李锦悦心道自作孽不可活啊!谁让她当初一意孤行呢?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皆是报应!心知怨天尤人无用,她闷呼了口气,放下话本子,慢吞吞地去抱罐子。

    看她唇瓣开合,似在小声说着什么,傅新不悦蹙眉,“嘀咕什么呢?在说我坏话?”

    小声抱怨几句也不成吗?他管得可真宽!纵使心有怨怼,李锦悦也不敢明言,揉了揉脸颊,借口说是牙疼。

    招了招手,傅新示意她过来,“我瞧瞧。”

    李锦悦心顿虚,不敢近前,“你又不是大夫,瞧也无用。”

    “过来!”他一声低呵,吓得她心肝儿颤,抬眼便迎上他那不容置疑的冷厉眸光。掂量着后果,她终是没敢违抗他的意思,抱着蜜饯罐子走了过去。

    把蜜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之后,她双手交握,规规矩矩地立在榻边,傅新拍了拍榻,示意她坐下,又命令她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