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在清朝当咸鱼在线阅读 - 第2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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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茬就被错了过去,晚间宋知欢问柔成,柔成只道:“您安心养病就是,等过几年,咱们郡王爷奉您出宫游玩之时,碧鸢就又回来了。”

    宋知欢心中也隐隐有些揣测,只是不能拿出来,当下也盖过不问,眼不见心为净,全做不知罢了。

    后没两日,宫中便有风言风语,原是贵妃身边的碧鸢,见永寿宫门庭冷落,淑贵妃眼见得了皇上的厌弃,便拣高枝儿飞去了,去了庆妃娘娘宫里。

    随后不过一二月之功,碧鸢便凭着一手泡茶的手艺离了庆妃的钟粹宫,被皇帝要去了养心殿侍候,成了御前大宫女。

    再从官女子到鸢贵人,也只是三个月的时间罢了。

    鸢贵人虞氏盛宠至此,在宫中朝野非议满满,更对有提拔教导之功的旧主淑贵妃百般不敬,一时骂名慢慢,宋知欢也遭了不少笑话。

    华姝柳眉倒竖,厉声骂道:“这没良心的下流胚子!看她如今怎样的风光,当年也不过是个奴几!竟对你如此桀骜不恭,当真是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宋知欢知道这里头的蹊跷,当下软声安慰华姝两句,只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然后便是妖妃名满前朝后宫了,这也是碧鸢自己要求的,据她说:我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这皇帝是我害的!是我!

    然而说到底也不过是些野史揣测的骂名罢了,信任道士烧丹练汞、沉溺于美色,桩桩件件都是皇帝自己做出来的,任是史书工笔,也不可能尽数推于女子之身。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皇帝的身体迅速衰弱。

    然而纵使如此,也没有让他放弃对□□的打击,敏仪已在明旨下自养心殿后殿耳房体顺堂挪出,倒是正儿八经大大方方地开了坤宁宫,入主中宫。

    雍正八年,福惠阿哥逝世。

    皇帝疑心是敏仪与弘晖动的手,不仅冷待敏仪、对弘晖大肆责骂,还要以治理后宫不力为由收回敏仪的凤印以及中宫笺表。

    实则福惠阿哥体弱多病先天不足满朝皆知,这病也是循序渐进地加重的,太医脉案为证,推不到中宫身上。

    满朝文武劝谏,都察院几个大臣险些碰了柱子,总算逼退皇帝废后之心。

    然而东宫一脉遭冷落厌弃已是众人皆知。

    徽音短短一二个月里瘦脱了形,最小的孩子永琰还在怀里抱着,她身丰体健,这些年生育不断,却也掐算的极好,每每身体恢复都是产后妇人中一等一的。

    然而这回,刚出了月子,她却足足比孕前还瘦了许多,颇有形销骨立之感。

    弘晖也瘦了不少,看的宋知欢心疼不已,又忍不住悔道:“当年就不该让你四弟出京,不然这会子他好歹能帮你些。”

    原来前些年,前朝局势愈发紧张之时,弘晖使策让皇帝允准弘皓出京,游走四方,传道化民。

    要让一个成年皇子游荡在外,大臣们绝对是不允许的。然而这些年弘皓在国子监实在是残害了太多大臣家的苗苗,作为道家的卧底、儒家子弟的大杀器,听闻要把他送出京去,哪有大臣会不乐意?

    听闻弘皓携妻离京的那一日,京中炮仗销量很是不错。

    宋知欢虽有不舍,倒也知道这里头的道理,自己也暗暗盼着日后能跟着弘皓在外走一走,点头同意的很干脆。

    这会子弘晖如此的处境,她却想念起弘皓来了,到底论起安慰弘晖来,无人能与弘皓相比。弘晖与底下兄弟们,如弘时、弘历、弘昼几个,怕是加起来也不如弘皓一个亲近。

    也只有弘皓的话,他听得入心干脆。

    毕竟比起口中唠叨的敏仪和没个正行甚至需要弘晖照顾的宋知欢相比,弘皓口中的劝谏之语少了不知多少,又是个极正经的,偶尔的几句也都极有道理。

    这会宋知欢说起这件事来,弘晖闻知不过一笑,对宋知欢露出手上的一串念珠来,笑道:“这也是四弟打外头送来的,听说是漠北之地的一重奇石,有安神定心之效。”

    “也罢,你们兄弟两个好,更不必我cao心了。”宋知欢忍不住一笑,摇摇头,再没说过什么。

    这日正与敏仪、宁馨坐在庭院内品茶,今年的菊花开的很早,花房择了上品送来永寿宫,疏疏落落地摆在庭院里,花香沁人,简朴大方。

    宋知欢正捏着一朵颜色难得的绿菊道:“花房的人当真有心了……”

    那边彭川子忽然横冲直撞地进来,青石板地上哐当跪下,面带悲色:“三位娘娘,不好了!万岁爷上早朝的时候忽然晕倒了,如今太医们都往养心殿去了!”

    敏仪听了先是一惊,然后迅速稳住心神,起身道:“本宫知道了。”又对宋知欢与宁馨二人道:“走吧,咱们去养心殿。”

    见她虽有惊慌之色实则镇定,宋知欢更不着急,便点点头,道:“好。”

    宁馨在一旁轻轻转着一串念珠,心中叹一声,暗念一声:福生无量天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块其实不想写的太明显,甚至一开始想要裁掉这一条线。

    因为这一本文实在不想写这些血腥阴谋的事,但是思虑再三还是写了,如果有宝宝觉得文崩了我也认。

    但是这确实是给老四一开始安排的死法。

    不否认他的功绩,在这篇文里我也没打算给他安排什么残暴的罪名,他所做的应该是所有多疑的上位者都会做的,只是他比旁人更有野心,也就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