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在清朝做直播在线阅读 - 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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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内务府那边核实新宫人名单已经下来了,再把人拘在浣衣局,查到了总归是不好的。

    惠妃一想到宁汐的姿貌,就忍不住咬牙,要不是奉宸院苑丞涂善余与宁汐的老子渣四海有交情,凭她在后宫的能力,早就动手把人处理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

    就是因为不能同内务府牵扯过深,所以惠妃才会有所忌惮,现在那人既然想自己跳进另一个炉子里,惠妃倒不妨成全她,否则让涂善余把人捞出去,估计会第一时间把人送到皇上跟前去。

    可这人要是入永和宫,便就没定数了,毕竟德妃膝下还有两个儿子,这么一个狐媚子,真要是随便祸害了哪一个,惠妃都是高兴的。何况她还听说,这人已经惹了太子眼。

    惠妃突然就笑了起来,“那就放了罢。”

    宁汐毫不意外的让永和宫来的人挑走了。

    甚至是前脚刚走,太zigong的人后脚就进了浣衣局。

    “什么玩意?”

    太子刚回宫换了常服,脸洗半半,就听见外面的奴才回报,道是早间在院墙下的那个浣衣局宫女宁汐,让永和宫的给领走了。

    小太监还跪在那儿重复回道:“说是缺了差使的,午间内务府得了话,让永和宫的人自行去浣衣局挑。奴才一路追过去,人确实进了永和宫的门。”说完抓着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太子撩起帘子看去,只见四爷也是一副颇为意外的样子。

    “怎的,这事你也不知。”

    四爷忙拱手道:“胤禛确实不知,早先进宫也是想替二哥查查她的底细。”

    太子眼一眯,这些年来混进毓庆宫想害他的人不在少数,从宫女太监到侍寝的,一个个的都恨不得给他安上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罪名,好把他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

    老四虽说是德妃的儿子,却也可以说是太子看着长大的。私下里大家都说他是个冷情难相与的主,太子却知道,这是因为老四为人持正处事不阿,难与那些人同流合污罢了。

    这会儿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想也是真的为了太子的事上心,他自然没有再怀疑的道理。

    他琢磨了一下,这人既然让德妃给挑了去,便不能再明目张胆的要,“那你便寻个名目把人给讨过来,在宫外挑个隐秘的所在替我先养着。”

    外室?

    还是以四爷的名目。

    想到这些,四爷打心底里就抗拒了起来,这跟拉皮条又有什么区别。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如此大费周章,只怕惹人耳目。”

    又怕太子听不进,还再接再厉道:“二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个时候为了一个浣衣局的冒险,不值当。”

    理是这么个理没错,这两年老八能耐渐显,老大也是明里暗里的给他使绊子下眼药,更别提朝堂上那些牛鬼蛇神,最擅两面三刀,私下里为了表忠心,什么事做不出来。

    要说女人,太子哪里就会缺。可谁让他就是对宁汐这朵菡萏念念不忘了呢,要不此番狩猎也不会心不在焉的,还让老八那几个兔崽子拔了头筹。

    “这样,哥哥也不为难你,但你日后还勤着往永和宫去,只替哥哥把人给看牢,至于其他,我再另想法子。”

    这是要防着宁汐让皇上给先看上了!

    言尽于此,四爷也是信了太子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便也不再多劝,只依他所言行事。内心里却越发笃信美色祸人之说。

    对于宁汐,隐有计较于胸臆间酝酿。

    宁汐同另一个浣衣局的小宫女一起进了永和宫后,就给各自分开了,只道是司值不同,那个小宫女去了厨下,宁汐则被安排去了茶房。

    “听说你会些茶艺,茶房那儿人手紧凑,你便先去跟着奉茶吧。”

    听起来倒是个轻松的差事。

    宁汐身上现在也收刮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孝敬眼前这位姑姑,也只能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奉承着。

    那姑姑反而笑容可亲,道:“你也甭太紧张,我们这宫里不兴那一套,只要你把差事办好了,少不了好的。”

    宁汐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好在原主的确是学过茶艺的,跟着几个小姐妹在茶房里认真学习了几天,很多东西记忆里都是有的,学起来也比较的容易上手。

    “宁汐你留下来。”

    这天学完了所有项目,茶房的管事太监陈黔,看着大家把条桌上的茶具香茗等归类收纳好后,对宁汐说了句。

    宁汐看了看其他姐妹,她们并未有见怪的样子,还各自朝管事的福身退出。

    在来之前宁汐便有过设想,譬如她缘何就能从几十个浣衣女中被挑选出来,这其中最容易想到的就如同清穿一生推说的那样,德妃如今也不年轻了,固然荣宠十年,生儿育女,拜至主位,人人羡艳。可人都是贪心的,都想要的多一点,再多一点。后位悬空多年,主位的这几位娘娘要说没有想法,谁又会信。

    茶房这个地方说是差事轻松,却也是最容易平步青云的所在。加上原主的美貌,别说是男人觊觎,就是女人,何尝不想用她来实现固宠的目的。

    所以对于陈黔把她当独留下来,宁汐便有了猜测,这大概是要交代她什么了。

    “你是外七门城门校渣四海的女儿。”

    陈黔指了指宁汐边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对方站着,宁汐哪敢坐,只回说了个是,因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也不好再多言语什么,还定定站在那儿静听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