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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不知还该说什么好,只保持着微笑,定定看着静双,请她继续。 “娘娘想同你说说话,排解一下。” “可是,我也不擅长聊天解语呢,别待会儿让贵人更不开心,那就不好了。”主要是,她还跟幼安她们约好了出门逛街的,要不她换这一身衣服干嘛呀。 “快拉到吧你,当我不知你想出门玩耍去。”挽上宁汐的胳膊,大有不放手的意思,“我家贵人可是你的大主顾,你就忍心看她伤心难过。” 宁汐突然就联想到,小秦氏要是失宠了,她就会失去这个土豪主顾吧。 逛街少不了要花银子,陪聊能让小秦氏积极乐观起来的话,也有助于她们之间的长久合作。 为了不爽约,宁汐在月洞门下抓住了路过的苏培盛,麻烦他去同幼安说一声。 苏培盛在外人眼里跟他主子差不多,见宁汐身边有别人,自然没表现出亲近来,不过是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静双抚着双臂,“你刚刚可真大胆,这位苏公公在宫里可是从来不跟人说话的。” “啊,为什么?”苏培盛还卖了几个人设不成,宁汐表示很好奇。 “说是四贝勒那儿规矩大,不喜欢底下的奴才交往过盛。”静双说着瞥了瞥嘴。 宁汐哦了声,看来四爷规矩大是真有其事呢。 第六二章 小秦氏同宁汐哭诉了一番, 喝了几盅酒,人倒是慢慢安静了下来, 就是情绪依然低落着。 “您这身子正虚着, 还是少饮些酒吧。”宁汐稍稍劝说了句, 就把酒壶给远远地拿开了。 小秦氏也不阻, 只是自嘲一笑,“身子养再好又有甚么用, 怀不了孩子,再得宠也没个依靠,等再进几茬新人的时候, 我只怕是在哪儿,有没酒喝都不知道了。” 这就是把孩子看的太重了, 宁汐不得不好好说上一句, “人都说养儿防老。可是这天底下,也不是谁养儿都能防老的呀,不孝子孙者比比皆是, 咱不能把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你不懂。”小秦氏伏在桌上, 转着空酒盅喃喃,“他跟我在一块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 其实就是不想让我生孩子。”生气起来, 便一把将酒盅给扫到了地上。 宁汐一怔,看小秦氏也不像吃醉的样子,莫不是康熙真的不想让她生? 当然,康熙不想让哪个女人生孩子, 宁汐管不着,也不能管,但她可以曲线帮助小秦氏防老呀。 “那您更应该要保养好自个儿了,养儿不防老,自我保养同护肤做的好,却是可以起到冻龄防老的效果呀,到时候谁还比得过贵人您,只让皇上爱不释手才是。” 小秦氏便想起第一次用香芬时的情景,那回皇上在她屋里过夜连叫了五次水,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加上这一段时间都是在用宁汐的妆品,脸上细微的闭口都已经看不到了。倘若二十年后她还能保有这副姿貌,的确可以超越宫里那位倍受冷落的第一美人。 再看看宁汐,也不过十五岁左右,见地却非一般人能比。 她虽然模样一般,却是个自信上进的。捯饬妆品看着不太正经,但小秦氏却听说,她在济南府的时候就同当地的几大富商签定了什么代理契约,每年光是代理要上交的银子就大几万两不止,更别提销量那些收益。 而自己呢,前后加起来也跟在皇上身边五年了,只除了每月五百两银子的份例,便就是皇上偶尔的赏赐。 这么一对比起来,小秦氏堂堂一个贵人,混得竟还不如一个包衣奴才? “你那妆品的代理契约怎么签。”小秦氏突然就清醒过来了,与其费力讨好皇上,最终却连个儿子也不给她生,那她还不如早日放下这个执念,学学宁汐这样,自食其力岂不更痛快。哪怕日后失宠了,也不至于连个体面都供不上。 宁汐惊了个呆,她本意是想劝导小秦氏搞好她的美容大业,没想到小秦氏竟想和她一起做生意? 这要是让康熙知道了,会不会劈了她?! “贵人,您可是宫里的贵人,做买卖不合适吧。” 小秦氏说:“你以为我不知生意经,一时兴起才这么说的吗?” 遂将自己的老底一一摊出来给宁汐看。 原来,小秦氏老家便是在扬州,虽不是什么大商贾首富之流,却也是在最繁华的地段有着十来间铺面的人家,加上常年同漕运打的交道,在这个地界也算是个小有名目的人家。 “你以为皇上南巡随随便便都能猎着艳,”小秦氏嗤笑着说,“官场上的道道历来如此,只要肯花银子,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想想自己当初也是被爱慕给冲昏了头,为什么就觉得成为皇上的女人会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这些秘幸听着是挺爽的,宁汐就怕让别人知道了,她的小命不保。 “贵人。”紧着打住小秦氏,“您有这份决心固然是好事,那奴婢要如何与府上联系呢。”合作不合作的,总要去考察了再说。 小秦氏便写了一封长信给宁汐,让她大可直接找上门去。 不过,小秦氏在康熙身边几年,之所以受宠,就是因为乖巧懂事。此番想做这事,虽不与康熙相关,但小秦氏还是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同他说了。 “朕若是没记错,你们家原是做米粮生意的罢。”康熙坐那看着书,任由小秦氏在身后替自己揉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