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英美]现在是超英游戏场时间在线阅读 - 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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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哧哧地笑了几声,在史蒂夫询问的眼神下正了正神色,解释道:“现在看来,绵绵的感染也是人为。”

    事情现在基本就明朗了。

    余禹摸了摸口袋里的备用钥匙,想了想还是没有丢掉。

    他带着史蒂夫,并没有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病房,而是又爬上了五楼,在门口蹲着等去收玩偶的医生。

    ……

    “门都被你砸坏了,你这时候又不直接进入,蹲在这儿干嘛?”医生老远就看到蹲在他门口和史蒂夫聊天的余禹,一脸嫌弃,“邱医生的事,我已经说过了。”

    第26章

    医生想了想,以为余禹是来找他要玩偶,便开口说道:“玩偶不是我拆的,现在在其他护士手里,应该是四楼里的某个病房。”医生直接推开门进入,也不招呼余禹他们,偏头对余禹说道,“你自己去找找就能找到——什么东西?”

    医生正说着,眼角瞟到余禹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扔过来了,他伸手接住。

    “看好你的‘病人’。”余禹仍然是那副吊儿郎当蹲在墙角的模样,他抬头望着医生说道,“这是那个病房的备用钥匙。”

    他侧了侧头,示意五楼走廊另一侧里关着人的地方:“备用钥匙都还放在医院门口,你就不怕有人把杀你的人放出来?”

    医生怔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又不好意思道谢,就岔开话题道:“你们去了前面?”

    “当然。”余禹站起身,跟逛自家屋子一样,在里面转悠,还探头去看了看医生住着的里屋,绵绵似乎又跑出去了,屋里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小床。

    “不过,这钥匙我肯定不会白给你的。”

    余禹扭头看到乖巧站在门口自觉守着的史蒂夫,心里忍不住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医生,看到他蓦然警惕的神色。

    “你放心,我不插手你的复仇,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因为没找到小绵绵,余禹就又回到史蒂夫身边,靠在他身上,冷淡地安慰着。

    “不过在问之前,我想先说说我们的想法,你看看对不对。”余禹一边捋着至此得到的所有线索,慢慢开口。

    “邱宇治疗的那个患淋巴癌的老人,最后因为淋巴癌扩散死亡,化疗比较痛苦,其家属又不求甚解,在老人死亡后,认为是主治医生没有尽力医治,乱用药的后果,最后加上媒体的煽风点火、社会的舆论压力逼死了邱宇,是还是不是?”

    医生做到办公桌后面,把玩着手中的钥匙,低眼听着,回复道,“不全是。”

    他抬头看到余禹略微惊讶的表情,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在嘲弄谁的表情,说道:“媒体一部分是为了订阅率而煽风点火,还有一部分是被那个垃圾收买的。”

    “而且。”医生怅惘地看向窗户,继续道,“邱宇医生向来是尊重生命的。”

    他回忆着过去,表情似喜似悲:“我当初发现胃癌的时候已经在呕血了。疼痛、恐惧让我做出了最极端的选择,我决定用坠落来结束我可悲的生命。”

    “但是那天,当我站在楼顶望着楼下一群看热闹的人时,是邱宇医生劝住了我,他告诉我,不要那么容易放弃生命,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

    “你说,这样的医生,真的会自己放弃生命,从楼顶一跃而下吗?”医生摇了摇头,将所有的故事缓缓道来。

    邱宇医生并不是自杀死亡的。

    家属花钱请媒体传播谣言,请社会上的人在医院拉起横幅医闹,除了一部分愚昧无知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医院的赔偿金。

    医院倒也明事理,知道这件事的问题并不出在邱宇医生上面,没有对邱宇医生做什么不该有的处分,只是让他注意安全。

    可再怎么注意安全,总有疏漏的时候,更何况这群人已经在医闹上面投入了巨大的资金,这时也不甘心就此收手,于是陈哲友和绵绵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其实陈哲友的病在邱宇医生的医治下,已经大有好转,当时邱宇医生被诬陷这件事,他是跑在澄清第一线上的。

    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看到那群拿着长筒“尖炮”的记者在医院里面胡扯,就直接过去把一行人全都轰了出去,非要死皮白赖的,就拽着他们的“命根子”摄影机,强行丢了出去。

    所以他就成了家属报复的第一人,他们趁着陈哲友又将一群媒体赶出去时,找了一群社会上的人把他拉到小巷子里,拳拳只往胃上打。

    当时还没什么事,陈哲友蜷缩在肮脏的地面上,忍着疼痛,等那群混混都离去后,这才平复了一会儿,搀扶着墙壁回到了医院。

    夜都已深了,医院里四下无人,只有值班的护士在打着哈欠,当时陈哲友还装作无事的样子和她打了个招呼。但是当他躺到床上没多久,嘴里的血便止不住地喷了出来。

    他怕啊,他怎么不怕,好不容易病情得到了控制,前几天邱宇医生还调笑他说,已经可以背着医生偷偷吃一点其他东西了。

    他按了呼叫器,又从床上滚了下来,几乎是爬着往门口去,扯掉了遮掩的帘子也不管,踢倒了看护用的椅子也不顾,只想着想要活下去,想着医生笑着对他说的“活着才有希望。”

    几分钟的时间就像一辈子,他已经没有了力气,斜靠在门后,呕着血。血液淅淅沥沥地染红他的病服,最后在地面上汇成一滩。